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思绪一转,也不急着反驳风仕哲的要求,只不过她也没答应,她循循善诱着道:“你现下是何身份?”
风仕哲答道:“太子身份。”
知书点点头,随后把自己方才的担心说了出来,末了还加了一句,她道:“殿下心里若是真的喜欢知书对你的好,也不想奴婢被那大理寺之人严刑拷打吧?且说知书最担心的还是殿下呢。”
风仕哲怔愣了一会儿,随后才不情不愿道:“孤知道了,孤不去便是了。”
“那赌场时时开着,若是殿下想去,等殿下再长大一点吧。”
听着知书的劝慰,风仕哲点点头,随后坐回了桌子边,风仕哲一离开,知书这才看到荣千忆倚靠在门边,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看到知书注意到了他,这才有所动作。
第二百二十章捉弄
“知书姑娘一番言语果然让人心服口服。”
荣千忆出声,知书睥睨他一眼,也不答话,把荣千忆对自己的赞赏听而不闻,她笑道:“荣少傅请进,太子殿下可是久等荣少傅指导了。”
不知是就还是久,荣千忆觉得知书还是针对着自己,只不过自己貌似对面前的这个女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道:“这是自然,不过姑娘的学识似比本公子还要广然一些,不妨一起来探讨探讨?”
知书看也未看荣千忆一眼,虽不待见荣千忆,但嘴上吐出的话语还是带着礼貌和疏离,她道:“一个相府的区区小婢子,哪儿来的学识,荣少傅莫要抬举奴婢了,还是专心指导太子殿下学书吧。”
知书一句两句三句不离太子,荣千忆看了眼正在乖乖温书的风仕哲,又看着一脸兴致谙然的看着自己与知书的一言一行,也不觉得难为情,他笑了一下,回道:“姑娘莫要自谦,那赌坊是出自姑娘之手,虽有他人帮衬,可若是没那胆识与魄力,怕也不能做的如此名震京都。”
“少傅说笑了。”知书冷着脸打着哈哈,她不留痕迹的否认道:“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跑堂,赌坊幕后东家是相府之人,且又有那丞相府庇护。才会做得如此顺风顺水,且凭少傅公认的见识与胆识,也是那腰缠万贯的富甲豪绅之流啊。”
顾以画听着荣千忆与知书言语的你来我往中夹杂着那刀枪棍棒,完全插不上话语。只能无奈一笑,也只能眼在书上,但心却是完完全全黏糊在荣千忆身上。
知书对荣千忆听而不闻,荣千忆却也是对顾以画的目光视而不见,若不是风仕哲出言,两人定能说上个三天三夜。
“知书还有荣少傅,如此言语你来我往,不觉着口干舌燥么?且,孤都觉着聒噪。”
荣千忆顿时没了声,知书则是为太子倒了杯茶,调侃道:“那这杯茶水便奉与太子殿下润润嗓子吧,免得太子殿下不仅口干舌燥还受那聒噪之苦。”
知书的语气带着嗔怪,顾以画忍不住用手捏着手帕轻声笑了下,随后看着风仕哲有些不喜的样子,便道:“你这小丫头啊,可真记人仇,说你两句也说不得,太子殿下,本小姐便帮你教训教训她,看她还胆敢犯上。”
顾以画原本只是想活络活络气氛的,却没想到风仕哲一本正经的把书放下,随后起身拦在知书的前面,眼睛瞪着顾以画道:“不准欺负知书。”
风仕哲从放下书到护着知书整个动作不到五息,那认真的样子让三人都说不出话来,三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荣千忆回过神来开了口为顾以画解围。
他道:“太子可不能没有那容人之腹,这本就是四小姐的玩笑之语,当真还是过重了。”
“不管严不严重,孤就不允谁说知书。”风仕哲瞪了顾以画一眼,随后回道,知书听完之后有些讶然,随后心内一暖,知道也不能让风仕哲闹的太过大家都下不了台,她轻笑了一声,道:“多谢太子抬爱,太子的这份好意知书心领了,不过大家都是知书心中之人,莫要伤了和气。”
荣千忆和风仕哲被说得神色一动,顾以画也是心里一缓,众人都相安无事。
“哦,太子,荣少傅,老夫有些事儿耽搁,这才来迟了。”
顾青的面色如常,若不是知书与顾以画昨夜见得顾青大怒的模样,怕是以为那事儿顾青未曾放在心上过。
只不过,就算是没那夫妻情分,可堂堂的一个丞相被人堂而皇之的带着了那绿帽子,怕是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