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谁是老板?(53)

2025-10-05 评论

  陈霁调整好了在工作中与梁文骁的“正常距离”,俩人在公司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高管们暗暗松了一口气。

  公司这大半年以来的良好势头离不开这二位的精诚合作,他俩关系和谐融洽,公司未来的路才好走。

  元旦过后,Q4订货会正式收官。

  这一季订单总额增长高达112%,不仅超额完成了陈霁定下的60%挑战目标,还打破了跃飏近十年以来的涨幅记录,被行业和财经媒体评价为“史无前例的爆发式增长”。

  虽然签明星代言、加大营销和公关投入、举办十几场区域闭门沟通会等一系列举措的耗资不菲,但整体投入产出比依然可观,体现在财务报表上的数字也十分亮眼。

  跃飏的股价随之又迎来一波上涨,“时代的眼泪”逆风翻盘,重新站在了时代的浪潮之上。

  陈霁将这次突破逆境、大获全胜的经历总结为“被逼到极限的超能发挥”,除了兑现年终奖承诺,他还在庆功宴上自掏腰包狂发红包,来者不拒地干杯,甚至借着酒劲被几名气氛组员工请上舞台,共同为大家献唱了一首健身房励志神曲《Stronger》。

  第二天酒醒后看到多名高管发在朋友圈的视频,羞耻得差点把床板踢出一个洞。

  最让他炸毛的是,梁文骁居然也发了,而大哥陈霈在下方点赞并评论:

  「哈哈,这么激情!」

  相比陈霁的激情,梁文骁对这次阶段性成功的态度要冷静得多。

  他同意陈霁说的这是一次“被逼到极限的超能发挥”,但同时也认为并不是每个企业都能在被逼到极限时做出如此超能发挥。陈霁做到了,跃飏做到了,这正是这家企业值得投资的价值所在。

  在尚峰的内部电话会议中,当被问起如何看待一些二级市场分析师将跃飏近期的表现定义为“具有一定偶然性的触底反弹”,梁文骁以一份更详尽的企业诊断报告予以回应,并做出断言:“这不是一次偶然的触底反弹,而是跃飏进入新周期的开端。”

  虽然最近跃飏内部士气高涨,但并不是每个跃飏人都能与公司同荣。

  陈霁的表哥姚世杰就是个例外。

  继他本人一年前被梁文骁以董事会名义调离公关部后,今年年底,他在公关部的一个小情人又上了裁员名单,人力资源部给出的理由是“无法胜任工作”。

  开除员工通常是部门负责人的决定,而姚世杰认为公关部负责人安珀是自己的旧部,不会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开除自己的小情人。那么除了安珀,还有谁有这个权限呢?

  他只能想到一个人——梁文骁。

  新仇旧帐一起算,姚世杰直接闹到了CEO办公室,当场给表弟上演了一个痛心疾首:

  “他姓梁的从最一开始就针对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忍了!可他怎么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陈总啊,你哥我是个男人!男人!!我要是连自己女人都保不住,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

  听完表哥的控拆,陈霁淡定地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要来人力资源部本年度裁员名单——其中公关部只裁了一员,备注栏里写明了真实辞退理由:

  「多次迟到早退、无故旷工;多次违规报销私人开支;多次以出差名义公费旅游(疑似与综合管理部姚总同行);无法胜任公关部基础工作。」

  “这……”姚世杰脸上有些挂不住,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霁坐在老板椅上,歪着头对这个傻逼表哥揶揄一笑:“看来这个是真爱?那干脆娶回家吧。”

  姚世杰脸都黑了,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讪讪的笑容:“呵呵,这玩笑可不兴开啊。让你嫂子知道了,她又要跟我闹。”

  陈霁耐着性子把表哥打发走,以为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谁知当天晚上,他又接到舅舅打来的电话。

  舅舅不知是听了他的傻逼儿子什么挑唆,坚持认为梁文骁这个投资方派来的“外人”没安好心,说他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想要一步步把陈家的自己人都从跃飏排挤走,最终目的是替外部资本夺走整个公司,劝陈霁千万不能受他摆布。

  接这个电话的时候,陈霁正在床上受梁文骁的摆布,舅舅对梁文骁的痛斥在他听来全是助兴的话,越听越兴奋,越兴奋越觉得自己真是罪恶。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胡乱应付了几句就挂掉电话,把手机开勿扰模式丢一边,专心与狼共舞。

  嗷……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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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虚构的男朋友

  新一年的春节假期到来,梁文骁照例带父母出国度假,临走前叮嘱陈霁做个乖宝宝,别像去年一样给自己惹麻烦,否则回来把他做到下不了床。

  陈霁被梁文骁嘴里冷不丁冒出来的“乖宝宝”三个字腻歪到,刚想做个嫌弃表情,就被他翻旧帐翻到心虚,脸色红一下白一下,扑上去对准脖子就是一口。

  第二天,梁文骁回到父母家,接他们一起去机场。

  梁妈妈一见面就关心地问儿子:“你感冒啦?”

  梁文骁:“没有啊。”

  梁妈妈指着他的脖子:“那这怎么红一块?我以为你刮痧了呢。”

  梁文骁以为高领毛衣能把吻痕遮住,没想到遮得还是不够严。还好自己的万年寡王人设深入父母心,他们居然丝毫没朝那方面想。

  于是他顺着老妈的话回答:“嗯,是刮痧来着,前几天嗓子有点疼。”

  梁妈妈一听,一边念叨让儿子多喝水,一边从抽屉里找出一盒润喉片让他吃。

  梁爸爸则在旁边纳闷:“这刮痧怎么只刮一块啊,不应该两边对称着来吗?”

  梁文骁照照镜子,皱皱眉头:“嗯,估计是那个师傅不专业吧。”

  一家三口登上飞往日本新千岁机场的航班。

  飞机起飞前,爸妈换上拖鞋,梁爸爸指着换下来的鞋对儿子说:“我和你妈现在的运动鞋都被跃飏承包了,你别说,还都挺好穿。”

  梁妈妈跟儿子吐槽老公:“上次我们拿着你给的卡去逛街,你爸差点买件棒球服,我说那是小年轻穿的,你一把年纪了凑什么热闹啊,你爸还不乐意了,最后给他买了顶棒球帽。”

  梁爸爸也跟儿子抱怨:“你妈就是横竖看我不顺眼,前阵子网上学会几个新词,说我穿得‘厅里厅气’、‘一股爹味’,我想着那我与时俱进,打扮年轻点吧,她又嫌我装嫩。”

  梁文骁笑着听爸妈互相拆台,觉得这两位岁数大了心态反倒年轻了不少。

  又心想将来有一天带陈霁回父母家,让他看见家里鞋柜全都是跃飏的运动鞋,不知会得意成什么样。

  陈霁这个春节倒是没出国,跟家人一起在国内度过。

  他大哥一家三口从四川回来了,妈妈和妹妹也从英国回来了,一大家子好不容易聚齐,先去给陈霁父亲扫墓,然后就开始各忙各的社交——

  不常在京的几个人都忙着约朋友见面聚会,陈霁虽然常驻京城,但过去一年,对于他的狐朋狗友们来说也跟失踪人口无甚区别,眼下终于能清闲几天,他也想放松一下,回归以前的潇洒生活。

  大年初三,陈霁和一帮朋友去滑雪。

  其他人边玩边感叹雪季马上就要过了,商量着过段时间去瑞士或加拿大,再过一阵子可以去智利或墨尔本,仿佛一年到头都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挥霍。

  陈霁对这些话题心不在焉,他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可以挥霍,因此只专注眼前——

  从高级雪道俯冲而下时,一边把握节奏控制平衡,一边享受对朔风天籁的驾驭感;休息时则在琢磨跃飏户外的滑雪系列做得还是不够好,明年应该增加研发投入,要不要再签几位滑雪运动员,拓展一下专业渠道。

  大年初四,从雪场回来,又受邀去了另一个朋友新开业不久的酒吧。

  一群二世祖齐聚最大的包厢,见到陈霁这个失踪人口都嚷嚷着要罚他喝酒。他喝了几杯就适可而止,坐下来听这些狐朋狗友吹牛装逼,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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