“你不死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我们的缘分哪里有那么浅。”
“莫,莫凭澜,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了她的话,莫凭澜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面具,果然还是那张妖孽的脸,只是从额头往下,一直蔓延到鼻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我的欢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如你过来,我们叙叙旧。”
莫凭澜逼近赫连曜,“把她从那个水晶座上弄下来,那里有机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何欢儿手里,却没有看到傅晏瑾已经偷偷转到雪苼身边,把她给挟持住。
“傅晏瑾,你在干什么?”最先发现的还是小八。
傅晏瑾一步步退后,把雪苼弄到了一个打开的棺材里,他对赫连曜说:“原来你是在利用我们除掉了这些军阀,赫连曜,还是你狠。”
白长卿也愣住了,既然赫连曜早就洞穿何欢儿的阴谋,为什么要现在才出手?
赫连曜冷冷一笑,“跟你想的一样,天下的势力太分散了,是时候该归拢归拢了。”
傅晏瑾在问,其实每一句都是说给雪苼听的,“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她也是你故意让我们抓来的吗?”
赫连曜一点都不推卸责任,“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天。与其天天跟放老鼠一样防着你们,还不如一下来个痛快。”
傅晏瑾在雪苼耳朵边低声说:“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利用你,甚至在你怀着孩子的时候还利用你,尹雪苼,你真可怜。”
雪苼在地牢里那点抓不住的东西终于抓住了,在去王家庄路上他的犹豫不决,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才是赫连曜,是她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赫连曜,冷血冷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也许那颗心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捂热。
雪苼微微一笑,她轻飘飘的对傅晏瑾说:“这没毛病,有这样的机会你不也会利用我吗?”
傅晏瑾心很疼,“雪苼,你还是不懂我。”
“对,我不懂,我不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也不想懂了。”
赫连曜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哪怕心里火烤油煎,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泄漏。
有什么好后悔的有什么可煎熬的,既然当时做了他就要负起责任,如果雪苼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愿意以命相陪。
每一场战争都不一定非有个胜利者,就像今天,虽然赫连曜保住了云州拿下了霸业但他注定失去了尹雪苼。
齐三宝举枪瞄准傅晏瑾的眉心,咻的就冲他而去。
傅晏瑾一偏身体,子弹射入他膀子里,忍着疼,他忽然一把撕开雪苼身上的红衣服抱着她跳入到棺材里。
红衣像棺材盖盖在上面,跟着砰一声,爆炸了!
滚烫的硫磺味把这间充满死气的冰屋子似乎点燃了,爆炸的气浪夹杂着冰屑直往人脸上冲,而浓黑的硝烟暂时遮挡了人的视线。
“雪苼!”赫连曜一声嘶吼。就要冲过去。
齐三宝死死的抱住了他,“少帅,不要过去。”
趁着这慌乱,何欢儿逮住了这极好的机会按了山洞的机关,她的整个水晶宝座都沉了下去,而山洞的门也慢慢下沉要关死。
也只知道从哪里来的水一层层漫上来,还夹杂着不知名的气味,莫凭澜大喊:“有毒,快退。”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当初从莫府找到天女会的总坛时候也发生过,看来天女会总坛就是这里的缩小版是仿照这里打造的。
十几个壮汉扛着青铜门让将军们先出去,白长卿知道问题出在这红色衣服上,就撕了余思翰的衣服扔到水里,也不管他挣扎喊着雪苼就率先抱着人跑了出去,跟着莫凭澜等都撤了出去,而赫连曜却还在和齐三宝撕扯,他要去看看雪苼。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没了。
“少帅,少帅,夫人都已经被炸成齑粉,求求你,快走吧。”
“不,我要去,我说过的,即便雪苼死了我也到黄泉陪着她,你放开我!”一声怒吼,就像被刺伤的野兽,屋顶的冰都被簌簌的震落。
齐三宝哪里还顾上那么多,眼看这这水就漫到了腰眼儿,而青铜门马上就要关闭,十几个人正使吃奶的力气躺在地上撑着,要在再磨蹭下去就真出不去了。
伸手在赫连曜后颈上痛劈了一掌,他把人给拉出了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