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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向纣王和男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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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再亲会儿?
保时捷空间不大, 向嘉洋直起腰,脑袋能碰到车顶。陈述用掌心托住他的后脑,调了下座椅的高度。
“我得回家了, 陈老板。”向嘉洋坐立难安道。
他并不是害怕, 而是紧张,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走。嘴上是这么说, 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向嘉洋一动不动地坐在陈述腿上。
显然, 陈述常年健身,也练过腿。向嘉洋与他面对面时很不自在, 腿部的布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陈述抚了他腰一把, “别动。”
他骨节突出的手指在向嘉洋细腰处紧扣, 怀里人如同游乐场里的大棕熊玩偶,毛茸茸热乎乎。
“休息下。”陈述说。
他用手背测了测向嘉洋体温,从中控台里抽出来一瓶矿泉水, 拧开后递向嘉洋手里:“喝点。”
非常明确简单的指令, 向嘉洋咽了咽嗓子,接过水杯浅酌两口。
换做以前,向嘉洋说要走,陈述会放他走。但是今晚,此刻, 不行。陈述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若有若无的面纱被撕开后,欲-望的口子只会越来越大。他火热的手不论做什么手势似乎都带了点情-欲的味道, 抚摸过向嘉洋耳垂和脖颈。
向嘉洋忽然挪了下,“...我不舒服。”
“哪不舒服?”陈述问。
“屁股。”向嘉洋嘀咕,“腰挺着好酸呢。”
陈述干脆把他压下来, 拉进自己怀里抱着。向嘉洋的下巴抵在陈述肩膀上,一股好闻的洗衣粉香传来,淡似一层雾。
胸膛紧密相贴,向嘉洋甚至能感受到陈述的呼吸。
“这样舒服了?”陈述的手拍着他后背。
“比刚刚好。”向嘉洋靠陈述身上,勉勉强强地说。
他这种时候倒是挑剔,一会儿问陈述给的水怎么不是冰的,一会儿嫌保时捷车内空间小,一会儿又说陈述肌肉练得太结实了,硌腿。
“看来是还有力气。”陈述揉拧着他肩胛,“喜欢么?”
陈老板没问喜欢什么,向嘉洋干脆就懒得回答,反正这会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段休息的时间有些漫长,陈述一直抱着他,因为错开了脸,向嘉洋看不清陈述此刻的表情,只感觉到强劲有力的手掌一直在背上安抚。
没人开口,似乎都不想打破这份餍足的温馨。
向嘉洋都想拿出手机玩会儿了,陈述忽然抬起手,食指拨弄了下向嘉洋的耳垂。
他一激灵,撑着陈述肩膀直起腰,一双眼睛因为应激而瞪得很圆:“这样很痒。”
陈述笑了,指腹捏住耳垂搓揉,“敏-感?”
他说话声音不疾不徐,有些发哑,气流从嘴唇渡出,荡过几厘米的距离扫向向嘉洋耳廓,因为距离太近,像是抵着他耳朵说的,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能贴上来,惹得向嘉洋忍不住仰起身,宛如被正在煨着的烈酒烫了一下。
这男人笑起来总是很动人,嗓音里含着一架管风琴,不失风雅,也不失激-情。
向嘉洋努力克制着身体的起伏,咬牙商讨:“才不是呢。你先松开我。”
他本意并没有想和陈述发生什么,亲过一次就算了,陈述居然又把他拉回来,说要再亲会儿。诚然,他撩拨在先。
可他才23岁,平时一直收敛克制,今天才犯了点小错,越了点小界。在酒精上脑的情况下,他还只是亲了口陈述的脸。
够乖了吧?
陈述不应该大人不记小人过地让着他吗?
现在的情况是,陈老板不仅没让着他,还有要吃干抹净的意思。
向嘉洋有种误入盘丝洞的错觉。
虽然...虽然陈述亲得他很舒服,但是向嘉洋吃不消了。他年轻拘谨,小尝荤腥已经心满意足,大鱼大肉会很撑,撑到今晚恐怕得失眠,翻来覆去地回忆起车里的情景。
似乎看出来向嘉洋脸上的犹豫与纠结,陈述抬脸望向他:“不想给了?”
这张脸占据视线时的冲击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大,高挺得近乎完美的鼻梁,深邃五官,眼神滚烫,唇峰凌厉冰冷,冰火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割裂。
原来陈述不成熟不冷淡时是这样的。
向嘉洋伸手摸上陈述的脸,男人明显一顿,挑眉看着他。
作乱的手描摹陈述的额头与鼻翼,画画似的移到嘴唇,摁上唇角,掠过脸上那颗痣的时候还揉了揉。
陈述身上似乎一共就这么两颗痣,一个在脸侧,一个在喉结。他生得这么锋利冷漠,两颗痣恰好到处地点缀在皮肤上,平添了一丝柔和,让他看起来没那么不近人情。
“你要亲多久啊?”向嘉洋说。
这就是松口了,或者说,心软了。
陈述没回答,直接吻上来。
向嘉洋睫毛微颤,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
他对不起亲朋好友列祖列宗,他实在钟意陈述的脸,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能帅成这样?吃什么长大的?他是被色诱了吧?绝对是吧?
他现在像昏-淫-无度的商纣王。那陈述是什么?男狐狸精?
男老狐狸精?
嘴唇的触感打断了向嘉洋的思绪。
有过刚才一番纠缠,两个人明显都更娴熟了,嘴唇紧密相贴,动作幅度更大。向嘉洋下车过后被晚风吹得冷静了些,坐回来时也有些后悔,然而陈述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攻势异常猛烈。
他含住向嘉洋的嘴,先是重重吮-吸已经通红的唇瓣,再用舌尖打湿了唇纹,细细地舔着每一寸,唇部敏-感神经带起一串激烈的反应,直通大脑,在神经中枢勾起阵阵涟漪。
向嘉洋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手不自觉地搭上了陈述的肩膀。男人似乎很受用,他宽大粗粝的掌心摩挲向嘉洋腰身,往下则揉蹭着腿侧的肉。
“搂紧。”陈述哑道。
他低下头,压着向嘉洋亲。
舌头撬开牙齿,撞入口腔里,无数神经元被激活,向嘉洋头皮一阵发麻,愣愣地挂在陈述身上,被他索求着,一丝空隙都不留。
唾液色-情地黏合,推抵,交换,滋滋作响。陈述吮着向嘉洋的软舌,后又舔舐口腔上膛,在那打着圈地研磨,像精心画一匹野马。
粗-重的喘息声被含在唇缝里,向嘉洋忍不住抖了抖,陈述则一只手捏住他下巴,逼着抬起,不让他躲。
向嘉洋微微瞪大眼睛,眼底是不可思议。陈述吻技越发老道,吻得高超不说,还吻得很舒服,他甚至都没有回应陈述,只需要被引导,被摆弄,被伺候就行了。
他们都是男人,接个吻谁也不吃亏。向嘉洋努力地扯回一丝理智,在思考他需不需要也回应一下陈述。莫说吻技高低,谁也不喜欢做这种的时候对方像木头似的干杵着吧?
于是向嘉洋试探性地勾起舌头,挠痒痒般舔了舔陈述舌尖。
这一下激起的反应很大。陈述几乎是立刻撤开了唇舌,捏着向嘉洋下颌,定定看向他。
眼底情愫翻江倒海,喉间溢出曼妙的喘-息。陈述低头吻了下向嘉洋嘴角,把溢出来的唾液吮干,说:“你听话些。”
他似乎不要向嘉洋主动。
这一次的指令没有那么明确了。听话,这词向嘉洋能懂。但听什么话?陈述压根就没有说话。他囫囵吞枣地领悟着其中奥义,思考陈老板是不是要独揽责任。
孰不知他此刻的嘴唇过于潋滟,像颗冰镇樱桃。陈述眼神暗了几分,指腹摩挲向嘉洋的下巴,往下拨开他的唇瓣。
“陈老板。”向嘉洋笑了下,喘-着气说,“你温柔些。我是第一次和人接吻。”
陈述愣了,他眼底划过明显的意外,眉心微皱:“你跟...”
“没有。”向嘉洋打断道,“没和樊煜亲过,太亲密的举动我们全都没做过。之前joe情况很不稳定,他很反感樊煜,我怕激怒joe,就提前跟樊煜达成过协议。”
陈述沉默地把玩着向嘉洋耳垂,弄得向嘉洋耳朵烫度惊人。
他眼底的惊讶被愧疚取代了,里面是化不开的阴翳。他觉得自己品行卑劣,衣冠禽兽,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早就知道向嘉洋有前任,他不在意向嘉洋的情感经历,但他没想到自己拿的是向嘉洋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