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言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到公司打卡进门,米贝明先去前台拿快递,GoPro和麦克风到了,代表他的兼职副业可以正式开始了。
他正翻找闪闪的头像,苗柏月的消息先一步弹出来:小组今晚有人过生请客,不去南苑街了。
米贝明回到:好。
再问闪闪:你下一期准备拍什么?
一直到午休过后,闪闪才回复:我刚睡醒,昨晚通宵搞论文来着。
闪闪:你在哪儿?面议如何?你想吃馄饨吗?我请你吃!
米贝明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上班。
闪闪:那下班后花园道汇合?
M:可。
闪闪:不见不散!
米贝明在心里轻笑,又去点置顶对话框,于忙碌中摸最后一条鱼:梁总,想你了。
可惜梁总冷酷无情,只回复到:专心工作。
米贝明“嘁”地扣住手机,被追真是好得意哦。
与冷冰冰的四个字截然相反的,是梁绪抿着笑把“想你”看了一遍再一遍,要别人专心工作,自己却偷起懒,站起身到落地窗边眺望起辽阔江景。
今晚小米就要搬进桥湾了。
他的Beta只在五年前元旦过了,新一年了,该是六年前的大一暑假,同他短暂地同居过一个月,之后即使确认情侣关系,也因为地下恋的原因,从未能真正的、长久的生活在一起。
但从今晚起,他们就要每天每夜同床共枕了。
梁绪用舌尖抵在犬齿上,或许是心痒致幻的牙也很痒,一想到小米就没有什么正经念头,只想干他,把他禁锢在身下干到只会发出痴迷的哼叫,让他把分手期间没做的爱全部加倍地弥补回来。
内线响时,梁绪正在浏览情趣店铺,准备购入一些新玩具。
他接起,听完助理的询问后,说:“让他进来。”
服刑拘役的人员,每月有一到两天的休息日可以自由安排。季戎早就决定好,要在不被当成囚犯的这一天,来找梁绪问个明白。
茶几上有一杯热水。
季戎在梁绪对面的沙发里坐下,看起来和服役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捧起水杯暖手,眼睛干脆落落地直视在梁绪脸上,随后笑了一下,主动开口道:“工作没了,吊销驾照,留下案底跟我一辈子,马上临近年关,我灰头土脸的,大概以后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狼狈的时候了。”
梁绪坐姿放松,眼睛不避不闪,在认真地听他说话。
“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我认栽。”季戎抿抿唇,深呼吸道,“我今天来是想让你为我答疑解惑。我之前跟米贝明说我要和他公平竞争,其实我说谎,我自以为我有很大优势,对他来说根本不公平。但现在谁才是小丑啊?”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季戎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我还猜会不会是医院检测出错,甚至又一次偷偷拿走你的头发,可契合度结果依旧是83%。”
梁绪沉默片刻,回忆道:“有一位合作商的老板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契合度有96%,这么高的数值,他认为我和他女儿肯定会一见钟情。”
“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
“他知道么?”
“不知道,他还在学校读书。”
季戎冒出些好奇:“那一见钟情了么?动摇了么?”
梁绪笑笑,没有回答。
然后季戎也笑,发觉自己真是问了句废话,他说:“我砸玻璃进你家那晚,真的很享受,满屋子都是你的信息素味道。我大声喊,说米贝明你真可怜,都闻不到。可惜玻璃上那个窟窿破得太大,风很快就把味道吹散,我就想着要去二楼,去你的卧室里。”
梁绪波澜不惊地听着,心里想起一个词梁绪饥渴症患者,他以鼻息轻轻地笑叹,不打算多余去辩解些什么。
季戎放下杯子,自嘲道:“他才不可怜。”
说罢便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来:“所以到底为什么?”
梁绪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随便哪个傻瓜都能答得上来,只有傲慢和独裁的人才会被自负蒙蔽眼睛,看不见这最简单的“为什么”。
梁绪说:“因为我死性不改,永远只爱他一个。”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
前几天断更,原因在微博里说过了,再次抱歉。
谢谢上回提醒我申榜的读者,申榜成功,这周会有至少一万五的更新,下周的榜单也已经申请了,不会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