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娇纵的小祖宗却折在了莫凭澜手里,给他捏圆搓扁,所以这只能说也许俩个人前世就有债,是长安欠了莫凭澜的情债。
看莫凭澜挑蟹钳肉挑的辛苦,她把他手里的蟹钳夺过来放下,“我吃饱了。”
“真不吃了?”
长安点点头,“我等不及要听你的秘密了。”
“好,先回去洗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长安见他神神秘秘的,心头有几分酸楚的欣喜,这种悲喜参半的感觉没有体会到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因为螃蟹有腥气,莫凭澜用早就准备好的绿豆面子和菊花叶洗了手,又用香皂洗了一遍,他放在鼻端闻了闻,还是隐隐有些腥气。
他素来不喜欢海鲜,可是长安一家都喜欢海鲜,他当初为了融入讨好她也装作喜欢的样子,有次甚至都脸都肿成了猪头,鬼知道他刚才剥螃蟹隐忍了多大的厌恶。
索性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他出来的时候忽然一愣。
原来长安在靠着窗的位置站着等他,因为喝了点酒的关系,她小脸绯红,越发显得那双眼睛妩媚含情。曲线优美的脖颈、肩膀、手臂甚至是胸口的形状都在柔软的布料下显现出来,让人血脉贲张。
他舔舔唇,眼睛里释放出精芒,就像一头饿狼。
长安听到脚步声忙回头,“洗好了?”
“嗯,我带你去个地方。”
莫凭澜的手伸过来,拉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他们俩个人算是青梅竹马,拉手从小就有的,可是今夜长安竟然觉得心跳成狂。
他在她掌心微捻,“很紧张?”
“没有呀。”长安摇摇头,眼睛里似有清水流淌。
莫凭澜眼神一暗,拉着她的手有紧了几分,“走吧。”
长安跟着他去了后花园的假山里。
到了洞口,莫凭澜从怀里抽出一方洁白丝帕,“长安,闭上眼睛。”
长安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便笑问着,“这是什么呀。”
“故弄玄虚。”
长安眨眨眼,然后听话的把眼睛给闭上。
莫凭澜把手帕蒙在她眼睛上,然后拉着她的手举高到头顶,让她转几个圈。
长安不知道他到底要搞什么,但她了解只要莫凭澜有心就会搞出好多花招,当然他从不曾对她用心过,只是给些力所能及的小恩小惠。她莫长安什么都不缺,偏偏就缺他这些小恩小惠,日子久了都成了习惯,总觉得他对自己是很好的。
莫凭澜打开了假山门儿,拉着她走了进去。
长安被蒙着眼睛看不到一切,她对脚下的路充满了恐惧,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紧紧抓住莫凭澜的手。她以为这不过是个小情绪小游戏,却不知道这次的盲眼体验还是有好处的,很多年后,她就是这样眼睛上蒙着白帕子听着窗外的风声,可那个时候没有莫凭澜的手可以依靠,她就像被丢在了时间的荒野里,满目的漆黑找不到路,恐惧到绝望。
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莫凭澜解开了她蒙住眼睛的帕子,“好了,莫长安,十八岁生辰快乐!”
“啊,好美呀。”长安瞪大了眼睛,因为忽然的光明,她觉得那些蜡烛的光芒都烧到眼睛里了。
原来,莫凭澜布置了她的秘密山洞,地上点了一圈儿小蜡烛,还做成了一个心的形状,心理面放着层层叠叠的鲜花。
她的惊喜毫不掩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恨不能全锁在眸子里。
“凭澜哥哥,谢谢你。”
莫凭澜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长安。”他的声音无限温柔,眼神宠溺。
长安恍惚的觉得,他的黑眸就是深不见底的桃花潭,她很有可能要沉溺在里面再也出不来了。
“长安,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那个秘密,就是……”他俯身靠近她的耳朵,声音像个顽皮的小虫子就这么钻进去,“等你到了十八岁,我一定狠狠的干你,让你哭让你上天。”
长安给吓到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个时候才多大,十四五岁吧,他怎么就有了这么龌龊的想法?
“可是你这小东西却等不到,还敢给我下药,今晚我就让你试试,不用下药我一样可以干到你下不了床!”
莫凭澜从小体弱多病,就是到了莫家后也是常年药石不断,后来长大了身体好起来,可是那股子药香却像浸到骨子里总也散不去,加上他喜好读书,平日里一袭长袍总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所以书生、病秧子这些是他的代名词,像这样公然说着粗话,长安也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