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傅伯始终没吭声,操弄的频率没见放缓,似不为所动却也没松开自己拖着萧祁屁股的那双手。
高潮过后,萧祁被扔在地上,他眼瞅着井傅伯起身,将阴茎上的套子卸掉扔了。
那背影走进浴室,客厅中只剩下徐徐水声。萧祁躺在地板上发呆,眼睛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想着什么,但他的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井傅伯洗完澡出来,萧祁还躺在地上。
他侧头抬起眼皮打量,眼神始终空洞。放松的身体懒得动弹,萧祁轻咳两声回过头。他全身又开始发热,裤子还悬在一只腿上,肛口缠绕着血丝及零星渗出的肠液。
井傅伯穿着先前的衣服,走到他身边,“装死?”
“累…”萧祁清了清嗓子,应的细腻婉转。
“嗯,”井傅伯沉下眼,似是能瞧出个是非,“起来吧,地上凉。”他弯膝挨地,单手抬起萧祁的一只腿,打量其身后。
萧祁配合着将脚伸进井傅伯怀里,“还要来吗?”
“爽吗?”井傅伯启口,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横抱入怀。
“爽…”萧祁虽伤筋动骨,但德行不改。他顺势环住井傅伯,身子又软了些,“被你操,哪次不爽?”
“我瞧着,你被别人操更爽。”
一言‘别人’,指的不过是井依仲。
萧祁眉开眼笑的乐着,没接话。
井傅伯瞧见的那日,萧祁算准了时间,确保该看见的人没错过一点好戏。
见到井依仲之前,萧祁便知晓此人纨绔,带着桀骜不驯。若不是良好出身加持,只怕扔到社会上就跟他一样,活得没什么前途,处处碰壁。
这样的人,上了床自是没有心慈手软一说,萧祁那会儿疼的全身发颤,眼瞅着时间将近,刻意转身谄媚,热情似火。
那一拳…倒也不亏。
井傅伯将萧祁带到浴室,放下他之后转身关上门。
“明早去旭通签约”,他走之前随口道了一句。
萧祁打开水,听见外屋,公寓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尘埃落定,一切都安静下来,莲蓬头喷洒的水声振聋发聩…萧祁扶着墙壁下滑,最终释然的躺在浴缸中,任由水珠喷洒在全身的皮肤上。
洗过澡已经是将近十一点,萧祁站在客厅中打量屋子。
茶几下的地毯是他选的,黑底暗红花色;沙发上的靠垫是亚麻质地,井傅伯喜欢那手感;餐桌上的摆设来自徐良,算是新居礼物…
空间中装满了曾经的回忆,每一个细节都让萧祁感到熟悉。前几日来这里,他没空仔细看。当下来回瞧过,一切都没有改变。
然…心中涌出的是陌生,是物是人非后的不安。
萧祁套上衣服,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地方曾经属于他,或许井傅伯将它留下来,有那么些怀念过往的意思。
可…这地方现在终究与他无关。
第6章
萧祁翌日正常的去上班,他没有听从井傅伯的安排。徐良介绍的这份工作马马虎虎,但也算是借了些人情。萧祁若一声不吭便离开,左右给徐良摆了难看。平日里,萧祁就这么一个能说些心里话的人,要真因为这事儿产生些隔阂间隙,得不偿失。
萧祁有几日未露面,自打借钱的那个晚上,徐良就没再见到他。
一到办公室,徐良扔下手里的工作,转身看着萧祁,“你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萧祁面上轻笑,全副武装,一派悠闲自得,“前几天有点发烧,在家‘度假’呢。”
肛口处的伤,层层累计。萧祁一早晨坐立难安,怎么都感觉不得劲。他对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一遍一遍核对这一年的财务报表。
临近年末,所有的资料都进行归档,屋里的几个人焦头烂额。萧祁这几天没上班,他的工作基本都是徐良完成的。因此,萧祁在下午临近下班时拉着徐良一起吃饭,算是对他的感谢。
忙完了工作,萧祁手机上有两个短信,都是旭通的HR发来的。前一条是询问今天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签约,后一条则是催促最好能快点敲定时间。
萧祁看着短信有些发愁,井傅伯那公司是个是非之地,他虽非毫无抵抗能力的绵羊,但也犯不着自己往虎狼嘴里送。
正在犯愁之际,徐良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跟你说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