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碰一下都没有。
只是关掉台灯,替床上那个女孩子盖好被子。
隐忍到了极致。
连一个偷偷的亲吻都不敢落下。
太压抑了,压抑得桓容心口一滞,他猛然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
这到底是谁?
是他吗?可他明明是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会有未来的记忆?难道…是未来的自己执念太深,连前世都影响了吗?
桓容不知道,头一次有什么东西不在他掌握之中,他只是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忽视…忽视那个叫姜夏的女孩子。
烦闷地揉了揉额头,青年眸光忽然一凛,竟如冰雪般。
宫中的眼线他再清楚不过,从前有各方势力的,楚怀瑜的,但现在朝中基本大定,也只有出怀瑜派的影子了。
可不管是哪一个,也没有敢偷看他洗澡的。
青年长臂一伸,飞快旋身间已穿好外衫,同时搁在一旁的长剑已射了出去,直指温泉池外,定定钉在了廊柱上。
“出来,我不想伤及无辜。”
……
黑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竟然不是姜夏。
那身影女扮男装,不依不饶,正是当朝太傅之女。
奈何太傅是自己人,桓容也至多吓吓这胆大包天的女孩子,叫人扔出宫而已。
却在这时,没地方住的姜夏也找了过来,因为没有国师发话,宫中谁也不敢自作主张给她安排。
姜夏只好来见这个死直男,却出乎意料地,看到如此劲·爆的一幕,啧啧啧,桓容那小表情好像是失望?失望偷看的不是她?
不是她这个孟浪、举止不雅的女子?
姜夏只觉痛快,她捂着嘴背过身偷笑,只是肩膀一抖一抖。
这就让桓容不高兴了。
若嘲笑他的话,大大方方不是很好吗?偷偷摸摸,是讨打吗?
他敛敛眉目,绸缎般的墨发上还带着水珠,单薄的雪白外衫被夜风吹得轻振起,更加能瞧见那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他又是身形修长,脊背挺直,这一番出浴,真真正正像极了冰原上的雪莲,暗香浮动。
秀色可餐。
姜夏却还在那笑,根本没有意识到天机门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但那太傅之女显然深知这点,痴汉般挪不开目光,甚至摸了摸唇上的小八字胡,见桓容走近,还狗腿般地去拔钉在廊柱上的剑,想亲手递呈给他。
然而,她左拔,右拔,上拔,下拔,一脚踩在柱子上往后拖拔也不行,就差用上牙了……
为了挽回面子,太傅千金喊姜夏,“老铁,过来帮帮忙。”
……老铁???
☆、追夫路漫漫1.0
什么?我没听清。
老铁什么鬼?姜夏忽然就不抖肩膀笑了,她走上前,戳了戳太傅千金的背,小声bb:“你有表情包吗?”
“有啊。”那女扮男装却依然娇俏可人的姑娘翻了个360度白眼,说:你看我像不像智障。
姜夏忽然有点感动。
她摆摆手,说:“老铁,我来。”
太傅千金就乖巧地让开。
然后——
看着姜夏左拔、右拔,上拔、下拔,踩着柱子往后拖拔…都拔不出。
她“嘻嘻嘻嘻”笑着,还不忘偷偷看桓容几眼,暗中舔颜。
国师大人真的是无语了。
现代来的都是这样的吗?
他一把推开姜夏,十分潇洒地抬袖,内力一引,长剑便从廊柱上脱落,稳稳收到青年手心。
——装逼如风。
“啪啪啪啪……”
那两个国师眼中的傻子已默契地一起鼓起了掌。
姜夏真的很难找到这样合脾性的一个人,她问:你来多久了。
太傅千金苦了脸:我是胎穿。
姜夏憋笑:让桓容送你回去啊。
太傅千金:他说有违天道。
姜夏:这就是你缠着他的理由?
太傅千金:是啊。
主要还是帅啦。
……
哈哈哈哈哈哈。
·
桓容的脸已经黑了。
他就说,女人麻烦。
两个女人在一起更麻烦。
却在这时,又来了第三个女人。
桓容眼皮一跳,漆黑的长睫已连连眨了起来,他先微微一惊,然后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