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
烤肉就烤肉,说什么伺候,乍一听跟被翻了牌子要来侍寝似的。
…
封冀占了烧烤师傅的位置,见他要自己烤,烧烤师傅也没强求,向封冀传授了烧烤的手法后便留下工具回去了。
随着夜色渐深,不多时,整片烧烤区便变得烟熏缭绕了起来。
作为度假山谷最出名的烧烤项目,祈遇猜测这儿的烤串应当用什么秘制的酱料腌制过,确实比别处好吃。
加上封冀烤的程度刚刚好,祈遇吃的很舒心。
另一头自己动手组气氛正热,他们要了两大缸这里的特色酒,据说采用了古法工艺,装酒的坛子也是定制的,在员工之间大受好评。
祈遇的酒量不支持他参加这种活动,便没要,老老实实喝果汁。
刚解决完一串烤土豆片,那头站在烟雾缭绕中的封冀又递了一把牛肉串过来,祈遇面前的盘子瞬间满了。
烧烤采用的是最原始的炭火烤肉,虽然烟熏味很经典,但烧烤的人却热的发慌。
看着面前时不时被熏的咳嗽两声的封冀,祈遇下午散步散累的那点气早都烟消云散了。
“封总。”他喊了一声,“换我烤吧。”
封冀没回头,“不是说好了,今晚我来伺候你。”
“……”祈遇顿时不想说话了。
两组之间隔的并不远,刘瑜和梁南星碰了个杯,酒喝的正香,看见这一幕,压低声音感叹,“其实我们秘书部私底下都偷偷磕封总和祈特助来着。”
梁南星一愣,刘瑜见状偷偷笑了笑,继续道:“不说别的,你就看封总这样子,做总裁的给自己的特助烤串,这再不磕就不礼貌了。对吧?”
梁南星看着一口一口吃的正香的祈遇,没忍住道:“我也能烤。”
周边太吵,刘瑜没怎么听清,“啥?”
梁南星:“……”
梁南星:“我觉得不太好磕。”
刘瑜哈哈大笑,“你和我们公司那群顺直男一个说法!”
梁南星一点也笑不出来,他眼看着祈遇起身站到了封冀身旁,两人说了几句话,一个递串一个烧烤,动作之间是熟稔的令人嫉妒的默契。
越看越郁闷,他抓起酒杯,一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这动作吓了周围一圈同事一大跳。
这地方的酒有虽然好喝,但相应的劲儿也挺大,大家配烤肉也只敢小口小口抿,像梁南星这样一口闷的实在是过于离奇了。
刘瑜离得最近,不由得提高的嗓音,“小梁,这酒很烈,你别喝这么猛啊!”
拔高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正给烤串刷油的祈遇的注意,他抬眼望去,便见几个同事围着梁南星七嘴八舌的说话。
“小梁你这么猛啊?一口闷啊!”
“你喝下去不晕吗?头昏不昏?要不要喝点牛奶压一下?”
“我喝一点点就感觉有点上头了,小梁你铁胃啊。”
梁南星这才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太出格了,引人注目,连忙换上副笑颜,摆了摆手,“不晕,大家不用担心我。说句不谦虚的话,我的酒量喝这个应该不至于喝醉。”
刘瑜竖起大拇指,“你牛。不过酒量再好也得多吃点东西压一压,待会儿别胃疼。多拿几串牛肉给小梁!”
梁南星:“好,谢谢瑜姐。”
祈遇目睹了这个小插曲的全过程,递串的动作停滞了好一会儿,望着梁南星的方向也不知在想什么。
封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下压了压。
“祈遇,回神了。”
祈遇一愣,如梦方醒,连忙将串递到了男人手里。
边递边止不住惊讶,他记得梁南星大学时和他一样不会喝酒,次次参加庆功宴都只喝王老吉,怎么现在…酒量这么好了?
是有什么诀窍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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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崽:咪,酒量提升有什么诀窍吗,求教程[求你了]
遇崽就这样重拾信心[抱抱]
第20章 鬼使神差 踏入了这家路过了无数次的酒……
烧烤一直进行到大半夜众人才吃饱喝足散去,人一放松吃饱了就困,回别墅后祈遇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原本想着在沙发上坐会儿再去洗澡,然而抬手一闻,满身的油烟味。
他皱着鼻子,嫌弃起身,钻进了浴室。
将衣服扔进脏衣篓时祈遇还在想,他帮了那么一会儿忙身上都臭了哄的,封冀从头烤到尾,该被熏成啥样。
在他印象里,封冀从来都是整洁的,一丝不苟的,与油烟味丝毫不沾边。
倒是伺候的很尽心尽力……
不对,什么伺候,差点被带偏了。
仔仔细细将自己洗洗干净,祈遇换上睡衣,疲惫地趴在了床上。
浑身都累,小腿尤其。
这应该是他和封冀一起做过最累的运动了…
闷闷地趴了一会儿,祈遇打算睡了,给手机充上电的前一秒,一条来自梁南星的消息跳了出来。
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同对方说过话,泡温泉的邀请也拒绝了,睡前聊聊天倒也没什么。
祈遇于是便打开了微信。
梁南星:[学长,睡了吗?]
祈遇回没睡,梁南星便打开了话匣子:[今晚的酒味道很好,听说是度假山谷的老板特意请的古法酿酒师傅亲手酿出来的,但是晚上好像没看到学长喝酒,是不喜欢吗?]
这就属于问到祈遇痛点上了。
祈遇翻身坐起,回:[倒也不是不喜欢]
好喝的东西自然谁都喜欢,看秘书部那群人晚上喝的状态,就知道这酒味道肯定不俗。
祈遇:[只是我酒量太差了,这种度数高的酒,喝一杯就倒了]
梁南星对此很惊讶:[怎么会,那学长你和封总一起应酬,也滴酒不沾吗?]
按道理来说祈遇这个职位,给上司挡酒是家常便饭,就算坐到封冀这个位置不至于天天酒局,可作为助理,可以不喝但不能不会喝,毕竟是工作的一部分。
哪想到祈遇还真回复他:[沾过一次,昏过去了]
梁南星大吃一惊:[在酒局上吗?]
祈遇:[在酒局旁边的厕所里]
这似乎是一个很尴尬的故事,梁南星很有分寸的没再追问:[那…封总如果去参加饭局,都是自己喝酒吗?]
这事在秘书部不是秘密,祈遇倒也没瞒着他:[对]
梁南星:[…这么看来,封总的酒量应该很好吧?]
祈遇回忆着每次饭局结束,封冀都醉的要往他身上靠的模样,否认了梁南星的猜测:[封总每次都会喝醉,酒量不算太好]
梁南星不是很相信,皱了皱眉打出一行字,思考片刻,又一下子全部删除了,最终只是说:[我听瑜姐说,学长你和封总住上下楼]
祈遇没否认。
梁南星状似好奇:[可是和老板住一个小区,学长不会觉得很压抑吗?]
祈遇:[不压抑,住的近,什么事都方便,封总喝醉了,我也好照顾他]
一句话,梁南星自动开始颅内风暴。
参加酒局→封冀喝醉→祈遇照顾→两人住一起→祈遇到封冀家里贴身照顾。
所以,封冀喝醉=祈遇要贴身照顾。
这下形成闭环了,梁南星更加质疑起封冀的酒量来。
封总浸淫商场这么久,会是那种酒量平庸之辈吗?梁南星一百个不相信。
可没等他思考是否要旁敲侧击好好问问,祈遇便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你酒量很好,今晚那么烈的酒都一口闷了,但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你好像不会喝酒,怎么练的?]
这个问题祈遇是真的好奇,他的职业生涯里,一切都能做到令所有人满意,唯独喝酒一事,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每一次喝酒,都会将他职业生涯的污点越抹越大,越抹越黑,直到现在还是祈遇心里的一根难以拔出的刺。
不想还好,可只要想到了,必然会愤懑不平,但却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