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因为一个鲛人空口白牙的诅咒导致的吗?不!真正使他们灭亡的是他们自己。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场景又变回了原来的地方。
“接下来我们去找其它四个被做成鲛骨琴的女孩,这样可以省去不少麻烦。”美杜莎将少女的灵魂之泪交给娅妮莎道。
于是,我们一一找到了剩下的四个鲛人,让她们看到的皆是亚特兰蒂斯毁灭时的画面,这就是对她们灵魂最大的安慰吗?
就这样,我们集齐了七个鲛人的灵魂之泪。
现在,只差最后一个。
伊莎贝拉
白色的星型图案泛着一股幽蓝的光,一扇红色的门出现在了上面。
美杜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闭目良久道:“那是我的母亲。”
五颜六色的灯光照亮了五彩斑斓的贝壳和游鱼吐出的气泡,月光透过深蓝的海水折射在柔软的珊瑚和海底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上,仿佛为它们铺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华丽的宫殿内传来了一阵阵音乐,似乎在开什么宴会。然而,一个小小的女鲛人却从殿内溜了出来,在柔软的花海中遨游。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晚礼服,上面绣着的珍珠发出了璀璨的光华,点缀着她那雪白的肤色,一双墨蓝色的眸子像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将墨水打翻在了深蓝的大海中,一头浅蓝色的长发如绸带般披在背上,粉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游动和海水的气流微微摇摆着,一条淡蓝色的鱼尾若隐若现。
忽然,一阵琴声犹如薄薄的丝带一般从远处飘来,像黯淡的星光漂浮在海面上,像平静的湖水悄无声息地泛起了几丝涟漪,不同于殿内管弦的呕哑,倒像是几声低低的啜泣。
女孩顺着琴声游了过去,穿过柔软的珊瑚丛和灿烂的花海,在花园的中央有一座小亭子。
款款地向亭子游去,只见亭中有一个比她大一点的男孩在弹着竖琴,青色的头发如海藻一般垂在肩上,碧色的鱼尾盘坐在栏杆上,他闭着双目,细长的手指拨动着白色的琴弦。
女孩望着男孩的背影,活泼的她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良久,她缓缓地开口:“此曲甚美,只是带着悲伤,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男孩的手指微微停了一下,他睁开眼睛,一双翠色的眸子中透着淡淡的哀伤:“今日是我母亲的忌辰。”
“对不起,提及了你的伤心事。”女孩有些歉意地说。
“无妨。”男孩转过头挤出一缕微笑:“敢问姑娘芳名。”
“伊莎贝拉。”女孩笑道:“你呢?”
“欧西里斯。”
“欧西里斯?”女孩楞了一下,继而提起裙摆行了个礼:“王子殿下。”
“不必多礼,”男孩笑着摆了摆手:“唤余欧西里即可。”
“真的可以吗?欧西里?”女孩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没问题。不过我也唤你伊莎好吗?”
“嗯!好的!”
“那个伊莎贝拉是你的母亲吗?”我转身问美杜莎。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她。可不知为何,我觉得她就是我的母亲。且哥哥说,母亲的名字就叫伊莎贝拉。”美杜莎道。
周围的场景发生了变化,其实也没怎么变,只是透过海水折射在沙滩上的月光变成了日光,眼前的男女都长大了。
“伊莎,嫁给我好吗?”男子拉起来女子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女子羞涩地点了点头,含苞初放的花睡着海水的流动微微摇摆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场景由花园变成了室内,淡淡的白光洒在了蓝色的地砖上,窗台上粉色的海葵不断飘舞着,像舞女摆动的衣袖。
“啊啊啊啊!”伊莎贝拉躺在床上,腹部高高地隆起,额头上流下了汗珠,她不断地挣扎着,鱼尾分裂开来,海蓝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哇”终于,伴随着一声哭泣,一个男婴诞生于世。他继承了父亲的一头青发,长了一双和母亲如出一辙的墨蓝眼睛。
欧西里斯游了进来,他抱起了小小的婴孩:“本王的儿子就叫‘福耳库斯’。”
听到这个名字,美杜莎楞了一下:“那是我的哥哥。”
之后的场景是福耳库斯成长的画面,他从一个小小的孩子逐渐长大成人,娶了妻子,并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丝茜娜和尤瑞艾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