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花生急忙又折返回门外,毕恭毕敬的把温婉迎了进主房。
温婉让丫鬟放下食盒在一旁候着,随后便入啊屏风内,把挥退了知书,然后接手知书要继续编织的发髻。
温婉捏着顾以画的头发打量了一下,道:“是要盘个什么样的发髻?”
顾以画推拒道:“姨娘,这让知书来吧。”
温婉把顾以画的头发左右打量了下,便自顾自的编织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那姨娘给你盘个好看点的凌虚髻可好?可是担心姨娘的手艺不好?你且放心吧,姨娘的手艺好的可以呢。”
顾以画心虚的笑了笑,也不答话,被母亲关心的感觉挺好的,只看着泛黄铜镜中倒映出的人影,只傻愣的笑。
温婉专心盘织着顾以画的头发,柔声道:“好不容易得有个清闲时间,姨娘为女儿盘个发髻又有何害臊的。”
顾以画娇羞不已,知书却是在一旁看的心里难受。
温婉为顾以画盘好了发髻,询问道:“如何?姨娘的手艺还不错吧?”
顾以画侧头左右打量着,又点了点头。
温婉看了一眼呆立在旁的知书,像是想起了什么,温声道:“知书你也不用去厨房了,干娘让丫鬟给带了早膳过来,你呀你,为何闷闷不乐的?”
知书委屈的摇摇头,温婉却伸手拔了自己头上的那支用玉雕刻成的簪子,然后给知书戴上,温声道:“你拜我为干娘时也不记得给你见面礼了,这是补上的,请别嫌弃啊。”
知书含泪摇摇头,笑道:“如何会干娘送的东西如何会嫌弃呢,欢喜还来不及呢。”
只不过这死物根本比不上那亲手盘织的发髻呢,思及此处,知书心里越发难受了起来。
温婉却是不知知书的心思,她笑笑,暖场道:“来来来,都吃早膳吧,别傻站傻坐着了。”
“嗯。”
“看来那人说的果然没错。”一处树林内,潘子修捂着手臂的伤口,恨恨的看着面前那在江湖中有着威望,而与自己合作的白城。
现下正带着三四个人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狼狈的潘子修。
白城好奇道:“倒是谁说与你听的?本主倒是颇为感兴趣。”
潘子修笑道:“自是有人。”
随后便从腰间掏出了烟雾弹狠摔落地,用了轻功逃了出去。
“主上,您没事儿吧?”
“主上,属下无能,本来能刺中他心肺的。”
被人称作主上的男子,正一袭白底袖蓝相间之衣,头戴一顶纯白斗笠,斗笠之布方才掀了半开,现时落了下来,让人看不见表情,只见那男子手往上抬了下,似笑非笑的语气道:“不怪你,没听他说有人告诉了他么?不管是不是,阁里的内鬼都要查一查了。”
方才告罪的黑衣男子一惊,随后弯腰恭敬道:“是,主上,属下回去后便着手调查。”
斗笠之下的声音再次传出,带着些感兴趣的磁性之音,道:“我倒是,对那人感兴趣了,罢了,先回去再做打算罢,那人儿,便再留他几日,找出那人之后再做处置。”
话音刚落,男子身后的两三人便齐声道:“是,主上。”
潘子修走之前冷笑了一声,就让他们互相猜忌去吧,即使未曾损失一兵一将,也能让他们兵荒马乱好一阵子,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潘子修边想着,边一路磕磕撞撞的,忍着眩晕来到了昨日知书带他到的那处小医馆,幸好已经开了门,潘子修入内见到药童便松了一口气,随后却是失去了意识。
而那药童看着倒在地上的来人,在脑海里回想起他的名字,有些讶然,随后看到他手臂上的伤,秉持着医者仁心那些什么道义,药童撇撇嘴,放下手中的酒杯,只能将人扶起,着手处理着他身上的伤口,药童看了眼自己杯中那浊黄的药酒,心疼的一泼,便泼到了潘子修的伤口上。
潘子修似是感觉到了疼痛,脸色惨白眉头紧皱,差点没痛醒。
药童看了一眼潘子修的神情,好笑的笑了一下,还有点意识,死不了了。思及此处,药童便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下午,顾以画与温婉谈了一个上午的知心话,温婉与顾以画谈的兴起便罢知书忘到了脑后,知书在一旁可谓是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