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委屈?到底是谁兴高采烈坐着高头大马,一路嬉笑着回府的?白兰兰依旧不理她。
“……大不了明天你带我去找赵老板,道歉也好,求饶也好,我一定想办法让他消气!”苏小棕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这个违背原则的决定。
“你待在府里,别到处乱跑惹祸,我就烧高香了。”白兰兰冷冷暼她一眼,离开了房间。
苏小棕在门口痴痴地望了一会儿,泄气地垂下头。
小香也连连叹了好几声气。
走了没多远,白兰兰正遇上来找他的白劲风。她回来两日,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好好打量她。
许久未见,她比以前黑瘦了些,看上去在南水村吃了不少苦。
“你打算把齐人之福继续下去?”跟着他来到书房,白劲风开门见山道。
白兰兰淡淡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粽子虽然天真善良,却是个烈xing子。楚柔虽然红颜薄运,但心如死灰之人一旦重燃希望,复杂qíng绪下的占有yù和执着是你不能控制,也无力撼动的。这两个女人都只要你的一心一意,你现在骗过小粽子,将来呢?楚柔现在还因为过去而胆怯瑟缩,以后呢?”
白兰兰凝眉听着,心中翻腾起来。她的话表明她已经知道楚柔进门的来龙去脉。
他没有从楚柔身上看到什么占有yù,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得不承认她眼光一向很准。
他又想起楚柔今日的表现,隐隐感觉到不安。一个人倘若从本质上都变了,却在表象上长久地维持住原来的模样,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我不想也不会gān涉你的事,但是她们两个都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无论你选择哪一个都好,只要一个。”说完,白劲风不等他回应,离开书房。
只选一个?白兰兰陷入沉思,苏小棕和楚柔的脸不断在眼前jiāo替,心里两种qíng感渐渐被一条清晰的界线分化两边,一边是感qíng,一边是责任。
此后接连几日,白兰兰都没有带楚柔去米铺,也没有搭理苏小棕,似乎是打算把自己和她们远远隔开,彻底理清楚谁是感qíng,谁是责任。
傍晚,被小香催促指导着,苏小棕在厨房做了一盅银耳竹笙汤,准备送到米铺去讨好白兰兰。
提着食盒走到街上,被陆仕安的车拦住了。
陆仕安从车上下来,欣喜道:“小粽子,我正要找你。”
“找我?什么事?”
“一个时辰后到镜澄湖等我。”
“gān嘛?”
“去了你就知道,这件事很重要。”陆仕安严肃地qiáng调,“现在我有个会要开,先走了。去湖边等我,”忽然顿住,俯身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再次qiáng调,“千万别忘记。”
苏小棕没有多想,摸了摸发痒的耳垂,朝远去的车子摇摇手。
她并不知道,这暧昧亲昵的一幕被白兰兰看个正着。
他是出来送陈婉婉的。陈婉婉身边围绕着几个商界大鳄,她却偏偏对他qíng有独钟。自从和苏小棕成亲之后,不知怎地,他有意无意地减少了和她的接触,从前用惯了的手段也变得不适应起来。
陈婉婉多次抱怨他的冷漠,为了安抚她,协调几条重要的人脉,他时不时给她些甜头,比如亲自为她泡咖啡,亲自送她出门,亲自为她打开车门,偶尔一个拥抱或是浅吻一下额头,让她感觉到他依然对她有qíng。
苏小棕满脸洋溢着明朗的笑容,快步走向米铺,看到白兰兰和陈婉婉站在门口,愣一下,迟疑地停下脚步。
陈婉婉正要上车,却被白兰兰揽住腰拉进怀里。
“哎呦,讨厌!人家还以为你再也不喜欢人家了,在里面不亲热,到了外面却……白少,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陈婉婉吃了一惊,随即开心地向他撒娇,红唇几乎凑到他脸上,娇笑连连。
这一番娇嗲美艳,看的苏小棕都浑身发麻。她一时间忘了生气,只呆呆地看着。陈婉婉那双勾魂的媚眼,实在是波光流转,顾盼生辉。
她这是不在乎?白兰兰心中更为光火,gān脆把鼻子抵在陈婉婉脸颊上,在脸、脖子和肩膀之间嘶嘶地呼气。
陈婉婉咯咯娇笑,一双兰花指推开他的脸,道:“好啦,我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