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Beta被迫成为万人迷(158)

2025-10-28 评论

  这位女士拍了拍他稚嫩却已初显挺拔线条的脊背,动作引导般的力道,声音依旧是那般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

  “站好......昭昭,不要这样。”

  江昭生满腔的期待和鼓起的勇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鼻尖一酸,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泫然欲泣。

  “可是......”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小得几乎听不见,“可是你从来都不会......”

  “不会什么?”

  外婆总是冷静疏离的脸上忽然带着点笑意,不过她为了掩盖好笑,努力把脸绷得更严肃,江昭生辨别不出她的真实情绪,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懊恼——他果然不如那些轻而易举获得目光的猫,几乎委屈地落下眼泪。

  “......不会那样摸我的脑袋......你只摸猫咪......”

  外婆看着他这幅委屈至极的模样,沉默了半晌。

  忽然,她极轻极淡地、几乎看不见地笑了一下,那笑意短暂得如同冰雪初融的一瞬。这次,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泛红的眼角,拭去那将落未落的泪珠。

  近乎无奈地,外婆把他搂紧怀抱——江昭生闻到了扑鼻的薰衣草气息......好香,好暖和。

  “傻孩子,”她说,“你不需要学它们。”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

  “你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你是江昭生。”

  然后,在外孙依旧迷茫委屈的目光中,她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又补充了一句,带着一种独特的、属于她的冷淡的诙谐:

  “下次,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夸奖你,或者摸摸你的头......”

  “——你可以直接朝我‘喵喵’,我不会拒绝的。”

  这句调侃的话,瞬间驱散了小江昭生心头的阴霾,他先是愣住,随即破涕为笑,灿烂而毫无阴霾。

  太好了......外婆不是不爱他。

  她希望他站立,希望他是他自己,而不是任何存在的模仿品。

  “...!”

  江昭生不好意思地扑进外婆怀里,这次,总是冷淡疏离的女人没有推开他,只是那只原本抚摸着猫咪的手,轻轻落在了他柔软的黑发上,停留片刻。

  江昭生把脑袋埋进外婆衣襟,用脸蹭了蹭,甚至低头朝那几只被冷落的猫“耍威风”——看吧?谁比较可爱?

  这次破冰后,江昭生和外婆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种让他欣喜若狂的模式。他不再需要通过模仿猫咪来笨拙地索求关爱,因为他发现,外婆冰冷疏离的外表下,其实藏着点隐蔽的侵略性——她很喜欢逗他。

  比如,会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江昭生正坐在餐桌前,晃荡着小短腿,努力地用儿童餐具切割盘子里的培根。

  外婆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红茶,气氛安静而宁和。

  忽然,那位优雅的女士放下茶杯,状似随意地问:

  “昭昭,看见凯尔了吗?”

  小江昭生抬起头,咽下嘴里的食物,认真地回答:

  “在花园里呢,我刚才看见它在追自己尾巴。”

  外婆却摇了摇头,翡翠般的绿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她伸出手,越过桌面,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孩子的发丝细软,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手感好得让人舍不得放手。

  “不对哦,”外婆的声音依旧是平缓的,“凯尔在这里。”

  江昭生愣住了,眨了眨那双和女人极为相似的、宝石般的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外婆的手指继续在他发间穿梭,动作轻柔,语气却带着一种认真的“困惑”:

  “为什么这里有一个比凯尔更乖、更可爱的宝宝呢?”

  “轰”的一下,江昭生的脸蛋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他被这直白的、来自外婆的“夸奖”弄得手足无措,羞赧得想要钻进桌子底下。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点委屈的抗议:

  “我......我不是狗狗......”

  外婆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和低垂的、不停颤抖的长睫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她收回手,重新端起茶杯,语气轻描淡写,却投下了第二颗“炸弹”:

  “可是,我好像看见你开心地朝我摇尾巴了。”

  “好吧...”

  小江昭生终于忍不住屈服,整张脸都埋进了臂弯里,只露出两只红得滴血的耳朵尖。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有一种被珍视的、巨大的满足感。

  这种“宠物游戏”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那天下午,外公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小外孙像只快乐的小狗,围着正在修剪玫瑰的外婆打转,叽叽喳喳地说着白天的趣事。而他那向来清冷的妻子,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会在他跑得太快时伸手拦一下,在他被花枝绊了一下时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肩膀。

  外公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幕,威严的脸上线条柔和下来,银白的眉毛下,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带着怜惜的感慨:

  “这孩子,真不像是挽澜亲生的......”

  他话音未落,原本正低头听外孙说话的外婆忽然抬起头,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

  然后伸出手,轻柔地捂住了江昭生的两只耳朵。

  孩子正说到兴头上,忽然被捂住耳朵,不明所以地仰起脸,用那双清澈又懵懂的绿眼睛望着外婆:

  “外婆?”

  外婆垂眸看着他,指腹能感受到孩子耳廓柔软的温热。她对着丈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要提她。”

  那个名字,是个不该出现在这片净土上的禁忌。外公立刻噤声,无奈又了然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小江昭生虽然被捂住了耳朵,但外婆手掌并未用力,他还是模糊地听到了一点。他敏感地察觉到气氛微妙的变化,小声问:

  “婆婆,‘她’是谁呀?”

  外婆松开手,指尖顺势滑过他细腻的脸颊,替他拂开一缕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

  她的眼神恢复了平时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凌厉只是错觉。

  “一个不重要的人,”外婆语气平淡,重新拿起花剪,将一支开得正盛的玫瑰剪下,递到江昭生手里,“昭昭只需要记得,你是外公和外婆的宝贝,就够了。”

  小江昭生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朵摘了刺的玫瑰,嗅着那馥郁的香气,懵懂地点头。对他来说,有外公外婆,有凯尔,有整个农场的小动物,他的世界就已经圆满得不能再圆满了。

  ......

  记忆在这里缓缓退去,留下满室寂静和窗外沉沉的暮色。

  江昭生依旧躺在床上,眼角却无声地滑下一行温热。

  这些琐碎而温馨的记忆碎片,如同散落在时光河床上的珍珠,此刻被一一拾起,串联成一条温暖的链子,牢牢系住了江昭生几乎要漂泊迷失的灵魂。

  江昭生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像童年时在午餐毯上那样,将脸深深埋进枕头。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一小片布料,但那不再是出于恐惧或绝望,而是一种被疗愈的酸软。

  他想起来了,他不是凭空出现的,他不是只为承受苦难而生的。他曾那样被毫无保留地爱过,被认真地告知“你是江昭生”。他的根,曾深深扎进过一片丰饶而自由的土壤。

  那段被遗忘的童年,那个会因为渴望关爱而笨拙模仿小猫的自己,那份来自外婆的、独特而坚定的认可——“你是江昭生”——在此刻,成为了支撑他灵魂的基石。

  边泊想把他打造成顺从的“圣女”,沈启明想把他变成囚禁的金丝雀,而商宴......需要一个可供玩弄的宠物。

  可他不是。

  他是江昭生。是在广阔农场里疯跑长大的孩子,是被外婆要求“站直”的江昭生。

  或许在超乎自己阅历的、强大的掌控者面前,他会下意识地流露出依赖和顺从。那更像是一种生存本能,一种源自童年、对待亲密之人的、近乎小动物般的信赖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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