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用替身(16)

2025-10-24 评论

  楚砚这会儿大概有事正忙,并没有立即回复他。

  陈佑捧着手机等了会儿,又发了条消息过去:-我能学好钢琴吗?

  -我感觉我好笨

  -有没有办法

  -让我一下子变成你那样?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楚砚才回复他:-才第一周,不着急。

  两分钟后,楚砚又发了一条:-是不是秩舟又骂你了?

  陈佑:-没有。

  -我感觉弹琴好难,我怕简哥对我失望

  手机那端的楚砚笑了笑,发了一段语音:“我会帮你和秩舟说的,让他不要那么逼你,你是有天分的,别着急。”

  听见他的声音,陈佑莫名觉得没那么焦虑了。

  “真的吗?”他也发了语音。

  “当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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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得随榜更了,一周休两天这样。收藏有点不够,苟一下先。

 

 

第11章 

  陈佑本想等到简秩舟回来,然后像往常那样给他汇报自己今天的学习成果。

  因为简秩舟给他列出的无数条“规则”里就有这么一条:在没有给简秩舟汇报总结当天的学习结果之前,不允许提前睡觉。

  但陈佑只勉强熬了一会儿,人就迷迷糊糊地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简秩舟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钟了。

  看见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陈佑,简秩舟下意识皱了皱眉,然后俯身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起来,回卧室睡。”

  陈佑压根就没反应。

  简秩舟刚想把人暴力拎起来,就看见了他手里攥着的一张纸,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黑色中性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

  今天我从7点学到10点30,没有偷懒,进步了,很多。

  偷懒的懒字写错了,偷字看起来也不怎么对。

  “文盲。”简秩舟对着熟睡的陈佑评价道。

  文盲陈佑睡得很香,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还香甜地咂了咂嘴。

  当简秩舟知道陈佑今晚之所以睡在沙发上,是为了遵守他立下的规则,即等他回家时向他汇报自己的学习成果,简秩舟的心情当即就好了许多。

  于是他难得有些温柔地,将陈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但大概因为他鲜少做这种事,俯身抱人的时候不小心把陈佑哪里给扯疼了,被吵醒的陈佑半梦半醒地睁了睁眼。

  “……爷。”

  但是陈佑嗅到的气味不是来自爷爷身上那种熟悉、又有些发闷的陈旧木头味,而是冷冽的男香中还混着丝丝缕缕的烟酒气息。

  陈佑迷迷糊糊地想起来,爷爷老得很快,自从他六七岁之后,爷爷好像就没法这样抱他上床睡觉了。

  不是爷爷。因为爷爷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颤抖了一下,然后猛地睁开了眼。

  简秩舟正俯身将他放在床上,见他忽然睁开眼,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开口道:“醒了?刚才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哥,”陈佑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指,“你能不能陪我睡?”

  简秩舟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

  他没有和人同睡的习惯,旁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这件事,让他感觉很厌烦。

  所以自从他记事以来,除了做|爱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和另一个人在同一张床上待过。

  但这件事对于陈佑来说,显然又还不到时候。

  虽然简秩舟曾听陈佑说过,因为上户口晚,他的实际年龄要比身份证上的大几个月,但简秩舟不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任何隐患。

  从美梦中惊醒的陈佑看上去似乎有点脆弱,他开始不自觉地咬起了指甲。

  简秩舟把他的手从嘴边拽了下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再啃手指。”

  “那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陈佑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虽然你不在,但我今天也很听话,我很认真地练琴了。”

  这并不是个过分的要求,恰好简秩舟今天心情也不坏,所以他很轻易地便满足了陈佑这个愿望。

  只不过那个拥抱显得很形式、也很冷淡,几乎不到两秒钟,陈佑连他的体温都没有感知到,简秩舟就已经松开了他。

  “行了,睡吧。”

  简秩舟起身的时候,陈佑忽然很坚定地对他说:“简哥,我一定会变得很有用的。”

  简秩舟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几秒,然后才说:“希望吧。”

  ……

  这之后将近有三个月的时间,简秩舟的工作都很忙,经常性地处于加班状态。

  但他对陈佑学习生活的管控,并没有因此就得到放松。

  陈佑仍然每天都生活在高压之中,有时候简秩舟都不必开口,他就知道这个人要对自己说什么话。

  “不行、不好、不对、不能、不可以”,陈佑有时候感觉简秩舟简直就是个“否定机器人”,如果他要批评陈佑的话,他总可以事无巨细地列举出陈佑的一切缺点。

  而且陈佑总觉得简秩舟自从工作开始忙起来之后,对待自己就更为严苛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对简秩舟的印象只是过于严格和凶,那么现在的简秩舟在陈佑心里简直就像个恶魔,这个人只要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会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十一月末的一个周末。

  简秩舟难得能拥有两天完整的假期,没有任何工作上的应酬以及即将收尾的工作需要完成。

  但就在周六这天上午,简秩舟忽然在电脑邮箱里看见了助理发来的辞职申请,他皱了皱眉,刚想给这位助理打个电话过去问个清楚,原本正在做卫生的杨姨忽然走到了他的面前。

  “先生。”杨姨说,“……有件事我其实一直想和您提,但您最近工作太忙了,我找不到机会开口。”

  简秩舟抬眼看向她:“说吧。”

  “自从陈先生搬来后,家里的垃圾似乎变少了。”

  “什么意思?”

  杨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但又害怕到时候简秩舟自己发现了,又要指责她不够细心。

  她顿了顿,然后才开口道:“陈先生好像有收集纸皮和塑料瓶的癖好。”

  “收在哪里了?”

  “应该是他自己的房间。”既然已经开了口,杨姨干脆把这段时间的发现全说了, “上回我看冰箱里有水果坏了,打算清掉,但陈先生看见了,硬说还能吃,也不听人劝,把我处理掉的水果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烂的那一半削了,还剩的我亲眼看他全吃了。”

  “我跟何姐当时都劝他了,他就是不听。”

  陈佑身上的某些恶习,的确顽固到难以矫正,简秩舟丝毫不怀疑杨姨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他立刻合上电脑,来到陈佑的房间。

  陈佑的房间平时有杨姨他们定期收拾,乍一看是十分整洁的,床上四件套每三天一换,房间里有股淡淡的衣物柔顺剂的气味。

  作为知情者的杨姨领着简秩舟去到连通陈佑房间的那个小露台:“有一部分他放在这里了,上回我委婉地提醒了两句,后来他就把塑料瓶塞进了衣柜里,纸皮收在床底下。”

  简秩舟沉默了。

  在杨姨把陈佑藏在床底下的纸皮扯出来给他看的时候,简秩舟忽然又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一点烟灰。

  陈佑房间的床头柜是白色皮质的,有一点脏污落在上边,就显得格外明显。

  “他平时抽烟吗?”简秩舟问杨姨。

  “好像是吧,”杨姨答道,“有时候我们换陈先生这间卫浴室里的垃圾袋的时候,偶尔会看到几个烟蒂。”

  在此之前,简秩舟送给陈佑的那张卡里的余额压根就没动过,他不知道陈佑哪来的烟可以抽。

  于是简秩舟开始翻看家里的监控,他以为可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但因为陈佑实在鬼鬼祟祟得太明显了。这个人只要起一点坏心思,就会明明白白地展现在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上。

  监控视频里显示,趁着简秩舟在健身房的那四十五分钟,陈佑轻手轻脚地猫到了玄关处,从他脱下来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然后小心翼翼地从中拿走了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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