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一愣,慌乱道:“姐姐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我忘了你听我说这些会不高兴。”
苏小棕没诚意地笑笑:“没事,你继续说,反正夫君的过去他早就跟我说过了。我正好比对比对,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楚柔在心里翻个白眼。说谎也不打个糙稿,居然用这么低级的套话技巧,怪不得子瞻说她莽撞单纯。
既然你存心找刺激,那我就给你最猛的。楚柔拉着她在长廊坐下,将自己和白兰兰的往事娓娓道来,该渲染夸大的,一处也不放过。不过她说的毕竟都是真实的,慢慢动了真qíng,陷入回忆,讲到她和白兰兰被迫分离,嫁入刘府那一段不堪的经历,忍不住红了眼眶,眸子里凄楚哀怨真真切切,苏小棕也不禁为她感到难过。
当她说道自己再也不能做母亲,苏小棕心中对她的排斥和怀疑全线崩塌,只觉得命运残酷,同qíng不已。
回首自己和白兰兰经历过的一切,是那样平淡无奇,甚至根本没有故事可言。她回想起哥哥质问自己的话。
娘对爹是爱,她对白兰兰呢?有一个问题她从未好好想过,白兰兰对她突如其来的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她对白兰兰如此义无反顾,又是为了什么?
现在她完全能够理解白兰兰为何要在爹的反对和她的愤怒下,坚持娶楚柔进门。他们之间如此跌宕痴缠的过去,根本不可能让他对楚柔视而不管。
“姐姐,你放心,我和子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只是一时触景生qíng。也要请姐姐原谅,不管怎么说,子瞻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他如此帮我,我真的很想报答他。我迟早要离开这里,在此之前,我想对他好一些。因为这次离开,就是永别了。”
这一番话正戳中了苏小棕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连忙握住楚柔的手,柔声道:“楚柔,你别这么说,什么永别了,不吉利,呸呸,快把这句话吐掉。”
接下来好一段日子,苏小棕和楚柔相安无事,楚柔也不再抢着伺候白兰兰,经常和苏小棕凑在一起喝茶聊天逛园子。白府众人都很疑惑,明明小姨奶奶进门那天,大少奶奶就撒泼大闹dòng房,怎么忽然就qíng同姐妹了?
对于这种qíng况,同样纳闷的白兰兰比他们更多了一层欢喜。照此下去,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和苏小棕挑明了吧?
在挑明之前,他按照计划,每隔几天到楚柔房里待到半夜,然后回苏小棕这边。下人们哪知道这些,大少奶奶认可,大少爷恩宠,楚柔小姨奶奶的身份算是在他们心中摆下了。
“回来啦,楚柔睡了吗?”见白兰兰回房,苏小棕上前接过他脱下的外衣挂起来。
白兰兰揽着她的腰,看着她的双眼道:“不吃醋了?”
苏小棕掩着笑意,道:“吃醋?就凭你?”
“就凭我?”白兰兰语调高扬,重复这一句,手上用力,将她拉到跟前,和她鼻尖对鼻尖,“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就去楚柔房中过夜。”
“你敢。”苏小棕唬道,眼中依然有笑意。
“我怎么不敢?”白兰兰猛地松开她,转身就要出去。
“嗳!”苏小棕连忙去拉他,qíng急之下,一脚踩到他的裤脚,瞬间把他扑倒,嘴唇撞在他鼻梁上。
白兰兰哼哼发笑,道:“你对我永远都这么急不可耐吗?你以为只亲鼻子不亲嘴,就证明你不是女流氓了?”
“嘁,谁要亲你鼻子。”苏小棕一副轻视他的表qíng,“货比货就知道谁更好。同样是撞到鼻梁,少帅鼻子撞上去比你的舒服多了。”
白兰兰脸一沉,敛去笑容,一本正经道:“那个少帅是什么东西我不管,不过,你说谁是货?”
“什么什么东西,人家是少帅,英勇睿智,厉害得很呢。”苏小棕露出崇拜的表qíng。
白兰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口吻,道:“是吗?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更厉害。”说着就要吻下去。
苏小棕使坏在他腰间一阵轻挠,他痒得受不了,去捉她的手,两个人在房间的地毯上滚成一团。
楚柔前来归还他遗落在房间的怀表,本想借此机会不着痕迹说一些让他二人扫兴的话,断了他们同chuáng的兴致,没曾想却在门外听到两人嬉闹不断的笑声。
在她房中,就是客客气气的下棋喝茶,最多不过相拥而坐,大多还是她主动。回到这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和苏小棕玩起qíng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