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轻一点_作者:陶羚(535)

2017-12-24 陶羚

  虞修白若有似无的一怔,似是没想到羚竟骂他,秀挺的眉目一皱,眼底滑过一道睿芒,“但是我听那位汪女士说你深受打击,我很怕你会吐血身亡啊?你要真挺不过去,最起码临终前把莫莫托付给我吧,我勉为其难收她做义女,等她长大了就做我儿子的媳妇,也算两全其美了。”

  羚目露不可思议,恼怒地站至自说自话的虞修白面前,“顾佑祺有爸爸妈妈,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虞修白耸肩,“我就是担心小丫头没了爸爸,很快又要失去妈妈。”

  “我说了我不会死,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我会活出jīng彩的人生。”

  虞修白赞赏地嘴角一勾,举手jīng准地把手里的苹果核投进垃圾筒,对羚竖了竖大拇指,“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顿住,起身,qíng生意动地邪笑,“做我女人,怎么样?”

  羚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走。

  回到汪美珊的房间,她已经躺在chuáng上安然入睡,她拿下了口罩,不堪入目的脸扭曲地呈现在外。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心脏仍然被吓得阵阵紧缩。

  她曾经美艳过人,也享尽豪宅名车,如今挚爱之人死了,儿子也被赶去了孤儿院,自己又沦落至此,可她没有自bào自弃,仍然活着。

  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放弃?

  心内一阵翻滚,悄然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yù离开,鼻尖却蓦然撞到一抹坚硬的东西,定睛一看,一片雪白。

  “你有病啊,疼死我了。”羚捂着鼻子,怒而瞪着虞修白。

  虞修白轻笑,“你变得生机勃勃了,很好。”

  羚懒得理他,绕过他,走到外间的车子边,上车甩上车门离去。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突然拐进路边的一个临时停车场,摸出手机打电话给顾宝贝。

  通了,沉吟着,心脏蓦然尖锐一痛,竟不知如何开口。

  顾宝贝追问:“姐,有事吗?怎么不说话?”

  羚回神,喉咙酸胀难受,好半天才艰难出声,“小妹……你哥,葬在哪里?”

  那边一愣,过了好久才说:“就在爷爷奶奶的边上。”

  顿了一下,顾宝贝若有似无松了一口气,“姐,你终于肯接受现实了,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不——”羚的眼泪决堤而下,她还是舍不得啊,舍不得割舍掉这段qíng,舍不得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他曾经是她的幸运星,是她的梦,她的希望啊。

  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要她跟过去告别,开启新的生活。

  “我觉得对不起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

  顾宝贝摇头,急急的说不会不会,她的大哥是个好人,绝不会怪她的,只会如释重负,祝福她。

  结束通话,羚任凭自己把泪流gān,之后找到花店,买了一束huángjú花,驱车前往陵墓。

  每逢清明,顾家人都会来扫墓,而她固执地从未来过,今天,她来了,只身一人。

  第一次,

  以这种形式见到他的照片被镶嵌在冰冷生硬的大理石上,他穿着白衬衫黑西服,英俊焕发的模样,还是记忆中qiáng大霸道的男人。

  坐到墓碑前,把huángjú花放下,抬头环顾四周,边上种植了三棵柏树,正茂盛地朝天生长着,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上面飞来飞去。

  “少清……直到今天,我才鼓起勇气来看你,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可我突然想通了,如果我再固执下去,对每个人都不好,尤其是我们的女儿莫莫,我想带着你的爱,开启新的人生,你支持我吗?”

  一阵秋风chuī来,头顶有片片落叶飞舞,其中一片,落在她的肩头,只是,没人帮她捻起。

  “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婚,如果将来的某一天,我遇到了某个心仪的男人,想要和他结婚,共组家庭,你能接受吗?”

  又是一阵风chuī来,一只翩翩飞舞的huáng蝴蝶在huángjú花上盘旋,缭绕,jú花的香气淡淡飘进鼻端,清新宜人。

  “你会接受的,是不是?”

  huáng蝴蝶在jú花上缠绕了一阵,而后孤零零地挥动着脆弱的翅膀,逐渐飞远。

  “我以后会带莫莫来看你,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儿,我走了,再见。”

  起身,脚步不稳,差一点跌跪在地,qiáng忍着不让自己流出眼泪,镇定自若地又走到边上的顾爷爷顾奶奶墓前,跟他们说话聊天,又去看了自己的母亲,一一告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