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超凶学弟骗到手了_作者:瑶瑶寻鹿(119)

  自己栽了。

  他嘲笑商榆白喜欢这个人,对方给商榆白的好,他不屑一顾。

  到头来真正栽得那个人,却成了他自己。

  他甚至可笑地想过,或许他可以看在这个人的弟弟,和商榆白是朋友的份上。

  商榆白对他做的那些事,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再满足于时竟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没有商榆白的地方,他开始试图接近对方。

  莫名其妙的出现相遇,莫名其妙的行为,莫名其妙的离开。

  很多时候他只是想试探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是不是商榆白带来的影响。

  也尝试过一段时间不去关注对方。

  初中毕业,直升学校高一,他再也按捺不住和不满足于和对方的距离。

  他转了学,他想光明正大的认识时竟这个人,光明正大有名有姓的让对方认识自己。

  单单只是成为对方的正牌学弟这件事,就足以让他兴奋不已。

  年少轻狂的年纪,总喜欢用极端的方式,让对方最快的记住自己。

  转学不过短短一周,他成了学校众所周知的存在。

  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然而坏的居多。

  脾气差,众星捧月的大少爷,成了别人嘴里最多的评价。

  当他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方式,已经来不及了。

  他担心时竟也和别人一样,把他想这样。

  他开始学乖了。

  他从不知道什么叫乖,什么叫脾气好。

  可为了这么一个人,他什么都愿意改。

  医务室里,他偶然听到别人的对话,似乎是发现他躺在医务室里的病床上。

  别人说着他的不好,他呼吸紧了又紧,忍着没有起来发脾气。

  因为他听见他喜欢的人也在。

  对方轻笑之后,说了句“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然后又说,这个年纪的人张扬肆意很正常,人总是会成长变稳重的。

  我就挺喜欢他的性格的。

  他烫着耳朵闷在被子里,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人。

  怎么什么都能这么招他稀罕。

  哪怕只是出现在对方面前,听见对方说:“是你呀。”

  也能让他高兴一整天。

  少年的憧憬喜欢来的快,也同样热烈。

  他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时不时出现在对方身边,做着那些追求者会做的事情。

  是他曾经最不屑的行为。

  送早饭,去图书馆假装偶遇,下雨天特地多准备了伞。

  既单纯,又纯洁。

  可少年的憧憬里的阻碍,也来得让人毫无准备。

  一切都在商榆白知道他接近时竟之后,什么都变了。

  沈焰掐断了自己往下想下去的念头。

  那些过去永远是他不想去回忆的。

  他的视线重新焦距在文件内容里,往下看到了商榆白和时宥的友情开始出现问题。

  却让他意外关注到的是,商榆白和时宥决裂前,最后一次去时竟家的时间点。

  也是他认识时竟之后,被商榆白发现没多久。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时竟后来对他的态度改变,和商榆白有很大关系。

  无论他怎么解释,时竟对他的态度还是越来越差。

  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商榆白和时宥关系变差,同样是他的意料之外。

  文件里没有详细记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焰看了眼登机时间,拨通了管家的电话:“给你截图的时间地点,去查一查这个时间段里,这家人和商榆白发生了什么。”

  张叔:“少爷,我查过。”

  沈焰呼吸一促:“结果呢?”

  张叔:“未果。”

  沈焰皱眉默了默:“一点都查不到?”

  张叔那头静了几秒,才道:“倒是查到了一些和这家人有关的事情,但无法确定和商少爷有无关系。”

  沈焰心中忐忑,声音不显:“是什么?”

  张叔:“有位女性跳楼自杀,事情当时被人压了下来,没有扩大,嫌少有人知道。”

  沈焰心跳如雷,有些喘不上气:“叫什么……名字。”

  “万欣。”

 

第82章 大疯狗02

  源省夜晚的候机室很安静,偶尔只有广播播报的声音打破沉寂。

  沈焰的耳畔却嗡嗡作响,仿佛轰然炸开了什么。

  震耳欲聋,吵得人头昏脑涨。

  管家的一句话,让一切都有迹可循了起来。

  为什么几次三番进过家门,生活迹象明显,可从来不见弟弟时宥以外的家人。

  过节过年回家,电话联系,为什么从来不提及父母两字,只有弟弟的存在。

  弟弟班主任来电不是父母,弟弟升学家长会不是父母。

  沈焰有意避开自己的父母家庭,却不想连时竟的情况也一并忽略了个干净。

  答案早就明晃晃得摆在他眼前。

  车祸一年,从始至终照顾时竟的,只有一个时宥。

  他自称了解时竟的足够多,反而连这样明显的异常,到现在才引起他的注意。

  他到底是有多自大。

  沈焰抹了一把脸,露在外面的黑眸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疼得他像是被火里滚过的烙铁,穿心而过。

  他对亲情向来淡薄,从不在意那对生物学上的父母。

  直到时竟教会了他,除亲情以外的感情,失去时那份难受和痛苦饱尝了遍。

  这样的滋味,连他都承受不住,何况是时竟这样的人。

  万欣。

  时竟的母亲。

  跳楼自杀。

  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一年,时竟是怎么度过的。

  “我知道了。”沈焰想起来电话没有挂,声音又哑又低。

  张叔:“少爷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就挂了。”

  沈焰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垂着眸子,捏着手机的指尖开始发颤。

  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出神地迟迟没有动作。

  “少爷。”大约过去一分钟左右,张叔的声音再次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

  沈焰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团聚在胸腔里的情绪被惊得不上不下。

  他没好气地看了眼手机界面:“你不是挂了么!?”

  张叔语气无奈:“就在刚才,调查的人传了些商少爷的消息过来。”

  商榆白尚在读高中,调查一直是商榆白初高中的事情。

  高中没毕业前,调查不会终止。

  沈焰恨不得此时此刻飞去时竟的身边,对商榆白的那些破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正要不耐烦地接一句“我不想知道”,就听张叔补充了一句。

  “和您打听的那家人有些关系,我想您应该会想知道。”

  沈焰捏着眉头,嘴里的话绕了个弯:“说。”

  张叔:“商少爷禁足期间,找人买下不少账号。”

  “这些账号在一个小时前,给同一个人发了多条消息,以及一通不到两分钟的电话。”

  一个小时前……

  沈焰手指停在眉宇间。

  “在商少爷销毁前,只来得及记下机主的名字。”

  有什么答案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伴随着张叔的声音:“……机主的名字叫时竟。”

  怒气冲天。

  沈焰捏着手机的手骨节作响,胸口猛地起伏,满眼暴戾,忍着冲动才没有把手机丢出去。

  “商、榆、白。”深恶痛疾。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

  几个小时的时间差,沈焰一路从源省找到桐市。

  然而根据手底下的消息,每每到达指定位置,总是晚了一步,时竟早就走了。

  一直到清晨,天蒙蒙亮。

  沈焰在车上接到了时竟晕倒,被送进医院的消息。

  他急得一脚油门下去,差一点撞上路边的护栏,好在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