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咱们是什么关系?这点小事还不全力以赴?”老同学拍着胸脯保证道。
“为什么不让某某(儿子小名的代称)过去?主要就是因为他这方面不懂。材质啊,做工啊,价格啊什么的,全然心中没底。你说,我能放心让他去办这么重要的事qíng吗?”我故作苦恼地说道。
“谁天生就懂的?”老同学一听就赶紧为儿子辩解道,“没事,由我陪着呢!不懂的地方我自会为他讲解清楚。放心,你儿子这么高的水平,难道这点小事还做不来吗?”
“你说得不错,不懂是可以学。只是,一来,这时间不一定允许;二来,他也有自己的事qíng要忙,晚点他们就要全部回市区去了。所以,这件事qíng,我就只能拜托你了。”我有些歉然地说道。
“什么拜不拜托的?这样说就有些见外了。从辈分上来说,你是我叔;从感qíng上来说,我们亲如兄弟。有什么事,你只要知会一声,我定然全力以赴!”
如此朴素真挚的友谊,又怎能不让人感动?听了之后,我立刻感觉眼眶有些湿润,只是努力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我极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qíng,然后才用有些哽咽的语气说道:“借用毛主席的一句话,‘你办事,我放心’(毛主席对自己选定的接班人——华国锋所说的一句话)。当然,我们地位是平等的。我这是在跟自己的老同学、好朋友、好兄弟在说,‘你办事,我放心’!”
第015章 浓浓不舍
我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懂,于是很是激动地双手握住我的手说:“好!好兄弟!我在此也表个态:‘我办事,你放心’!”
我反握住老同学的手,也很是激动地说道:“我放心!我放心!……这件事qíng我就全权jiāo给你了!”
老同学闻言,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见状,我就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现在当着我儿子的面,郑重申明:只要是你决定的事qíng,我们家就没人可以更改!”
老同学一脸错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料到我居然会如此说。
见到他的表qíng,我紧了紧握着的双手,然后对儿子说道:“某某(儿子小名的代称),你听到了没有!”
看着我决绝的神qíng,儿子赶紧回道:“听到了。某某(木匠小名的代称)哥决定的事qíng,我绝不更改!”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道:“别忘了跟你妈说一声,别到时候耳根子软,听了三姑六婆的鼓捣而左右摇摆。”
“嗯,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如实转告妈的。”儿子乖巧地应答道。
就这样,在感觉生命将尽之时,我终于将自己最最关心的一件大事给jiāo代清楚了。其实,我也知道,所谓的冲喜,并不一定能够将自己的病给治好。但,不管好与不好,这棺材自己总归是要用的。毕竟,到了那地方(yīn间),这棺材就如同这边(阳间)的房屋,没有它(棺材),我又靠什么来遮风避雨呢?不是我只考虑着自己而非得要个贵得多的jīng品“十二段”,只不过,如若自己不能在yīn间有个好生活,又怎会有那个jīng力来庇佑自己在这边的后代呢?我是在为自己着想不错,但我又何尝不是在为这边生活着的后世子孙们着想呢?
该jiāo代的都已经jiāo代了,接下来,这四处求购的事qíng就得靠老同学他们了。
老同学说,我们村上就有一家棺材铺,而且离我们家不远。他建议先到哪里去看看,如若有的话,不如就到这家定做,这样一来,我还可以经常到那里去看一看,自己把把关。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么也好及时让人家调整。我听后,自然是同意了。毕竟,自己现在提出“寿具”的事qíng,无非就是想赶在自己闭眼之前看上一看。如此一来,也好让自己安心。
在事qíng决定下来之后,根本用不着我催促,老同学就与儿子先行前往村上的棺材铺查看qíng况了。老婆对此也显得非常积极,主动要求随同前往。我自认为不需要别人照顾,因此也未进行阻拦。但,儿子似乎对我不太放心,在临行前还特地将女儿叫到了我的身边。
他们这一去,就是好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二舅子(也就是儿子的二舅)来了。于是,我就大感兴趣地与其聊起“寿具”的事qíng来。正如儿子所说,二舅子对这方面还是有些了解的,但与老同学相比,却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因此,我心中暗暗庆幸自己的英明。如果不是自己坚持将老同学请过来,那么对于“寿具”方面的准备工作,我还真未必能够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