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赛华佗也已经诊完脉离开了chuáng边,他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取过早已准备好的笔墨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药物的名字,然后递给身旁的小徒弟:“你去照着这个抓药。”
小徒弟恭恭敬敬的捧着药方朝风濯尘等人行了个礼便迅速的退了出去。
风濯尘见右手掌心的木屑已经剔gān净了,也不等丫鬟替他上药包扎便将人遣了出去:“赛华佗,墨夜的qíng况如何?”
“他的qíng况不太好。”赛华佗搁下手中的笔,朝着风濯尘微微摇了摇头叹着气,思索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如实的将墨夜的qíng况告诉他们,“他身上其他的伤都好说,被震碎的骨骼慢慢的养都能养好,毕竟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他中得毒却是十分的棘手。”
“他中的究竟是何毒?”问话的是一直沉默的凤鸣,之前他替墨夜把脉的时候就察觉了他中了毒,可是任凭他如何探究都无法猜出墨夜中的究竟是什么毒。
赛华佗看了一眼凤鸣继续说道:“他中的毒很奇特,这毒并不会侵入五脏六腑,反而只会在他的血液内流窜,最终和他的血融合在一起。”
听了赛华佗的话,屋内的众人神qíng都有些疑惑,倒是卿月将赛华佗的话又仔细回味了一遍后,突然抬眸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毒不会要他的命?”
见卿月立刻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赛华佗倒是有些意外的认真打量起了这个美丽的女子,说实在话他其实并不怎么待见卿月,他总觉得她生得过分妖娆了,而这样的女子向来与无脑和祸水是连在一起的,可是他家小主人这美丽的义妹倒是与众不同了些,思及此他不免含了一丝赞赏的笑容朝卿月点了点头:“这毒很奇怪,它不会要了墨夜的xing命,可是当这些毒彻底的融进了他的血液里后,将再也化解不了了。”
“既然这毒不会渗透进五脏六腑,那么这毒究竟有何厉害?”此刻风濯尘倒是有些好奇谢谕在墨夜身上下的究竟是什么毒,还有谢谕的用意究竟为何?
不管谢谕的用意目的为何,若要在墨夜身上下毒,定然是那些能够掌控得住的毒更好,这样他可以挟着墨夜的xing命来威胁他,然而这毒究竟有何用处,一旦不能化解,那么就算谢谕拿出了解药又有何用?
听了风濯尘的问话后,赛华佗又是一阵叹息,他不得不佩服下毒之人的心思狠毒,居然用了这样的毒来控制人:“这毒一旦全部融进了人体的血液里,那么就再也难以根治了,而且最重要的的是,今后一旦中毒之人身上出现哪怕针扎一样的伤口,血便会流个不停,伤口将永远无法结痂,直至人体内的血流光为止。”
赛华佗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人个个都瞠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除了卿月只是微微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后便敛了神色半垂着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风濯尘则是满脸不敢置信的瞪着赛华佗,随后他目光呆滞的转向了chuáng上的墨夜,看着他微微泛着黑气的脸色,他顿时觉得心里百感jiāo集,忍不住就脱口而出道:“这世上竟会有这样yīn损的毒?”
“是。而且中毒后他自行运功试图将毒bī出来,可是却适得其反,反而让毒素溶解的更快,不过幸好有人以真气稳住了他体内剩余的毒素,这才没让毒全部融进了血液里。”赛华佗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一旁毫无表qíng的卿月,能将这么yīn损的毒素控制住,恐怕这里也只有他们这位罘彝第一高手的美人才能做到。
半垂着脸的卿月自然察觉到了赛华佗的视线,因此她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睨了赛华佗一眼,随后又垂下了眸子,她在想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解了墨夜身上的毒。
而风濯尘听了赛华佗的话后则理所当然的朝凤鸣投去赞赏的一瞥,结果谁知道凤鸣却是有些惭愧的半垂着头朝他摇了摇头,然后眼神朝卿月睨了一眼,这意思则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于是风濯尘又转眸看向了卿月,发现她似乎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一样,因此他只是静静的瞧着卿月片刻倒也没打断她的思绪,反而是转过脸又朝着赛华佗问道:“这毒……你可有办法解?”
“老夫无能为力。”赛华佗瞧了瞧昏迷中的墨夜,朝着风濯遗憾的摇了摇头,在瞧见风濯尘失望的神qíng后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子又继续说道,“我只能暂时控制住他体内毒素的侵入,但是最多不过拖上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