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点东西。”
郁恒星满足得发晕,勉强记起冰箱里好像除了零食啥都没有,他问:“点的外卖吗?”
“超市外卖,点回来开火做。”
郁恒星吸吸鼻子,没问到饭菜香,好奇道:“做的什么?”
“鸡蛋面,还没下锅。”唐城把他抱回床上,起身往屋外走,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
郁恒星发了会儿呆,爬起来去翻衣柜,找到一条蕾丝的吊带睡裙,照着镜子比了比,又放回去了。
刚刚他一直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他好像记得唐城昨晚说过,说他声音好听。
女声时,穿女装才更加和谐吧。
郁恒星这样想着,转身往床脚的沙发里看去,果然看到属于唐城的毛线衣。
家里开着暖气,被窗外的雪景一衬,更加温暖。
唐城在厨房里忙活,打着赤脚,因为看遍鞋柜也找不到一双能穿得进去的,只好把毛绒的地毯拿过来踩着。
郁恒星趿拉着棉拖鞋,张开手抱到唐城的腰上。
这副身躯比起自己实在是太健壮了,郁恒星到处摸摸,从胸肌到腹肌,还有能轻轻松松托起他的两只臂膀,手感之好简直让郁恒星有种要流出鼻血的感觉。
突然醒悟,自己会晕过去也不是什么不可预见的事情吧。
“好多伤啊。”郁恒星看着这片肩背,错落布满了许多疤痕,“血战厮杀留下来的吗?”
“有的是。”唐城笑道,用筷子拨着锅里的面条,“也有训练的时候留下来的。”
“...以后,以后你不会还回去吧?”
“应该不会,被召回的概率很小。”
郁恒星有点害怕,抱紧唐城:“你可以强制我发情,完全标记我。”
唐城失笑:“然后呢?”
“然后你不要回去。”郁恒星蛮不讲理,问,“有家属的话,这样被召回的概率还能不能再降低一点?”
唐城转过身来,看他穿着自己的毛线衣,衣领太大,露着一片肩膀。
他低下头吻他,笑他“笨”,又答应他道:“想被强制发情么?”
巧克力顿时蠢蠢欲动,又怕又期待,郁恒星坚定地点头:“想。”
唐城就把他抱到餐桌座椅里,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吃饱,别再晕过去了。”
周六下午两点,居家取暖的好日子。
米贝明躺在沙发里玩游戏,输了两把,气得翻白眼,再退出游戏给苗柏月发消息,还是石沉大海。
苗柏月失踪一天了。
昨晚说计划有变不去南苑街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不仅苗儿,郁恒星也临时变卦,发来微信说明天的森仙鹿拍摄暂时取消吧,时间再定。
米贝明不解,昨晚吃火锅时还讨论得热火朝天,连大体框架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只差周日开拍。
M: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
对面就发过来一个句号:。
米贝明迷惑,思索片刻后猛然冒出来一个十分合理的猜想痛经!
他立刻不再多问,回复到:OK没问题,我等你通知。
翻个身,从沙发里坐起来,再倒个个儿,两条腿搭到靠背上,米贝明以倒挂似的姿势冲着厨房喊:“梁总,明天计划取消,不去拍流水线了啊。”
半开放式的厨房可以直接看到客厅里,梁绪回过头,手里握着的薄刃菜刀沾满鱼鳞,他正在杀鱼,刚送来的新鲜活鱼。
“怎么了?”
“闪闪好像不舒服,改时间了,再定。”
梁绪放下刀,摘下手套,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米:“腰疼?”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她没具体说。”
“我是问你。”梁绪笑起来,蹲下身用手心托住米贝明的后脑勺,低头朝他额上吻了一口,“是不是腰疼,这样躺就舒服一些?”
米贝明“啊”一声,嫌道:“明知故问。”
昨晚在车里差些就做起来,酒精果然他妈的是个害人东西!
梁绪说:“翻过去,我给你按按。”
米贝明就翻过去,趴在一个抱枕上面,露出的后颈上已经看不见昨晚咬的齿痕,他歪着脸,闻见梁绪的围裙上有血腥味。
“要不然我先随便拍点什么,学习一下剪辑。”
“嗯,可以。”
“拍你杀鱼。”
梁绪被逗笑:“你拍。”
想了想又说:“拍你杀鱼应该更有意思。”
米贝明连声说“不”。他和梁绪去钓鱼钓过那么多次,每次回家路上都信心满满地坚定自己一定能成功杀鱼,可等回到家,看到离水乱蹦的鱼立刻就怕了,怕得要死,绝对不可能手握屠刀成为一个宰鱼屠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