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很想说,在你来画廊之前,都是一片平静的,从来就没有出过这些的事qíng,现在无论是处于风雨飘摇中的画廊,还是自己名誉受到极大冲击的huáng老师,这些事qíng都是发生在罗云裳来了以后,而且正如罗云裳所说的那样huáng老师本身是没有什么对他怀有如此恨意的仇人的。
不过,南山最终也没有说出来,他虽然是心疼画廊,也为遭遇此劫难的huáng老师觉得不值得,可是这都比不上他对那个摆明要护着罗云裳男人的忌惮,所以他看了罗云裳一眼,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说,“算了,你先出去吧。”
“南老——”罗云裳不甘心,她还想再问,她想确认是不是真的就如同南山话里的意思一样,这件事qíng是她引来的,可惜的是南山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
他看到罗云裳还坐在他对面的皮椅上,并没有在催促她而是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以下班回家了。”说完也不等罗云裳在反应就直接把衣架上的羊绒大衣拿下来穿上就从办公室里离开。
罗云裳没有走了,她一直坐在椅子上,即使天色已经黑下来,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能够看得到模糊的影子了她也没有动,因为她满乃脑子里都在想南山的话,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小丁在外等了很久,下班的时间都超过很长的是时间但是还没有见到罗云裳出来,虽然她知道南山对于罗云裳来说是无害的,可是她还是很担心,实在忍不住之后,这才找到南山的办公室,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
迎面而来的一室黑暗,起先让小丁以为罗云裳已经走了,不过听力颇为优秀的她并没有错过罗云裳轻声问,是谁的声音。小丁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伸手在黑暗中摩挲着按亮灯的开关,房间正中央亮起来的灯光驱走了一室的黑暗的,小丁很容易的就看到坐在皮椅上转过头来看着的罗云裳。
小丁松了一口气,这才抬步走过去,轻声说道,“罗姐,你果然还是在这里,刚才怎么也不开灯啊。”
罗云裳并没有理小丁的话,而是直接扬着头,问道,“小丁,你是不是也觉得huáng老师画室失火的事qíng跟我有关系?”
“罗姐,你就别乱想了。”小丁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果断的直接转移话题,“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家吧,不然会有人担心的。”
小丁是没有正面的回答,可是她的态度也已经说明了一切,罗云裳忍不住咬了咬泛着一层白色的下唇,目光变得坚毅起来,然后她望着小丁,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想要知道做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
南山之所以会认为这件事qíng是跟她有关的,无非是因为她最近惹来的风波不少,虽然说起来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因为她的确是有很多人受到了连累。
可是,即使是这样,那也不代表她在没有任何证据的qíng况就默认南山这样的指控,这样子无论是对她还是huáng老师来讲都不公平,她也难以服气,所以她要把真相找出来。
小丁先是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她立即说道,“罗姐,稍等,我马上就打电话给纪总。”本来以她的身份是别说有纪兰舟的联系方式了,就是见他一面都是很难的,可谁让她运气好,跟罗云裳做了同事呢。
“不用了。”在小丁从衣兜里把手机拿出来准备拨打给纪兰舟的时候直接被她给抓住。
小丁愕然,她的声音里带上不解,“罗姐?”
“我自己来。”哪怕是她磨皮嘴皮说自己不记得纪兰舟的手机号码,也不记得他的手机号码,恐怕也是没有人相信的,当然她的确是记得,尽管她是一直想忘的一gān二净的。
可终究是怎么也忘不了。
既然她无法忘记,也就没有必要让小丁去打这一通电话了,否则她的身上一定会在多一个标签——矫qíng。
“恩恩。”小丁听到罗云裳这么说才把自己的手机收起来,又殷勤的从罗云裳的手提包里掏出罗云裳的手机递给她。
虽说是这事她已经打算向纪兰舟了解qíng况了,可是在真的要主动打电话给纪兰舟的时候,她却忍不住的想要的退却,纵使在当初的时候他们曾经是那样亲密的两个人,可是太长的时光已经把当初的亲密锁进了暗无天日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