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承悦眼中闪着狡黠之色,脸上扬起了jian诈又诡异的笑容,他等着算计风濯尘很久了,既然他得不到那么风濯尘也别想得到:“他这人极重自己的形象,因此绝不会明着将卿月卖给你,可是……”
“可是什么。”谢谕急切的追问。
“可是……他若知道我与你私下有了jiāo易,他定然是会装作一无所知而默许了我的计划。”
他太了解风濯尘这个人,表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任何人都是一副亲切随和的态度,可是背地里却将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扔给身边的人去做,比如墨夜……比如卿月……所以风濯尘的双手永远是gāngān净净不染一丝污垢的,甚至他为了自己的王位和自己的yù望,不惜出卖自己身边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风濯尘和他是一样的人,永远将江山王位看得最重。
所以当风濯尘知道自己的计划后,他一定会假装不知qíng的默许他的行为,甚至还会在必要的时候推波助澜一番,因此他笃定了自己的计划一定能成功,只是亲自将卿月双手奉给别人,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舍的,这样的绝色他竟然还没尝过。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需要我做些什么?”此刻谢谕全副心思都已经扑在了风承悦的计划上,别的他都不在意,他只知道在风承悦的计划里他能够抱得美人就足够了。
风承悦笑着朝谢谕摇了摇头,一副莫测高深的笑道:“谢公子只要按我说的去提亲,事后别忘了将陌上玦jiāo给我便是。”
“这是自然,风二少只要能让我抱得美人,我一定双手将陌上玦奉上。”
谢谕见风承悦如此胸有成竹,自然热的清闲,他和风承悦本就是因彼此的利益而结盟的,风承悦要的是一重天罘彝族的王位,而他谢谕不需要用权利、用利益去和风承悦jiāo换,只不过舍下一块先王御赐的玉玦,就能换回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这是何等划算的一桩买卖。
“如此……我们便说定了。”风承悦神色认真的看着谢谕,他在等谢谕的承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谢谕拍着胸脯向风承悦许诺,他怎么算这笔买卖对他都是稳赚不赔的,何况他堂堂谢府的少爷自然不会赖账的。
于是这一晚,他们两人达成了共识,现在只等着谢谕将彩礼备妥,着媒人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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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卿月宣布闭门谢客后便真的没有踏出过揽月阁一步,任凭桃庄众人轮番拍门全都视而不见,期间风濯尘亲自来敲了几次门,但是卿月只派了银香隔着门回话:“庄主,小姐说了,您不用再来敲了,在小鱼姑娘的伤没好之前她不会见您的。”
最终风濯尘只能灰头土脸的退了回去,只不过当谢谕派了媒人并送来三大箱的彩礼时,向他求娶卿月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又去敲响了揽月阁的大门,这么大的事他总需要同她商量一番的。
结果听见消息去复命的银香,不一会儿又跑回来隔着门喊道:“庄主,小姐说了,这事您做主就好。”
闻言风濯尘气得几乎背过一口气来,他下意识的就要抬拳砸门,结果咬了咬牙硬是忍了下来,他做主?他要真的做得了她的主倒好了,就怕他这主做的不合她的意,他接下来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唉……”风濯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只能无奈的再瞧了一眼揽月阁紧闭的门,随后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去。
后来卿月从八卦的丫鬟口中得知,最后风濯尘还是婉言回绝了谢谕的求亲,理由是“我们初来乍到,舍妹还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若谢公子真有诚意,不妨多给舍妹一些时日适应这里的生活后再谈。”
只不过卿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未见一丝喜悦,她甚至充满嘲讽的勾起了唇角不屑的嗤鼻道:“不愧是风濯尘会说的话。”
她这般没头没尾的话让她屋里的一众丫鬟们都觉得十分莫名,连躺在chuáng上养伤的小鱼都满脸奇怪的盯着她瞧了半天,不过卿月只是斜倚在软塌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支着额朝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之后任凭小鱼如何装乖卖萌她都没有解释半句。
日子就这样安逸的又过了几日,卿月依旧不管庄里发生了多大的事,就是任xing的闭门不出,而小鱼的伤势在她悉心的照料下已经痊愈,她甚至将之前自己受伤时用剩下艳雪冰露都给了小鱼,因此如今小鱼受伤的肌肤非但没有留下伤痕,反而晶细腻得如婴儿般光滑,只是……她嗓子是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