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上去给我操一次。”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道。
“呃……”烦死了。
看着他那双灼灼发暗光的眼珠, 跟夜晚里的狼似的。
算了,婚都结了,嫁狗随狗。
我困得眼睛犯迷瞪,他解那个东西去清洗,我瞥了一眼, 双眼都要被污染了。
多像我以前那副鬼样, 还装得一本正经地骗我。
拍出来的。
男人的嘴……
他帮我用湿巾擦干净腿。李嘉祐光着膀子拿去卫生间清洗,宽肩窄背, 上宽下窄,沟壑纵横的腹肌在走动间越发硬朗,光线下有冷白的线条感。
出发去南墩岛的前一晚,我和他收拾行李, 我真的打算去蛮久的, 在家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很爱跑出门的人。
不过准备过年了,这些年, 李老爷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打多少贵针也没用了, 年纪大了, 也越来越看重一家人团聚, 对我肚子里的宝宝也很看重。
他那一脉子女多,但子女这脉儿女运却不多,李嘉祐年纪排行三,他前面的兄姐有几个结婚了,但都没有生, 或者生了一个就停了,后面的年纪还小,都暂时没有结婚。
所以到目前为止,李家还没有小媒上说的大金孙。
风言风语说我能嫁入豪门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就是做了基因检测,是个男alpha,是李家的第一个金孙,才有机会嫁入豪门的。
以现在S级alpha的公信力,李家这样的豪门大家只会更加迷信,李嘉祐不清楚,但三太太肯定是希望我怀的最好就是一个S级alpha。
我不喜欢这么早结婚,也不想这么唐突结婚,对李家,我年纪又小,家底又薄,可以说一直都是避如蛇蝎。
所以这也是我现在为什么会对当年分手的事感到内疚的一种原因。
因为我真的只是看李嘉祐长得好,抱着反正谈谈又不吃亏的心态和他在一起的。
他也一直知道,所以会谴责我他没变过,他一直是这样,但我却因为他家他妈妈一些本来就存在的原因而和他分手。
李嘉祐蹲在地上帮我收拾行李。
我问他,“现在12月了,2月份过年我们是不是一定要回去浅水湾?”
本家就在浅水湾。
李嘉祐用一种你是不是在说废话的眼神看着我。
“他还活着肯定要回去,不然我妈打电话都催死你。”他说。
“不过年初二就带你回南墩岛住,应该可以住到我上班。”
李嘉祐明显是在迁就我,他要上班,到时我们又搬出去,难得过一次年,难道就陪我,跟我回家吗?他也要陪陪他妈妈和妹妹啊。
我早就说过,结婚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以前我一个人,想回就回了。
“不用回去这么久了,你年假也留些时间陪陪你妈妈吧。”
“我反正时间很松,能回去的机会也很多。”我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说。
李嘉祐高大的身形半蹲着,闻言漆黑的眼珠移向我。
“小禧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大着肚,我不可能让你经常回去的。”他用一种没有商量的语气,就好像吃饭一样极其平常。
“你去完这趟就不要再去这么长时间了,等我有空再和你去。”
“胎儿小的时候,我担心你胎不稳,等到四个月过去了,你肚子大了又不方便,你爸妈又有各自的东西做。”
“再说,你是个beta,本来第一胎就好重要。”
“所以等你回来了,就待在家里好好养胎,哪也别去了。”李嘉祐虽然很年轻,但已经很像个很温柔、有耐心的父亲,哄我的时候,声音也很轻言细语。
这些话都说得很熨贴,处处为我考虑,就像裤子扎进秋裤里一样踏实。
“嗯。那我等宝宝出生了我再回去。”我笑弯了眼睛,愉快对着他说。
李嘉祐勾唇笑了,弯起的漆黑眼珠里倒映出我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眼球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晦色。
-
南墩岛通了机场,上午十点出发下午两点多就到了。
下了车,李嘉祐的人送他留在这里的那辆车过来,他载我回家。
见到熟悉的路景,街景。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孕吐都消减不少。
汽车直接驶入家里的院子里,停在龙眼树荫下,田野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独属于南墩岛的干燥、炎热气息。
“妈!”我笑得灿烂喊。
“回来了。”她站在门口高兴地看着我。
“爸!”爸爸出来了,我冲他也喊。
他点了点头。
李嘉祐下车,跟着我轻车熟路喊了爸妈。
他走去后备箱取行李还有带来的一些礼品,结婚以后第一次回门,不带些礼物好像说不过去。
“带这么多礼物过来,上次结婚的时候的都还有一堆。”妈妈笑着看差不多被堆满半个饭桌的礼盒和纸袋。
李嘉祐微微笑,“不多,第一次回门是应该的,好多都是我专门替你们挑的。”
“这些阿胶、燕窝拿来煲汤都是好好的。”
我扫一眼,李嘉祐送过来的都是些贵的东西,我直接上车,应该是他提前准备好在车后箱的。
食材,药材,昂贵水果,贵的外国饼干,糖果,全都是奢侈又实用的礼物。
我们回的时间已经过了中饭,但妈妈给我们留了饭菜温着。
李嘉祐上一次登门就是结婚,在我家办的婚宴隆重至极,好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头。
下午再一次登门,几乎好事的闲佬,只要和我家有点祖宗的联系都闻风上来我家拜访了一下。
来找李嘉祐,其一就是想要凑凑热闹,混个脸熟,其二就是希望李嘉祐能给点利益。
我家不是外来人,很早就来了这个村,一直绵延到了我这一代,供奉同一个祠堂的人,李嘉祐作为外婿,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李嘉祐被扎堆的叔伯拥着,我一回来,也被阿姨阿奶拥住,大多作为怀过孕的妇人,当然最在乎我肚皮里那个金疙瘩。
我笑脸和她们聊了几句,随后找了个理由溜回了房。
我这边比较容易摆脱,毕竟她们关注的点只是我的婚嫁和孩子,而李嘉祐那边,大有敲李嘉祐一笔的打算。
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位应该是村长,拿着一份计划书一样的东西,透过像是吵架一样的喧闹声,我勉强听清了,要李嘉祐出资帮村里修路,建设一些设施的事。
李嘉祐今天和我回家,没有穿他平时上班穿的正装西服,而是像高中那样穿着一件灰色毛衣,黑色长裤,头发也没打理,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居家了很多。
不过他才22岁多,也大不到哪去。
看起来像是一个高中生被一堆大叔围在一起的样子,只是李嘉祐的平静的脸上已经透露出成年人成熟的心性。
李嘉祐心情有点不爽,我看他嘴角压低的弧度看出的。不过他向来很会装,面上装得温和,也很客气。
应该也蛮无聊的,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在听周围人唱戏一样和我游说。
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指定能应付过来。
我和他对视,故意幸灾乐祸地笑眯了眼。
没办法的了,就算疏,都是我的隔邻,叔伯婶,谁让他娶了我,要是他听他妈妈的话,找个门当户对的,当然就没有这种烦恼。
我走回房间,回家之前妈妈应该帮我收拾过,很干净整洁,被套都换了。
大概看了半集电视剧,李嘉祐就回来房里了。
“怎么样?”我好奇他们到底和李嘉祐说了些什么。
李嘉祐把一份有明显按折痕的计划书给我,脸上没有任何不耐。
“我答应了修路。”
他脸上十分平静。
我:???
修路?干嘛要修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好吗?修了路以后指不定还让他干些什么。
怎么成冤大头了?还是觉得烦干脆破财挡烦?
他现在又还没分到他爸家产。
“哎呀?你干嘛答应修路?”
“你一个外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得了。”我忍不住气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