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夏濯在被子里东捏捏西捏捏,八百年没碰过人一样,一边戳他腰前结实的肌肉,一边悠悠感慨:“你俩都这么牛批,我就可以安详地躺尸求带了。”
关渝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喑哑:“别乱摸。”
他动作有些急,夏濯被握得吃了痛,忙老实地缩了回去,又有些遗憾地撇起嘴,“好不容易能碰人了,而且我都没有肌肉。”
“……那也不能摸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
“……”说吃的用的东西也就算了,肌肉怎么也能套这个理论。关渝舟不知怎么接话,只能强行把他摁回去,“快睡觉,休息好了明天去镇子里。”
夏濯本就嗜睡,夜里被强行叫醒,现在眼皮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打架。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想继续聊天,“不去森林?那个眼镜娘不是说镇子里的人不待见咱们嘛。”
“被不待见是常事,在那座荒村里一开始不就遭到驱赶了么。”关渝舟又催了他一遍,“快睡。”
夏濯这才闭了眼,安静没一会儿又半眯着去拱关渝舟的脖子,迷糊间声音稍微发软,“有声音。”
声音是隔壁传来的,他刚好贴着墙躺,耳边时不时就响起啪嗒啪嗒声,像是有人在墙后光着脚来回走路。
关渝舟说:“怕?”
“不啊。”夏濯打了个哈欠,声音渐渐弱下去:“隔壁有人,要出什么事也不会先找上我……晚安关老师,真的好困。”
“嗯。”关渝舟顿了顿,轻轻将手搭在他耳朵上,“睡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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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给主人的献礼(十)
夏濯被喊醒时,天才刚蒙蒙亮。
他揉着眼又往被子里钻一钻,想要例行赖床活动,被关渝舟半拖半抱地扒了出来。
“该醒了,今天很多时间要花在走路上。”
“嗯……”夏濯被迫脱离暖源,一边重新披上外套,一边往男人身上贴,“做了个奇怪的梦。”
关渝舟由他没骨头一样靠着,递给他水漱了口,又顺势举着毛巾替他擦脸,“梦到什么了?”
被冷水一激,夏濯瞌睡全跑了,思绪也清晰起来,“好像有人死了,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围在旁边看?”
关渝舟停了动作。
夏濯继续往下说:“但他们都无动于衷,还在暗地里窃窃私语,都没人叫救护车的。”他看着关渝舟,歪头问:“是不是很奇怪的梦?”
关渝舟将毛巾覆在他眼睛上细细擦着眼角,轻轻嗯了一声:“很奇怪。”
被遮去了视线,夏濯还是不老实地硬要掀开眼皮,没点光就难受。他舔了舔嘴,蓦地说:“你亲亲我。”
“怎么突然……”
“这个梦好像有吓到我,你快安慰我一下。”夏濯摁着胸口,“这里有点不舒服。”
听到他这种晨起后又软又哑的小嗓音,关渝舟叹了口气,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梦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夏濯却扯着他的衣领,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也要。”
虽然有了第一回就不该怕第二次,但关渝舟却紧抿着嘴没有动。还是夏濯等了片刻不耐烦了,搂着他的脖子垫了脚。
关渝舟一言不发,半阖上眼并未拒绝,结果刚上碰那片柔软的触感,余光就瞧见出门逛过一圈折返的覃念露出半边身子,又满脸通红着猛地躲了出去。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偷看的,我、我……我刚回来!”
夏濯后退一步看向门口,故意板着脸吓唬他:“小朋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覃念一听这话,哭腔都被他搞出来了,“没有、没,我真的正好走到这里……下次我我、我关上门敲了再进。”
夏濯本来还想再欺负他一下,结果被后一句逗笑到破了功,“别这么怕啊,我就随便搬一下台词。就算我和关渝舟做了点更隐秘的事儿被你撞见了,那也要怪门自己不会关,怎么能怪你呢?”
关渝舟:“……”什么叫更隐秘的事?他无奈地遮在夏濯面前,向覃念道:“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覃念头低得不能再低,如果脖子够长,估计已经像鸵鸟一样埋土里去了。他顺着关渝舟给的梯子往下滑,瓮声瓮气地汇报昨晚其他两间房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医务室里很多地方都多了血迹,地面、桌前,更多的是床上。原本医务室就是三间房里唯一一个自带床铺的房间,想必也没有更换过用具,其中一位体育生早上起来时发现身下的床单不仅变得皱巴巴,还零散着被什么东西蹭了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