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来?”骆玢以为自己本科时跟程鑫混久了,说话不自觉地带点北方口音。除了偶尔fh分不清楚,他的国语还是相当标准的。
“感觉,感觉。”司机大哥嘿嘿一笑,“再说了,今天这温度你都穿这么少,肯定不是本地的。”
“我说你们这里也太冷了。”骆玢往大衣里缩了缩,他可是刚从鹭州这个温暖的小岛过来,眼下温差确实有点大。
“前两天刚下过雪,”司机熟练地转弯,“今儿算是回温了。”
骆玢内心哀嚎一声,天啊,这就是北方啊……
骆玢在车上眯了一会儿,说好的夜景也没心情看了。背着包下了车,骆玢不忘索取□□——他李老师千叮咛万嘱咐,何况这一跑十几公里,不报白不报。
天黑得昏昏沉沉,路边点点灯光,显得又暗又冷。骆玢内心唱起了小曲: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啊……
“啊,你到啦?等等啊,我这就出来接你。”津大那边的主要负责人有两个,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大约都是博士。骆玢随便挑了一个,打了电话过去,对方那边吵吵闹闹的,估计正在吃饭。
“我进校门了,穿灰色大衣。”骆玢张望了一下,北方果然和南方不一样。这才刚刚进入十一月,就萧瑟凄凉得不行,校园里连灯都没亮几盏,显得更加冷清。
骆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气透过薄薄的牛仔裤,骆玢觉得两条腿一阵发麻。不行,还是要走两步,要不然等学姐来了,他可能就已经冻成了校园里一根笔挺的电线杆。
走两步还好些。骆玢把手揣进兜里,缩着脖子,踩着方格砖跳来跳去。这条路前面有个分叉口,骆玢不知道往哪走,只能在有限的地盘里来回转。
平时没少等人,今天骆玢觉得格外漫长。
同志们……冷啊。
身上那件灰色大衣,里面还夹了一层毛。按照鹭州的天气,十二月中旬披上这件外套绝对是没问题了,可此时此刻骆玢只觉得自己的背上一阵阵地发凉。校园里风不大,北方的冬天就是品种不同,鹭州虽然也算冷,但大多数还是海风吹着。没海风还冷的地方,那可真是按实力说话了。
骆玢背着书包自己在路边跳来跳去,还时不时观察一下前面几个岔路口,是否有美丽的学姐出现。
等了足有十来分钟——骆玢认真掐表算了,才从前面岔路口出现一男一女来,骆玢手机响了:“喂,我到了,穿红色外套。”
骆玢迫不得已把爪子从兜里拿出来,在凛冽的寒风中挥了挥:“学姐?!”
一男一女中的女生一下瞧见了骆玢:“哎!”一路小跑过来,张口就冒着白雾,“等久了吧?走,带你吃饭去。”见到骆玢的打扮:“你怎么穿那么少?”
骆玢搓了搓冻得发麻的脸:“我们那边今天二十多度啊!”
“哈?!”
一男一女组合,都是津州大学张夺教授的博士。女生博三,叫杨沐寒,黑长直,红外套红围巾,个子挺高,虽然围得严严实实的,但一对眼睛带着笑意,应该是个美人;男生博四,自我介绍叫李康成,特别标准的直男打扮,大羽绒服工装裤,脚上一双看不清颜色的运动鞋,刚刚应该抽过烟,骆玢隔着几步都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郁的烟味。
“这边走这边走。”杨沐寒和李康成都比较热情,和骆玢小聊了几句。
“今天飞机晚点了,本来以为四点多就可以到的。”骆玢又把爪子揣回了兜里,“不好意思。”
“没事儿,”杨沐寒的声音透着围巾传来,显得有点暖乎乎的,“这几天雾很大,飞机晚点是常事儿……”
北方多雾,原来不是开玩笑。
“前面有个纪念馆。”走了一会儿,李康成突然说。
骆玢愣了一下,杨沐寒笑了:“这么黑也看不见啊。小骆同学,前面那个是我们津大的国学纪念馆。”
“白天有空可以来看看。”李康成说完就不吱声了。
博士大概都有点怪。骆玢内心暗暗想。杨沐寒笑呵呵地指指前面亮着灯光的一座楼:“就在前面,咱们可以去吃饭啦。”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和好呢就去开会了?
真是不理解你们学霸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