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顿时一阵哄堂大笑,我脸微微发热,也渐渐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荒谬。
但我知道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干。
国文老师念寒假作业有问题的出去走廊罚站,顺便端正态度把寒假作业补全。
她是个细心的女老师,还细致把几个写了略的人记录了下来,念我们的名字时候,教室里又是一阵喧闹的笑声。
我脸皮子薄,接过早上才赶完的语文册子灰溜溜走到走廊里补作业。
初三的教室恰好和高三的教室同一层,一个逐渐上升的回形状,李嘉祐和一位男alpha同学,或许是去办公室找老师,恰好在这节课上经过我们的班级。
旁边的beta和omega同学,都在见到李嘉祐和他身边那位同样挺拔的alpha要经过时,突然从安静的环境下爆发出一阵不小的哄笑声。
我起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回头瞥了一眼,结果就撞进了那道深邃的视线里。
我们的姿势很明显就是被罚站的,我有一种被抓包的羞耻,连忙回头埋进作业本上,捏着笔装认真写题。
“被罚站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我淡定回头,轻嗯了一声。
“不是都抄完了吗?”
“有一些没抄完被逮到了。”在众人的目光中,我像是被家长抓包了一样。我羞耻难当地含糊道。
李嘉祐刺耳地嗤笑一声才离开。
受班主任的命令,各科的寒假作业全都一一退货,我再也不敢这么干了,晚上吃完饭就回房间灰头土脸地改作业。
答案就薄薄两张纸,出书的也是个偷奸耍滑的惯犯,凡是一看答案长的题目全都填个略。
我安静下来仔细写题,门外突然传来一下一下又沉又缓的敲门声。
这种节奏一般是李嘉祐的。
要是他这个时候犯易感就麻烦了,作业明天就要交了,被标记完,我头都是昏的,别说解题了。
我头皮微微发紧跑去开门。
只见李嘉祐端了一碗一看就是三太太亲手弄的酸奶水果碗。
刚吃完饭,吃这个确实感觉很清爽。
“给你的。”他单手递给我。
“谢谢啊!”我惊喜道,双手捧过。
“你还在补作业?”
手里的玻璃碗溢满果香,要是夏天吃会更好吃,我叉了块草莓吃,一边美滋滋地点了点头,“嗯,全都退货了,要我们把不认真的全都补好。”
李嘉祐没出去,闲庭信步走了进来,看了一圈我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在我的床上。
“你这蚊帐挺别致啊。”
我从小到大的床都是有蚊帐,没有蚊帐我其实总觉得不太安全,很怕在我睡着以后有什么蚊虫爬到床上咬我,就算不咬我,一想到它来过我的床,我也觉得膈应。
虽然男生很少会用这种粉色,但只是房间,都花钱了,装也花了这么多时间,凑合用用又没啥。
“怎么了?”我觊向李嘉祐。
“我就喜欢粉色的蚊帐了,不行吗?”
“行,我没说不行。”李嘉祐眼里流出稀松的笑意。
“夜里还是有很多蚊子咬你吗?”李嘉祐看向插座上一直亮着的驱蚊灯,难得说话是直接的关心。
“现在又不热。以前夏天很多,现在好很多了。”
他可能是真的挺闲的。在我吃果的间隙,又去拿我的作业看。
“你还有多少没写完?”
一细想到底有多少要写,我的心就又蔫蔫地,“还有数学,英语,物理,生物。”
“一个晚上你写得完吗?”
今天经历的,真让我尝到了一些后悔,下次我再也不拖拖拉拉了,我愁眉苦脸道,“应该吧。”
“我帮你写。”听了我的述说,李嘉祐看着我说。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李嘉祐抱着臂,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点点头。
“好呀好呀。”我连忙道。
其实短时间我也学不到这么多。我爽快地把最愁人的数学递给李嘉祐。
“你先帮我写数学吧。字写丑点。”
李嘉祐就在我旁边拉了张椅子,拿了支笔,就写了起来。
有了他的帮助,我写得很快,不会的也不用到处翻书,一问他,他看了一眼就知道填什么。
十二点楼下西洋钟响起的时候,我比预期早很多完成了作业。
我昨晚就很晚才睡,本来今天上课都打了哈欠,这时候早已经困得不行了,看着李嘉祐都隔了一层水雾似的。
服了,写个作业写出喝青啤的感觉。
“谢谢你。”我揉了揉眼睛,迷瞪着眼对李嘉祐说了声。
作者有话说:
----------------------
第22章 不好彩——猫咪受伤
---“我和他绝对没可能。”
-
看到李嘉祐离开后,我爬到床上,再睁开眼,又已经天亮了。
不知是不是和李嘉祐呆久了,虽然我又闹过不要他们家的钱都要回家的事,但过后李嘉祐依旧对我很好,不光对我好了很多,会主动和我说友善的话,会帮我写作业,甚至还主动带我打游戏。
不过他高三了,也没多少时间陪我玩。
高三下学期,他的学业就越来越忙,周六日,也就只有一个周日上午可以睡懒觉,其余时间,除了晚上都有三太太替他找的名师辅导。
晚上不是不用学习,晚上恰好自习,完成学校和那些老师布置的作业。
有时连我一个旁观的都觉得压抑,我和他的关系好了很多以后,我也常常替阿姨给他送些甜点和果盘,见到的最多就是他伏案写题的场景。
他吃果切,我随手拿起他的一张卷子看。
“原来你们商科学的是这些啊!”
“看起来就好难。”我拧着眉说。
“不难。”
李嘉祐的心理状况其实不反映在脸上,而是在腺体上,他信息素紊乱的次数越来越多,有一段时间好像是在准备什么竞赛,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标记我一回,标记完了也不让我走,从背后抱了我好一段时间。
直到三太太注意到我进去他房间的时长不正常,才敲门提醒我们,在她进来时,他才松开我,我红着脸连忙仓皇下床。
那时我才注意到其实三太太一直留意着我和李嘉祐的距离。
毕竟一室之内,我们又正值情愫暗生的莽撞青春期,李嘉祐又是处于易感期,发生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不稀奇但也绝对不太好收场。
下一次标记的时候,我忍不住苦口婆心劝说他。
“你下次标记就标记,不要再抱着我了。”
“你妈妈上次都误会我们了!”我有些不好意思道。
“误会什么了?”李嘉祐一脸不在意的模样。
我看着李嘉祐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就火大,“误会我们在一起了呀。”
“而且你下面的那个能不能不要顶着我了?”我的脸涨红,干脆一并说了。
李嘉祐装得一脸无辜地望着我,“我又控制不了。”
我捂着脸,什么法子都使不出来。
后来为了防止李嘉祐更加得寸进尺的行为,在标记的时候,我故意将枕头夹在我们之间。
“枕头拿开。”李嘉祐难得对我冷面道。
“不可以。”我直视他此刻沉若深潭的眼睛。
“你要标记直接就隔着枕头咬我的脖子不就行了吗?”
他妈妈的出现和若有若无的暗示都让我心存侥幸的心重新清醒起来。
我和他绝对没可能。
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有任何暧昧和开始的行为,否则到头来,带给我的也只会是伤害。
我向来是一个十分理智的人。
可惜被咬的时候,被咬的一方如果不是被逼急,一般不会选择动弹的。
但我被深深、毫不留情的刺入尖牙时,我的手也被李嘉祐大手牢牢禁锢着,他单手制住我挣扎的动作,另一只手拿开夹在我们中间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