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为了报复他那一下,故意勾引他然后不管了?
“啧。”司童坐起来,“梁颂!”
梁颂背着球拍走过来:“还打吗?”
司童:“……”
司童深吸口气:“打。”
今晚司童打球格外生猛,还跟梁颂设了赌局,一场一百,两个小时硬是打了三场,前两场都是司童赢,可惜最后有点体力不济,输回去一百。
司童拿毛巾擦汗:“这两天太堕落了,体能下降,要不然我肯定赢你三百。”
梁颂也不反驳他,拿水给他喝:“饿不饿?”
“饿死了。”司童拿水杯的手有点抖,改口,“我应该是饿的。”
“吃烧烤?”
“吃!”
烧烤上得慢,烧烤摊隔壁有家生意不错的砂锅面,司童也点了一份,没想到砂锅比烧烤还慢,还是梁颂去便利店买了几串关东煮给他。
司童吃着关东煮,忽然伸手:“给钱。”
他说的是刚才羽毛球的赌注。
梁颂带了钱夹,司童伸手,他还真掏出来一百块给他。
“你还带现金。”司童除了发红包不太用现金,拿在手里看了会儿,“还挺新。”
“有备无患。”
司童没有带钱包的习惯,把钱折起来塞进手机背面。
梁颂收起钱夹,动作优雅斯文,司童看他现在这副样子,想到刚才他在车上使坏,轻哼,不过他眼下正饿,先解决生理需求再算账。
司童一路忍到家,抢在梁颂之前进门先换好鞋,在梁颂进来之后抓了他一把。
梁颂闷哼一声,但立刻抓住他,司童也不跑,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腹肌:“还你的。”
梁颂跟不知道一样:“你刚才硬了?”
司童拿膝盖轻轻顶他:“你没有?”
“硬了。”梁颂说完没说别的,也没做什么。
司童想起来他自己说的话,觉得这样实在有点荒淫无度,夜夜春宵,听听就罢了,哪有人真这么过的。
但他们毕竟热恋,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司童说服自己,干咳两声:“今天打球了。”
锻炼过了,也不算很堕落。
梁颂轻笑,动作变得黏糊起来:“嗯,还吃了腰子。”
司童又提膝,这次被他夹住,更黏糊的吻落在耳朵边,司童感觉痒痒的,不知道具体哪里痒,浑身都难受。
一路搂搂抱抱断断续续地亲吻,卧室灯也没开,就一点城市散射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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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童喘着气,看了眼时间:“梁老师,你今天好急。”
梁颂前戏挺多的,司童有时候怀疑他专门学过,要不哪里来这么多取悦人的花活。
梁颂毫不遮掩:“打球的时候就想了。”
“我就知道你今天故意勾引我。”司童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妖妃。”
梁颂勾了勾他脖子上沾染了体温的戒指:“昏君。”
司童笑了半天才停。
第48章
开工第二天, 司童主要还是在洗猫洗狗,早上第一位顾客是过年回老家烤焦了毛的大胖橘,此橘重二十斤, 脾气倒是不错,也不怕吹水机, 用不着放烘干箱, 吹完司童给它修毛, 它也乖乖揣个手趴着。
天还冷,司童没修短太多,只把烧黑的部分剪短,再略微过渡了一下。
带大橘来的是个刚上高中的小姑娘,也算常客,跟谁都能聊两句, 还给九路六路喂猫条, 给发财树浇水,等司童修完毛,她已经转了一圈,心满意足地回来。
大橘还在工作台上,司童担心她抱不动, 刚想动手, 小姑娘单手提着后颈皮往怀里一揣,问他:“lily哥你今天怎么戴口罩?”
她不知从哪听见的有人喊司童里里, 从此他就成了lily哥。
“修毛当然要戴口罩。”
大橘还是头一次修毛, 之前都是单洗澡, 小姑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我还以为是因为戴维要来直播呢。”
“外面也能直播吗?”
司童听柳容白说过,直播需要的设备不少,他还以为都是在家播。
“可以吧?”小姑娘抱着胖橘向上托了托, “我昨天看刷到柳柳说今天直播洗狗的。”
戴维是个网红狗,粪坑掉得人尽皆知,大把粉丝在等着看热闹,这个流量他肯定不能错过。直播也说得过去,司童点点头:“我一会儿问问他。”
“嗯嗯,lily哥你能不能摘口罩给我看一下啊?”
“看什么?”司童一边问,一边把口罩往下拉,挂在下巴上。
“看你好看啊。”小姑娘说完就抱着猫走了,“lily哥再见~”
司童摇头笑笑:“再见。”
过了会儿,柳容白果然也拨了电话过来:“司童,我今天要直播,你那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提前说一声,我不拍。”
“没什么不方便的,跟之前一样,不拍到我脸就行。”
柳容白之前在店里拍视频也不是一次两次,司童不介意,他店里干净清爽,小动物都照顾得很好,没什么不能示人的东西,拍视频也好,直播也好,都算是给他打广告了。
“那行,我一会儿就过来,不过直播跟视频不一样,没法剪,要不你找个能出镜的人,或者戴口罩?”
司童又把口罩拉上了。
因为在直播,司童就不太方便约当面约饭,等柳容白直播结束给他道谢,他才顺便提起来。柳容白一口答应。
司童问:“要不把秦望他俩喊上?”
因为仓鼠的缘故,司童跟徐知柏来往多一点,但他知道柳容白应该是跟秦望关系更近。
听他提起秦望,柳容白半晌无语:“……你知道他俩闹分手吗?”
司童:?
“他俩才好了多久啊?”
柳容白习以为常:“谈恋爱不就这样么?隔三差五闹一闹,能磨合好就在一起,磨不好就闹分了。”
不过人闹分手呢,两个一起喊估计喊不来,喊一个那更不行了,这不是两口子打架选边站么?两头不讨好。
“那行吧,就咱们,我、梁颂,你和你……”司童一顿,感觉最近柳容白的朋友圈里没看见他家小男友,谨慎道,“你没分手吧?”
柳容白一乐:“没分,他放寒假呢,大过年的闹出柜,拴家里了。”
司童:“……”
“那就三个人?”
柳容白也觉得人太少,不过他也不想喊太多司童梁颂不认识的人,玩法不一样,人聚一块儿也不会太开心。
“你等我打听打听,看他俩闹到什么程度了,要差不多就喊他俩来,我估计是差不多了。”
司童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那你打听打听?”
“行,你等我消息。”
司童跟柳容白约的三天后,头天秦望说不来,徐知柏说来,第二天徐知柏说不来,让秦望来,第三天据说秦望打上门去了。
三天后,他俩一块来的。
徐知柏嘴角好大个口子,司童看了两眼,没问,默默点了道丝瓜汤。
柳容白就直白多了,直接问秦望:“上火了还是你咬的?”
秦望:“他活该。”
哦,咬的。
徐知柏没什么脾气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