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柏潜的侵犯。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的纹路粗糙,他摩擦着我下体边松软的毛发,我不受控制地泄出一声呻吟。我做戏激烈挣扎,床板被折腾地吱呀乱叫,柏潜的手愈加过火,他烦躁地低吼一声,扯掉了我的内裤。
空气的凉意在我下半身乱蹿,我目眦尽裂对准费三行越来越近的镜头,凭借杀人的恨意咬下柏潜的肩膀,最后无力地瘫下,眼角垂落两行泪。
“这条不算。”柏潜突然停下来,他匆忙起身,背向我对费三行道。
我拉了片被角遮盖自己,干躺着看向柏潜的方向。柏潜浑圆饱满的两瓣臀挡掉了费三行的位置,他们两个人表情我都看不见。
但费三行的怒气通过话还是让我感受到了,“为什么不算?!”
柏潜不惧他的怒意,淡淡道:“我可以演得更好。”
没有哪个求口碑的导演,会拒绝这种请求。所以在柏潜这句话后,他哼了一声,又重新调整了机位。
柏潜转过来,重新俯下身撑在我右侧,小声对我说:“对不起啊树老师,辛苦你陪我再来一条。”
我在被角下面悉悉索索把内裤穿上,抬眼看到他肩上的齿痕,我摇了摇头:“分内之事,我刚才咬得你重吗?”
“没事。”柏潜看了眼自己的肩,然后压低脑袋在我耳边道:“树老师,等下我扯了你的内裤后,你用腿挡一下。”
我一怔,终于明了他为什么说刚才那条不算。原来他和我存着一样的心思都在想方设法为对方减少镜头走光。
我心下一暖,又很惊讶他什么时候镜头感那么强了。他背对着镜头,又是怎么判断出刚才拍到了我的鸡巴?
费三行没等我们沟通太久,架上机子就按了场记板。
大多数床戏都有动作指导,《青桐深》也不例外。但有些特别露骨的,以及需要表现得更真实的镜头,往往都是演员自己的临场发挥。
很显然,费三行看上柏潜的硬件条件后,就决定好放手把他推给我。
平时的文戏他挑三拣四,这场重头的床戏他反而一声不吭。
费三行所要的状态,就是求一个真实。
人人都知道“干柴烈火”四个字怎么写,可谁也不能说出干柴烈火是什么模样来。
“心思不够剔透的人,没法做导演。”我记得这句话还是出自梁萍的父亲,香港名编梁园之。
我和柏潜又重新来了一回。
刚才被掐过的地方,重新被玩弄,少了那种触动灵魂的酥麻感。不新鲜,但已经会在镜头前不易察觉的配合。
本来这场侵犯,最后就是变成了姜瑜合奸。
柏潜再次探进了我的内裤。少年人毫无章法地搓弄不肯就范的性器。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明明不是不喜欢,却死犟着嘴不承认。
我刚才的表演到这时已经有些羞涩不已,其实重来一遍,我确实也更能把握好情绪。
柏潜在我阴毛处探寻的动作,比刚才熟练,不适感也较轻了些。
粗喘的呼吸裹挟着蒸腾的快感,柏潜用力扯下了我的内裤,我忙抬起腿做了个假搭他的动作。
这个动作没有预先设计过,我幅度过猛,一不小心大腿内侧就蹭上了柏潜蓬勃的阴毛。
我心里大,又只能在镜头前控制脸上的表情不能显露分毫。
这场戏到了这里,姜瑜已经无从抵抗了。他不是输给邵飞的力气,他是输给了自己。
因为即使邵飞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也舍不得真的咬太重。
来了青桐镇之后,他的心思渐渐和过去斩断,嫁接到了对邵飞的关注上。他从那个无法摆脱自责的深渊爬出来,呼吸了几口气,又抵挡不住诱惑坠入另一个摸不到头的深渊。姜瑜的精神折磨没有得到缓解,他没有把自己释放出囚牢,可差别在于,他这次不是一个人。
邵飞也喜欢他。少年人的爱意横冲直撞,不知收敛,在这个他死了都没人知道的地方,狠狠地把自己交付,贯穿到灵魂深处。
擦不干净的精液向他昭示着,姜瑜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柏潜把我压在滚成一团的被子里,略抬起腰,架着我的腿放在肩上,顶地枕头不住得跑。
我在镜头过来的时候,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手背的青筋暴起,像是难以抵制情浪的侵袭。
柏潜撞击的角度和力道早在分镜里讲究透彻。先是激暴强烈,寓意邵飞内心戏的挣扎、撕扯,后在姜瑜的配合中水乳交融,意在体现这组性爱的调和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