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戴着猫耳的青年则面露惊诧,一双眼睛微微睁大,被亲的殷红的嘴唇轻张,明眸皓齿,一副发现自己被偷拍的讶异模样。
因为是抓拍,整个画面都显得格外鲜活,配上那两对因为姿势过近也顺势挨在一起的动物耳朵,倒真像是猫猫和狗狗在互相贴贴。
祈遇看了一眼,憋出一句,“这样好幼稚……”
封冀却一点也不觉得幼稚,反倒喜欢的不得了,当着祈遇的面便将其中抓拍的最清楚的那一张设置成了和祈遇私聊界面的背景壁纸。
他做完这一切,又一脸期盼地看向祈遇。
祈遇眨了眨眼,躲开他的视线,“我不要。”
“不要就是要。”封冀手速飞快,直接将那几张照片给祈遇发了过去。
最终,在封冀“你不设置我就继续亲你”的威胁下,祈遇也换上了新的聊天壁纸。
封冀正捧着两个手机傻乐,突然之间不知是瞄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正准备偷偷摘耳朵的祈遇。
“宝宝,这个备注是怎么回事?”
祈遇一愣,低头看向自己被封冀抓在右手上的手机时才猛然想起,那次他的大腿被磨的发软,在封冀去浴室洗澡后,他将对方的备注改成了“精虫上脑的死变态”,到现在都还没改回来。
他一共就给封冀改过两次备注,两次还都被发现了。
只是这次祈遇一点也不心虚,“你本来就是。”
他清心寡欲二十来年,就没见过比封冀欲求还旺盛的人。
家里囤的那几抽屉小孩儿嗝屁套都已经用光三分之一了。
见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封冀忍不住磨了磨牙,将手机往床上随手一丢,掌心托住祈遇挺翘的屁股,十分恶劣地开口:
“既然宝宝你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不真的精虫上脑一下,是不是太对不起你给我的备注了?”
祈遇被他这话燥的耳根一红,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封冀却根本不给他机会,饿虎扑食般压了上来,再次吻上那张柔软水润的唇。
……
天色由白转黑,房间中也亮起了灯。
祈遇浑身发软地窝在床铺里,手指还被男人捏在手里亲昵地把玩着。
封冀虽然嘴上说要对得起备注,但其实根本什么都没做。
毕竟他们明天要去的庙在山顶,虽然有缆车可以坐,但为了展现自己心诚,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上山靠爬,下山再坐缆车,沿途欣赏不同角度的风景。
祈遇和封冀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明天的行程少不了要耗费体力。
封冀不会真的不顾祈遇的身体瞎折腾,狠话只是嘴上说说,实际又把祈遇压着亲了一顿便算精虫上脑完了。
又被亲了一轮后祈遇觉得自己像个被狗嗦过的芒果核,下午的澡根本就是白洗了。
索性过足了嘴瘾的封冀心满意足地抱着他重新洗了一次澡,祈遇这会儿躺在床上,连话都不想和对方说。
亏他今天在车上醒来时还觉得封冀一人开完全程会累,独自愧疚了很久,现在看来,完全是白担心。
这人分明精力旺盛的不得了,开一天车还能把他亲的起不来床,说他是狗一点也不贴,倒更像一只永远饥肠辘辘的饿狼,逮着机会便会冲上前来吃个撑肠拄腹。
和封冀亲嘴比上班累,祈遇在床上躺了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明天已经注定要在山上待一整天,养足精神才是正事。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在闹钟的催促下清醒过来。
祈遇昨晚睡得早,已经完全睡饱了,这会儿丝毫不困,没怎么赖床便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一晚上过去,裸露出来肌肤上的吻痕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深了,祈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次出门,为了贪凉,他根本没带高领的衣服出来。
这一脖子吻痕根本连遮都没法儿遮。
封冀从门口蹭进来时,祈遇上来就给了他胸口来了个大比兜。
封冀被打的有点懵,但一点也没觉得疼,反射性抓起祈遇的手摸摸,问道:“怎么了?打疼了没?”
祈遇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这次出来没带高领,脖子上全是你啃出来的痕迹,待会儿上山那么多人,我怎么出门?”
封冀看了眼祈遇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杰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凑过去讨好道:“对不起宝宝,你昨晚太可爱了,我一时情难自禁……”
祈遇将他的脸推开,在行李箱里翻出一件领口稍微高些的衬衫,穿上后将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随后又拿出一顶帽沿宽大的遮阳帽往头上一扣,全副武装地站在了镜子前。
虽然还有一半吻痕遮不住,但他把脸遮起来了,就算别人能看到吻痕,也看不到他的脸。
脖子和脸,总要有一个被挡住。
封冀正刷着牙,看他顶着个大帽子站在那里,觉得他像只生长在室内的小蘑菇,有些手痒想碰一碰小蘑菇的伞盖,结果不出所料又挨了打。
悻悻然收回手,封冀挑了套和祈遇衣服同色系的穿搭,两人一起出了门,在酒店餐厅吃完早饭后,便直接打车去了景华庙山脚下。
景点车位紧张,进去排队出来排队,打车去是最优解。
十月份的太阳依旧毒辣,高高悬挂于天边,将辽阔大地照耀得金灿灿一片。
景华寺不仅能求平安,还供奉着财神像,这年头求财大军已经被年轻人占领了,山脚下的广场上放眼望去,几乎都是年轻面孔。
国庆出游人流量大,为了防止走岔,下了车后封冀便紧紧牵着祈遇的手。
按照攻略,他们选择了较为平缓但时间更长的那条上山路。
另一条路虽然更快登顶,但台阶多且陡,体力稍微差点的去爬都会累的气喘吁吁。他们是出来玩不是受罪,自然没必要赶那点时间跟自己过不去。
当然,除了两条上山路,排队人数最多的还是上山的缆车通道。
祈遇他们选择的这条上山路饶山而建,路肩宽阔,人多也不显得拥挤。
越往上走,能看到的风景便越多。
今日天气晴朗,天蓝云白,走到半山腰处便时常有风吹来,倒不像山脚那样热。
只是再凉快头顶也有太阳照着,祈遇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心跳也因为不间断地行走而有些加速。
反观一旁一直与他保持着同一个步调的男人,气定神闲,连喘都没喘一下,仿佛一口气爬到半山腰的人不是他一样。
体力怪人…
祈遇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见前方平台处的凉亭里有位置,便扯了扯封冀的手道:“我们去那里坐会儿。”
“好。”尽管封冀没感觉到累,却还是一口答应,同祈遇一起抬脚走了过去。
甫一坐下,祈遇便感觉身体一轻,忍不住松懈下来,将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身后的石椅靠背上。
他刚准备开口要水,一瓶被拧开了盖子的矿泉水便已经抵到了他嘴边。
封冀关切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是不是累了?喝点水,我们来的早,多休息一会儿也没事。”
祈遇应了声“好”,接过那瓶水,小口小口喝着。
他的上半张脸被帽沿遮住了大半,从封冀的角度,只能看到底下露出的被水染湿的嘴唇,和吞咽时,上下滚动着的小巧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