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着那枚耳钉在他的眼前晃荡着,怒气冲冲的说,“你现在还敢说这东西的主人是个男人吗?一个男人的东西你还在遮遮掩掩,你特么是同性恋,怕我知道吗?还是说,这东西的主人是个女人,所以你才不敢说!”
韩子耀彻底的慌了,刚才绷着的那个防线彻底的崩溃了,“凝夕,凝夕,你别生气,我跟你解释,我都跟你说还不行吗?这东西是……”
我歇斯底里的冲他喊,“够了!既然你不是心甘情愿想要和我说,我又何必听了那污耳朵的事!你给我滚远点儿!”我推开他,直奔路上跑过去。
韩子耀一直在身后追我,毕竟,我没他腿长,所以,也没他跑得快。
他慌张的想要搂住我,我却蹲在地上抱着双腿,想着刚才的一切,不想理他,更不想听他解释。人家不想说,我又何苦为难人家逼迫他说呢?
只是,心脏隐隐的疼。
即便心如刀绞,我也没想过要哭。
许久,心中的那份怒气逐渐的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沉静。
韩子耀一直没说话,看来,他也真是不想和我说吧。竟然没有丝毫主动交代错误的觉悟,他这态度,挺让人心凉的。
我站起身,低低的说了句,“走吧。”
然后钻进法拉利,躺在车后座上,像个丢了灵魂的人,不会思考,却还是呆愣愣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韩子耀几次回头看我,我都坐视不理,闭上了眼,最终他挺不住了,“凝夕,那耳钉的主人是……”他的语调,有种做错事的低沉与内疚。
“停!你不用和我说,我不想听,更不想知道!”原本很想知道的答案,在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却被我制止了。
因为,我怕。
我怕他说出的人是我认识的,我怕他们有比我们更长时间的过往,我怕她又是一个对韩子耀痴心一片的女人,我怕她会像欧琪那样疯狂,又矛盾的怕她出奇的乖巧懂事,不争不抢,只愿意做他背后的女人,不求名分,又或者只肯承认和他的朋友关系,却不肯承认他们之间的暧/昧。
在别人的眼里我和韩子耀是幸福的,不存在门不当户不对,却非要在一起的那种梁山伯与祝英台式的爱情,也不存在家人反对,非要私奔的那种绝望与无助,更不存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种尴尬,就是这种在别人眼里看似幸福的豪门婚姻,似乎却充满着无数的艰难险阻,是别人从未经历过的。
韩子耀的过往,我想知道,但又怕知道。就像他无法接受苏睿宸一样,我也无法接受他过去的女人。
看着车窗外如墨色般漆黑的夜,我微微的叹着气,我们的婚期快到了吧。
我的心里堵的慌。
“凝夕,其实我和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韩子耀就好像怕我想不开自杀似的,总是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一脸的懊恼。我不说话,他紧张的接着说,“她刚回国,没地方住,也不愿意和父母一起住,你说你不愿意住在翡翠园,说的还那么坚决,我想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先给她住了,今天帮她搬家,谁知道她会把耳钉掉你车上了?”
怎么让他一叙述就和买白菜一样简单?倒是挺会避重就轻的。
“她?她是谁?为什么你会把房子借给她?没房子住的乞丐满大街都是,你怎么不好事做到底,都弄到你房子里去?如果我没发现,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还是你根本没打算告诉我,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第六十五章 在我结婚之前你都不要出现
就算他们是朋友,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不敢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他要是正正当当的和我商量,我会怀疑他吗?他光明磊落的告诉我,要把房子借给一个女性朋友,我能不让他借吗?他要坦坦白白的告诉我,他去给个女性朋友搬家,我看到这价值不菲的耳钉,会气成这样吗?如果我没发现,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
“凝夕,我和她关系特别好,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父母让她回家住,她又不愿意,只能东躲西藏的了。”韩子耀放慢了语速,没有之前的那种焦灼感了,他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解释我就会相信?就此相信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其实,不论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坦诚是情侣间最基本的守则,可他现在明显的就是不坦诚。既然他们之间如他所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那为什么他不坦诚,就是我如此的询问,他也依然不打算说事情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