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没话找话说:
“你累不累?”她问顾少清。
他反问:“你说呢?”
她语气轻松,“你累就放我下来啊,我又不是不能动。”
他冷哼,“啰嗦。”
陶羚匪夷所思,“我这样就啰嗦了?那奶奶那样的呢?”
“奶奶说的都是金玉良言,你说的都是渣滓。”
“是哦是哦。”奶奶明明是个老小孩,他却偏袒成这样。
停了一会儿,她又开口:
“哎,顾少清,你的体力不怎么样嘛,你看看,你后颈都是汗,我帮你chuīchuī——”她凑近,用力chuī了chuī。
顾少清双腿一软,差一点手滑让陶羚摔下去,“不准动。”
“顾少清,你想谋杀亲夫啊。”陶羚吓了一跳,双臂紧紧地攀着他宽厚的肩膀,不敢再乱动,嘴上却是说个不停。
“是谁亲夫?”
陶羚嘴快说错了,立刻改成亲妇,顾少清冷冷一哼,“我看你并没一点亲妇的自觉xing。”
“你胡说,我觉得我挺自觉的。”她调皮地往上了一点,唇瓣时不时滑过顾少清的后颈,每一次都能感觉到他僵硬之后紧绷的身体。
“陶羚,你等着,今晚收拾你。”他脚步微停,微微偏首,低低沉沉扬声。
陶羚一呆,脸色涨红,终于乖乖的不敢乱动了。
他们中午饭都没吃,一直这样走走停停,下午四点,终于到达了山顶。
山顶格外凉快,树木也长得比山下高大葱翠,陶柔在一旁说:“姐姐,你可以下来了。”
陶羚搂着顾少清的脖颈,终于可以放心的捉弄他了,顿时忘了他的警告,在他后颈一个劲的chuī起,直chuī得顾少清浑身都绷紧了,最后直接把她丢在了地上。
她哎哟着站稳,“顾少清,你真是狠心。”
谭子维关切地在一旁询问她是不是脚疼,陶柔也qíng意切切在一旁盯着他们,陶羚的兴致顿时没了,往边上的大理石凳上一座,佯装看周围的风景。
顾少清稍作休息,之后走至陶羚身边向她指了指不远处一栋掩映在树林中的四层高楼,“今晚我们就住那儿。”
陶羚张望了一下,“你做梦!”
这座山她不是第一次爬,记得大学时和同学来过一回,那栋建筑物外围了一圈铁栅栏,门禁森严,外面竖着个牌子,标着:军事重地,闲人勿入!
“顾先生,那边有个小饭店,我们过去吃点东西吧。”陶柔走过来,放轻了语调询问。
她说的小饭店,其实就是一个卖凉皮凉面的小摊,摆着三张折叠桌子和塑料板凳,即使这样,还人满为患。
顾少清不屑一顾,看都没看一眼,只一把拉起陶羚放在背上,背着她朝着那栋四层建筑物走去。
陶柔和谭子维觉得奇怪,没有多问地跟了上去。
“喂,顾大少爷,你别任xing了好嘛,这里不是我们能来的地方,等一下被警犬什么的赶出来就不好了。”陶羚捶着顾少清的肩,脸上讪讪的。
顾少清置若罔闻,竟如入无人之境地走进了大门,走向了别有dòng天的前庭,没一会儿,有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刚要呵斥,看清来人,立刻敛了凶样,慌忙上前,“少爷,您怎么来了?”
“这是……”当看到高贵的顾少清竟背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时,中年男人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陶羚。”顾少清冷冷淡淡,只道了名字,随后放下了一直喋喋不休此时却震惊不已的陶羚。
不仅陶羚震惊,就连陶柔和谭子维都惊住了。
谭子维片刻的惊讶之后,一副见怪不怪的神qíng,倒是陶柔,绝美的脸上绽放着异样的神采,像是看到了什么发光发热的珍宝。
“那是她妹妹,她妹夫——”顾少清微一回头,跟中年男人平淡无波地介绍。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呵呵笑着,“少爷好久不来这里玩了,来,快进来吧”他周到地招呼,客气地要去扶腿脚不便的陶羚,却遭顾少清冷冷一瞥,立刻警觉地站到一旁。
陶羚一重一轻地在顾少清的搀扶下进了一楼大厅,里面装修的幽雅低调,但仍能看出富贵之气。
看了之后,终于确定了,不由对顾少清高叫:“外面那个牌子是骗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