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怀里被填满,忍不住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多年美梦成真。
他在刚刚拉着江向逸多来了几次,直到看见对方实在耐不住,才结束这场征伐。
那堆道具一个也没用上,窦吟的眼神在它们上打转,思考着哪些要不要丢掉,或者下次可以在里面选一个玩。
江向逸被他箍得受不了,甚至很不能理解。
明明过去看着那么柔弱,现在这么大的力气,根本不知道是从哪来的。
太狠了,搞得他身上火辣辣地疼,本来心里就憋着一点火,干脆“啪”地打掉窦吟的手。
差点没把人踢下床。
窦吟摸摸手背,也不喊疼。
吃了顿大餐,才不在这些小地方惹人讨厌。
连江向逸瞪他,他也甘之如饴,甚至觉得那双眼皮窄长的眼睛带着愠色,要更动人了一些。
他乖巧地伸手去帮江向逸揉揉,“哥哥,我给你按按,这样舒服一点。”
江向逸冷笑一声,“知道还故意那么用力。”
在他的身上按摩的人动作停了停。
“哥哥,好可爱……”窦吟的声音小小的,语气带上了一点诡异的兴奋。
“……”
江向逸摆摆手,任他继续。
窦吟尽心尽力给他揉着,不自觉抿起笑。
不管别人觉得哥哥有多高冷多酷,他就是觉得很可爱啊。
而且刚刚哥哥明明也很爽,看见自己真实的样子,反而更动心地眼睛亮了。
他们的喜好点也太奇特了。
可能这就是绝配吧!
他想得入神,听见怀里人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
“……”
“我马上去给你做饭!”窦吟掀了被子下床,拖鞋被他甩了老远,左顾右盼去找。
江向逸闭闭眼,认命地睁开,一眼就看见窦吟挺括的背肌和宽肩。
流畅的线条一路蔓延向下,可以看得出久经锻炼的身体爆发力十足,是比国际男模还好的身材。
当初看他滑雪技术那么好,就该意识到不对劲。
这种对核心要求高的运动,再怎么样,窦吟都不可能是白斩鸡。
只是认识这么久以来,窦吟一直穿得保守,更别说在他面前裸露身体,他根本想不到窦吟体能居然这么好。
他抚了抚自己的腹肌,默默定下了多去健身房的计划。
门外传来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估计是又开始做饭。
刚刚怕自己肚子饿,急急忙忙冲出房间,这才有了一点过去那朵清纯可爱小白花的影子。
他沉默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咬痕,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唉。
养的小白花,真的基因突变成猎豹了。
江向逸在床上躺了许久,等待剧烈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房间的空气,还弥漫着刚刚情\\欲的味道,和身上异样的感觉一同提醒着他,这里发生过什么。
第一次,在各种意义上的大开大合中激烈结束。
江向逸喉头滚了滚,随意捞起一件衣服披上,想去把窗户打开。
只是下床后才发现,这件衣服还被扯坏了几颗扣子。
“……”
床铺和地上一片凌乱,他再次闭了闭眼,不想多看。
甚至放弃了请家政的打算。
他想:“一会儿吃完饭,全都让窦吟收拾。”
江向逸慢慢走出房间,推开房门时就闻到了香味。
几个小时的体力消耗过大,已经有些饿,窦吟厨艺本就精湛,现在忽然闻到今天饭菜的香味,肚子的馋虫被彻底勾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窦吟回头,眼神在江向逸松垮的衣服,和身上密集的吻痕咬痕上停住。
他眸子沉了沉,想到什么,回头检查了一下锅,解释道:“哥哥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只不过甜品没来得及做,哥哥先吃着垫肚子,等吃完了我再慢慢弄。”
江向逸“嗯”了一声,抄起手臂,也同样挤进厨房。
扫视了一圈厨房里的情况,这么短的时间,窦吟已经接着早上的步骤,有条不紊地烩鱼片,洗净芦笋切丝。
看起来工工整整,赏心悦目,美观得可以去拍美食vlog。
水声停止,他的视线逐渐转移到,那双刚刚清洗完刀具的手上。
有一件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
等窦吟合上锅的盖子,伸手在小熊围裙上擦了擦,江向逸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窦吟顺着他的力道,挨他很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眼睛亮了亮。
他扭捏和羞涩地撅起嘴,闭上眼,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
这倒和过去挺像。
江向逸默不作声,把他的手掌掰开,再一次看见了那几个被烫伤的痕迹。
他一直记得刚刚在运动的时候。
他和窦吟十指相扣,可能因为太用力,不小心挤压到伤口,引来对方一阵压抑的吸气声。
虽然很低,但他对听力敏感,还是听出了异常。
现在想想,不知道得有多疼。
他眸子低垂,翻来覆去检查,看不出什么情绪。
窦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吻的落下,睁眼看见江向逸神色淡淡,正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的伤口。
心里又被揪紧,忙安慰道:“没事的哥哥,我现在不疼了……”
江向逸看一眼锅,“还要多久吃饭?”
窦吟愣了愣,“焖十几分钟。”
“嗯,先跟我来。”
江向逸把他牵到沙发上,从家里拿出医药箱。
他翻找出烫伤药膏,这些在家里都是常备药,将其细细涂抹在窦吟的手上。
“以后不能再伤害自己。”
江向逸的语气肃穆,刚刚使用过度的嗓子略带沙哑。
窦吟连忙点头。
烫伤膏凉凉的,抹在手上很舒服,将那几个丑陋的疤痕遮盖住。
指节被烫到的地方也得到了仔细的照顾,江向逸的手微微发热,药膏顺着他的指腹旋转,被体温融化。
那几块地方慢慢发热,做饭时偶尔的刺痛好像也消失不见。
江向逸涂得缓而慢,睫毛低垂,偶尔轻轻扇动一下。
窦吟眨眨眼,感觉呼吸都逐渐和他同频,一股暖流从心头溢出。
被这样悉心对待,有一种全身心,都被好好照顾着的感觉。
他小声道:“哥哥……不用涂那么仔细,一会儿还要洗碗……”
握着他的手用力捏了捏,让窦吟马上闭上嘴。
江向逸抬头看他,“我洗。”
手上的动作继续未停,“这两天再买个洗碗机。”
窦吟猛地抬头。
他小心问:“哥哥,你是说,我们年后就一起在这里住了……是吗?”
江向逸瞥他一眼,继续给他手上涂药,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窦吟不顾刚刚涂上去的药膏,纤长的手指顺着江向逸的指缝一路向上,和他十指相扣,将间隙填得很满。
男人的手并没有那么柔软,扣紧之后,甚至能感受到两处骨节的硌手。
对方“啧”一声,说:“白涂了。”
窦吟没有撒手,而是依靠在江向逸的怀边,他的锁骨布满咬痕,都是自己的杰作。
锅里闷着的菜肴传来阵阵鲜香,客厅里是自己布置的鲜花。
一切都温馨得犹如梦境。
恍惚间,那件事情真的被揭过,结果和他预想完全相反。
反而为他带来了,家一样的感觉。
窦吟的眼神晦涩难明,眼眶酸涩。
江向逸任他靠着,被捏紧的手微痛。他空着的那只手把药膏放下,去摸窦吟的脸。
触感温凉。
“又哭了?”江向逸迟疑道。
窦吟摇摇头,贴住他捧着自己脸的手。
他仰头看着江向逸,神情专注得像在起誓:“江向逸,你再等我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