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摇摇头,那些事情她不想把云诤牵连进来。
云诤却打定主意,要替云深出力。
云深不告诉他,他就去找云深的保镖打听情况。
到了夜店门外,云诤停好车,然后带云深上楼。
一路上,所有服务员都在恭敬地给云诤躬身行礼,“云少好!”
云诤昂首,理都没理这些人。
夜店经理得到消息,赶紧迎了出来,“云少稀客啊!”
夜店经理一边招呼云诤,一边好奇地打量云诤身边的云深。
云诤眼一瞪,“看什么看?这是我妹妹。告诉你的人,招子放亮一点。得罪了我没关系,得罪了我妹妹,我弄死他。”
“是是是。云少放心,我保证把话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云少,你今晚是要包间,还是就在大厅?你好久没来,我们这里表演的人都换了几波。”
云诤征求云深的意见,“云深妹妹,你说坐大厅还是包间?”
“坐吧台。”
云深言简意赅。
“那就吧台。”云诤果然要听云深的。
经理亲自领着云诤还有云深来到四楼的大厅。
一走进大厅,就跟走进了盘丝洞,一水的蜘蛛精。
经理领着两人来到吧台,吩咐酒保好好伺候,所有消费记账。
云诤挥挥手,跟赶苍蝇似得,将经理给赶走了。
云深端着酒杯浅饮。
云诤则大口大口地喝着,就好像很久没喝酒,急需要酒精解馋。
时不时有路过的蜘蛛精同云诤打招呼。
云诤也不管认不认识,吹吹口哨,调笑两句。
云深冷眼旁观。在学校里,云诤是个温和的学子。到了夜店,云诤就变成了浪荡公子,像个花心大少。
云深问道:“你对这里很熟?”
云诤笑了笑,和云深碰了杯,“以前没事常来。最近一年来得少。”
云深听出,这里面有内情,不过没多问。
云诤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荡,还真让他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云诤对云深说道:“你在这坐着,我过去打个招呼,一会就回来。”
云诤端着酒杯离开,云深则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摇滚表演结束,接下来是个女歌手上台。
女歌手化着浓妆,云深一开始没认出来。直到对方开嗓唱歌,云深才认出女歌手竟然是王幽芝。
王幽芝怎么会在京州,又怎么会成为这里的驻场歌手?
云深感到古怪,不解。
王家破产,这事她知道。但是王家靠着张家,还不至于流落街头,最多就是日子难过一点。
而且以王幽芝的本事,就算离开家乡,也能找一份体面的白领工作,不至于到夜店驻场。
王幽芝在上面唱歌,下面很多人在起哄,还有人往舞台上丢东西。看样子,顾客不认可王幽芝的表演。
说实话,王幽芝的表演也算可圈可点,只是差了点味道,不太适合夜店这种场所。
王幽芝坚持唱完三首歌,然后下台。
云深放下酒杯,就跟了过去。
王幽芝进了员工休息室,将头饰往桌上一丢,一脸气恼。
旁边的人见了,纷纷嘲笑。
有人在门口叫王幽芝,“王幽芝,你老公来接你了。叫你赶紧出去。”
王幽芝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眼中闪过刻骨的仇恨,厌恶,绝望,恐惧,紧张。
王幽芝拿出香烟,点烟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王幽芝猛地吸了几口,等情绪稳定后,她才提起提包走出去。
云深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她很好奇,王幽芝的老公是谁。
王幽芝下了楼,从后门出去。
后门停着一辆出租车,一个黑矮的男人靠着车站着。
见到王幽芝出来,赶紧将王幽芝抱住,张嘴就朝王幽芝的脸上啃。
王幽芝下意识的躲避,眼中明显是厌恶。可是过了两秒,王幽芝又变得无比顺从,像是认命了一样,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搞来搞去。
躲在黑暗中的云深,明显吓了一跳。
那个抱着王幽芝啃来啃去的男人,竟然是张秋生家里的花匠祝老三。
当初就是祝老三睡了王幽芝,害得王幽芝怀孕。王幽芝还以为孩子是张秋生的,想凭肚子里的孩子嫁入张家。
当初得知真相,王幽芝直接提刀朝祝老三刺去,要和祝老三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