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肃绷着脸好一会儿,仍是忍不住破功,声音就温柔了些,只是表情仍有些不近人情:“你觉得怎么样?”
“除了没把烟喷到刘导脸上让我有点遗憾之外,我觉得都挺好的。”徐缭叹了口气道,“就可惜了我没疯,所以实在没那胆子。”
“你都敢砸导演桌子了,还没那胆子。”应肃淡淡道,“这边我留点心,不过你在里头留了那么久,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稳了。”
徐缭又问他;“那你算过谢旭日的时间吗?”
“我们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进去多久了,怎么算?”应肃看傻子似的看着徐缭,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的优点很突出,起码有一点,刘正业已经跟谢旭日合作了不少次了,这次只要你表现出『色』,他估计不会再考虑谢旭日了,题材跟角『色』重叠太多是很要命的事。”
徐缭叹了口气道:“但愿如你所言,我在里头赤口白舌的即兴发挥,也不知道开罪人家没有。出了门才后悔,可别被人家单方面封杀了。”
“那你接下来就去拍些历史大片跟爱情片算了。”除非情况需要,否则应肃不大跟别人主动进行身体接触,他位置站得不远不近,仍是抱着胸,沉思道,“其实恐怖片也可以考虑,你这会儿虽然算不上当红炸子鸡,但也不像以前那么半点名气都没有了,沉下来好好打磨打磨,也不是坏事。”
徐缭故作捧场地鼓了鼓掌:“哇,那还真是我演艺生涯的一大跨度,要是我真被刷下去了,我觉得铁定是我这张脸占据了主要问题。”
应肃眼皮一抬,问他:“怎么?”
“长得太好看了呗,还能怎么?”徐缭一脸窒息,“其实演袁清佩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太过一脸正气了,要是真被刷下去,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属于硬『性』条件缺失,不是我实力不足,你懂不懂?”
不管徐缭是真窒息还是假窒息,总归应肃是觉得自己的确有那么点儿窒息,他看了徐缭一眼,半晌也实在说不出一句话来。当初他让徐缭回归自我,找寻纯真,可完全没想过人会直接回归原生态,比喝了酒后还不要脸不要皮,一时难以言喻,干脆不言了。
“哎,说起来最近有没有什么牌子找我代言,想想下半年艳蝶可能要开修罗场,我就有点心惊胆战,迫切需要一个衣橱供我挑选。”徐缭心里不轻松,嘴上更是没把门,他自己也知道这事儿可能『性』很低,《凰璃》上上个月刚得了最佳电视剧跟最佳男配角两个奖,跟他半点关系没有。
韩云迟朋友圈都快被亲友跟马屁精血洗了,而墨玉这个角『色』人气不低,可分量不重,剧组甚至都没请他去。
而除开墨玉这个角『色』,顾长年这个角『色』题材小众,石臣也不温不火,有衣服牌子代言找他才是奇怪。
“没有,倒有纸巾的。”应肃冷幽默了一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给自己用纸巾设计一件,我虽然已经推掉了,但还愿意帮你再去沟通一把。”
徐缭叹了口气道:“我自己倒是不介意,不过媒体一定会很介意,这种别出心裁的出名方式还是免了。咱们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吧。”
通常上电影甚至电视剧里的三人组,多是两男配一女,两个男角『色』通常一文一武,这样搭起戏来会好看的多,剧情上既有感情冲突,也有『性』格冲突。这类题材的片子也不例外,只是女『性』成分无疑会削弱不少,而三人也相应有所区别,跟完全融合入帮派的丁蔚然和没什么大脑的吴浩不同,何游星的母亲生前一直对儿子谆谆善诱,因此即便何游星走到最黑暗的地方,仍保持着初心。
最初他加入帮会,只是不想被人欺负,彼此之间互相扶持,大家义字当头,为了朋友什么都豁得出去,可等到位置越坐越高,路越走越远,一切就完全变样了,而何游星也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思考接下来的路。
何游星其实算是文武双全,只是他不像丁蔚然那样对读书人有一定的执念,有点老旧的爱国情绪,因此抵触外文,也不喜欢洋人;可同时不像吴浩那样什么都不想,把自己完全托付给兄弟,当个彻彻底底的打手。
明面上看丁蔚然跟吴浩一文一武辅佐着何游星,事实上按照真正的戏份设置,是何游星跟丁蔚然两个人的较量,何游星是守旧的老派,而丁蔚然是只看利益的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