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故意撒泼。
“你叫我走开就走开啊?”他贴着我耳廓,突然笑着用很恶劣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看着他,他黝黑的眼珠转动着盯着我臃肿的腹部,手指按在上面摸,神情如何我没看错的话,有些志得意满的意思。
“你肚皮里现在都有我的骨肉。”
“小禧,我们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我早说过,他绝对不后悔搞大我的肚子让我怀孕,就算有,都是假惺惺。
“老婆。”他又笑着叫我。
我故意不理他。
他故意咬着我的耳朵喊,”老婆。”
“小禧老婆。”
我还是抗拒地不理他。
他却抱着我,说一些更加过分的话。
“老婆以后是我的,老婆要和我上床,要给我生bb。”
前面的还算正常,后面的又暴露他这个大色狼的本性。我的耳朵爆红。
“我才不和你上床,也不要给你生孩子。”我故意说。
“大色鬼。”
他双眼灼灼,狭长的眼睛带上有些混不吝的坏笑,他抓着我挣扎的双手,强制地贴着我的耳廓喷气。
“不给就j了你。”
“j到你怀上第二个。”
突然对我说出这两句话,一瞬间属于羞耻的血液不断涌上脸,男人粗暴恶俗的语言在大脑里回荡,我的神经彻底炸开了。
虽然知道他是在和我玩情趣,但在听见这两句话还是忍不住脸跟打了鸡血一样发烫,发红。
他看见我,在我旁边爆发出愉悦的笑声。
“小禧,你也是个小变态。”他抱着红成蝉蛹的我,含住我的耳朵亲。
“每回提到这些你就特别容易刺激。”
“你喜欢强制吧。”
“等出了月,我们要不要去那间地下室试试?”
我心里有些蠢蠢欲动,被他的神情眉眼蛊到了,但谈性色变的心理还在作祟。
“我才不要。”
“流氓。”
李嘉祐对我不介意地微笑,搂着我直白锋利的视线似乎带有一眼看穿我的本事。
那个人说要报警拉李嘉祐进局子蹲几天,最后当然不用李嘉祐蹲牢子,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也不知道,李嘉祐说交了点钱当医药费就私了。
这回李嘉祐给钱我倒不会说什么。
据说打得挺厉害的,骨头都断了几根。
再说李嘉祐打得这么疯也是为了我。
给了钱可能就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一家人。
但第二天李嘉祐还是请了安保公司过来换锁,加装带有尖刺的不锈钢大门,以及装更高清的监控等等防人防贼措施。
过了几天,依旧是风平浪静。他不过来拿走他的那几套衣服,我爸直接收拾好全扔了。
每天白天家里都有装修的哐哐铛铛声。
李嘉祐当时生气说第二天就要带我回家,但后面还是按照承诺待满一周才带我回家。
新房没有他妈妈好舒服!
不过也没有小妹。
不过小妹要高中了,学业也蛮忙的。也就下午回家有时会陪我出去散散步。
安静是安静,但时间久了,我一个人未免太闷了。
如果可以回南墩岛养胎就好了,爸妈还有哥都在家,比这里要有意思的多。
但回去了又见不到李嘉祐,李嘉祐也不会同意我回去。何况家里还有一颗隐形炸弹。
李嘉祐说他要去结扎是真的,回来没多久就带我去一起去医院,我在外面等他,他在里面做手术。
手术是他认识的朋友操刀做的,做得很快,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四月中旬,他提前预定好医院,请好假陪我去医院待产。
我的预产期是五月初,才刚刚好四月中旬,明显太早了,像我姐,都是预产期前一周去医院。
不过能早点去,我第一次怀孕,心里怕到不行,自然在医生的周围里更加有安全感。
“李嘉祐,它会顺利出来吗?我有些害怕。”躺在妇产医院的高级月子房里,我还是忍不住问李嘉祐。
我床边有张椅子,李嘉祐坐在我旁边,双手捧着我左手,在听见我的话,他低垂下头,喷到我手上的鼻息也有些凌乱了。
“会的,当然会的。你不要害怕。”
“你担心这么多干嘛?”
“你担心的那些发生的概率都很小的。每年都几千万的孩子出生,才有五千多例那种难产。”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有事也保你。”
“没孩子也没关系。”
说到后面,既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生孩子过鬼门关这种事,无关贫富,受各种因素影响,有时候死了就是死了,谁也说不准。
越到后面,连我都看出了李嘉祐的忐忑不安。
他也捉摸不定,害怕我生孩子那天一个不顺利就死了。
第65章 好彩——乐栖
---她生在李家, 以后应该差不了钱,就不用给她起带金、带玉的名字,带木, 性格安然,乐,心态好,要天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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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生孩子本来就是他对我的一场自私的赌博。
他在承受压力,但过个十几年, 历经时间的洗涤, 什么记忆都将变得浅淡,我在他心里也就变成了不幸难产的前妻, 或许他那时早已又有了爱的人,生儿育女,有圆满的家庭。
可对我,却是真实存在的生命威胁。
尽管未来我也有结婚生子, 但由于我和李嘉祐是特殊的未婚先孕, 是他设计我怀孕,我本能还是会将所有的错都赖在他身上, 这无可厚非,是人之常情。
我有时候还是会蛮恨他的, 觉得他脑子不正常, 心理有毛病, 自私,心狠手辣,偏执。
所幸,最后我们的孩子还是如我们的所愿,顺利地降生了, 就在预产期的第三天。
医生给的预产期很准,当天早上我就破水,有些难产,所以到开十指加侧切完全生下来已经到了第三天的早上。
生育的全程都打了麻醉,所以不是特别痛,但两天两晚没有睡好,身体特别累。
等到麻醉渐渐褪去,身体的感觉满满复苏,难以言喻的隐痛开始从下身蔓延开来。
痛但没痛到需要打麻醉的程度,所以只能忍着。
但我一点都不想忍。都怪李嘉祐。
当它从我的身体里脱离时,我久违地感受到解脱。从病房里推出来,我见到李嘉祐抱着嫩红初生的婴儿,一看见我,他立即将宝宝放到护士手里,紧张地跟在我旁边。
我们在静谧,散发着淡淡的海洋调信息素的蓝白房间里。我生下来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看她一眼,我听到护士说,她是个女beta。
姐姐的女儿乐宜就是一个女beta,特别可爱。
李嘉祐应该跟我一样两天都没睡好了,我第一次见他黑眼圈这么大的。我难产的时候,我还听见他低声下气地求医生,医生一脸严肃地和他说,beta初次产子生个两三天是正常的。
他有几次可以进来病房看我的机会,每次进来都捏着我用力的手流眼泪。
我生的时间太久,又是难产,三太太自然也来了,李老爷拖着咳嗽也过来医院几次,只不过我在产房里面,见不到她们。
我眼睛很累,只能缓慢地眨动眼睛。
我闻见空气中有属于宝宝身上的爽身粉的香味,和从病房里接触最多的消毒水的味道比起来,这种味道温馨又令人安心。
李嘉祐在旁边也很安心。
“你不睡觉吗?”我先问他。
他把有吸管的温水递到我嘴边,我吸了一口。
“你睡着了我再睡。”他摸摸我的脸用很柔和的语气道。
“我想抱抱宝宝。”我生下来还没抱过,再困我也想看看她,抱抱她再睡。
李嘉祐去旁边的婴儿床把和他身形比起来,小得跟个热水壶一样的婴儿捞起来。
“她好小一只。”我忍不住沙哑笑道。
“是啊。”李嘉祐低头看了她一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