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已经炸了毛的罗云裳直接打断大伯母的话,“既然不是那意思,大伯母就解释一下吧,嗯,还有大堂姐的话,我这人比较笨,理解能力不好,要是误会了就不好了。”
“……”
罗云裳的意外发飙,让原本准备一大堆奉承话的大伯一家直接败退,剩下的二伯一家和小姑一家鉴于老大的壮烈牺牲忍不住收起了原本心里的那点轻视。
他们忍不住用新的视角来看罗云裳。
此时端坐在沙发上的罗云裳背脊挺笔直,气质高贵,动作优雅,面容不怒而威,他们这才恍然,此时的罗云裳已经跟之前那个娇憨,单纯的孩子不一样了。
如果罗云裳此时知道他们的心声一定会立刻转告给雷管家的,想来雷管家一会感动的哭起来的,终于有人说她有了气质这种奢侈的东西了,看来这些年了,砸下大把的银子报各种礼仪班,舞蹈班,再不然就是bī着她去听根本就理解不了的音乐会什么,还是有效果的——看来罗云裳距离朽木不可雕还是有点距离的。
……
心里有了畏惧之后,二伯跟小姑一家说话也就变得小心起来,显然小心是不可能让他们得到任何好处的,于是在他们努力的拿着热脸贴了几次罗云裳的冷屁股之后,见对方一直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就讪讪的不在多说话了。
罗云裳很是纳闷,你说既然人家都摆明不待见你了,怎么还不直接离开啊。罗云裳不知道的是,他们哪里是不想离开啊,显然是因为有事儿不能离开啊。
几个人gān巴巴的在客厅里坐着,一直等到喝光了两暖壶热水,罗云裳至少去了两次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之后,小姑罗丽才开口,她说,“我们今天过来除了是祝贺云裳新婚之喜以外还有件事儿想跟三哥你商量下。”
按照正常qíng况下来讲,罗丽的态度是绝对不会这么友好的,但是现在不客气不行了,她一点都不想惹怒明显已经要飞上枝头的外甥女。
“嗯。”罗明点点头示意罗丽说下去。
罗丽说,“年初的时候阿元跟着人家学炒股不但把家里的存款全部赔进去了……”
罗丽说,“年初的时候阿元跟着人家学炒股不但把家里的存款全部赔进去了,就连我们现在住的房子都给抵押出去了,再过一个星期我们要是还不起欠人家的钱的话,房子直接就被收走了。”
罗丽再说这些的时候显然还是余怒未消的,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直耷拉着脑袋的丈夫,然后才说道,“三哥,你看能不能把当初我们入股罗氏的钱能不能拿回来?”
罗云裳一听就乐了,她说,“姑姑你也说是入股了,入股就是合作。既然是合作,那没道理有钱大家一起赚,赔钱了却让一个人承担的。”
罗云裳话是说的没有错,但是她是小辈儿要是没有罗云裳要嫁给纪兰舟这一茬,罗丽早就出声训斥了,但是她现在不敢,所以直接陪着笑说,“我这不是说了商量嘛。”
“那没有商量。”罗云裳这话说的很是gān脆。
“云裳,别这么无qíng。”罗丽心里是因为罗云裳的态度有些窝火没有错,但是既然在人家的屋檐下了,那就得低头,于是再度打出同qíng牌,“总不能真的让姑姑一家人被赶出来去睡大马路吧。”
“为什么不能?”罗云裳很是奇怪的看了罗丽一眼,“姑姑当年做的不是很顺手吗?作为外甥女,我怎么不能跟姑姑学习下。”
罗丽闻言脸庞的表qíng立即变得讪讪的了,显然她也没有忘记自己当年做过什么事儿,“云裳,你别这么说,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不是吗?”
“哦——”罗云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啊。”
“我——”罗云裳话里的意有所指罗丽哪能不明白,可正是因为明白,牙尖嘴利的她直接说不出话来。
罗云裳看着罗丽哑口无言的样子谈不上心里多么畅快或者什么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姑姑,她还记得当初在很小的时候,罗丽也是亲手抱过她,也放在膝头疼爱过的。
只是时光催人,人易老,很多事qíng已经在时间的磋磨下彻底的变了样子,如同容颜,如同人心。
“当初的确是你姑姑不对。”自己的老婆哑火了,但是讨债的人是绝对不会哑火的,于是姑父连忙开口说道,“但是事qíng都发生那么久了,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既然都过去了,那——”那就让它过去吧,这是姑父想说完全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