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点了头,季父便对张翠兰厉声道:“回去好好教育你芊芊,小小年纪就动这些歪脑筋!像个什么话!小节可是她姐!”
季节挽住父亲的胳膊,柔声道,“好了爸,都查清楚了。”
“芊芊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季母也咽不下这口气,“她明知道小节的工作xing质特殊,容不得这种流言蜚语,怎么还做这种事……”
季节清晰的看到了张翠兰眼中闪烁着怨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阻止了父母和张翠兰纠缠。
“婶你回去等吧,我一会儿就打电话,芊芊很快就能回家。”
“现在就打吧……”张翠兰不知廉耻祈求道。
季父当即就火了,正要开口呵斥,就被季节拉着进了电梯。
“上梁不正下梁歪!”
进了家门,季父气的不行,手一抖碰掉了桌上的花瓶。
季母急道,“老季你冷静点!当心一会儿心脏又不舒服了!”
季节弯腰蹲身,将地上大块的玻璃碎片捡起。
“小节……”季母心疼她,“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跟我们说呢。”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季节把碎片拾起放进垃圾篓里,又拿来笤帚仔细扫着捡不起来的玻璃碎渣,“这种事qíng又不是第一次了,算是给季芊芊一个教训。”
季父深呼吸,抚着心口朝她伸手。
季节走过去,握住他粗糙的手,“爸,我没事的。”
她安抚似的轻拍着季父的后背,白皙的小脸上浮出了一丝浅笑,“你别生气,气坏身子不是便宜了那些看我们笑话的人。”
“小节啊,我宁愿你大发一场脾气。”季父眉头紧皱着,眼里满是心疼,“总不能每一次都打落牙齿和血吞啊。”
“发脾气除了激化矛盾还有什么好处。”季节轻笑,“再说了,我有没有脾气你还不知道啊!”
季母本是气愤难抑,此刻却被季节逗笑了。
“是是是,我们家小节脾气大的很!”季母捏捏她的鼻子,笑着说:“小时候有个小男孩踢你一脚,结果你把人家按在地上打得都流鼻血了!”
季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怪:“妈,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qíng了,你怎么还记得~”
虽有不好的事qíng发生,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每时每刻就都是开心的。
季节帮着季母做饭,母女俩聊着天。
“你和女婿怎么样了。”季母一直惦记着祁夜寒,于是连称呼都没改。
“之前也没听你说过有男朋友,突然就领回来一个,妈都觉得是在做梦,现在还在天上飘!”
“就那样。”季节把摘好的豆角放进盘子里。
“那昨晚呢?你没回来,和他睡一间房了?”季母继续问。
“你是想问我们有没有睡一张chuáng吧?”季节直接戳穿她。
季母没忍住,笑出声来,“反正意思一样,怎么问不重要。赶紧老实jiāo代!”
“如你所愿,睡了同一间房。”
季节这么一说,季母欣喜不已,可季节接着又泼了盆冷水,“他睡沙发我睡chuáng。”
季母笑容一僵,伸手点了一下她额头,“你这丫头,说话怎么大喘气!”
季节心说,还不是跟你的好女婿学的。
*
晚上,季节洗完澡后开了电脑看资料。
平时如果工作不忙,她几乎每天晚上十点半准时上chuáng睡觉。
现在还不到十点,她抱着笔记本,盘腿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了下去。
季节喜欢狭小的空间,最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纤指滚动着鼠标,浏览了一些资料,放在一旁的手机想起来。
她伸手拿过手机,连看也没看一眼,就摁了接听键,放到耳边,“你好。”
“怎么还没有存我的号码?”
那端响起低沉沙哑的嗓音,是祁夜寒。
“存了~”季节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仍旧滑动着鼠标。
祁夜寒冷声问她,“那还说你好?”
“我没看来电显示。”季节笑出了声来。
“很好笑?”祁夜寒愈发不满的声音,似是要穿透听筒。
几乎是瞬间,季节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张邪美冷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