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眠总结一句;“他真是爱惨你了。你们俩才是世界上最般配的恋人,生死相托!什么狗渊猫印,呸呸呸!退!”
虽然齐眠简化了过程,但救人经过不可谓不艰辛,季时忻看着自己的手指。
指甲里带着一点血迹。
他自己的手并不怎么疼。
这血……很有可能是闻行身上的。
季时忻脸色愈发苍白:“闻行受伤了。严重吗?”
齐眠知道瞒不过他,反正一会儿闻行自己就会过来,便老老实实交代:“有一点。毕竟是徒手爬下去的,身上和手,都割了不少口子。他没有待在你身边守着你醒来就是去包扎伤口了,时忻哥,你别不高兴,闻行哥不是故意不陪着你,姚迟已经去叫他了,他肯定很快就到。”
正说着,闻行来了。
青年推开门,满眼只剩下季时忻。
齐眠识相地出去关上门。
“哥哥。”
闻行迫不及待地走到季时忻身旁。
季时忻还来不及叫他,就被人按着后脑勺,用力吻下。
高挺的鼻梁将颊肉顶得内陷,呼吸被掠夺。
季时忻张着小口,被亲得头晕目眩。
脸上水淋淋的,水色眼尾漫开一丝艳红。
季时忻来不及吸气,又被长舌深.捣入口腔。
停停停一下,他们现在不应该说些劫后余生的情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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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季时忻:好紧张,说点什么?
闻行:动嘴ing[亲亲]
第56章 (含轻微论坛体)宣誓主权
“哥哥, 我好害怕。”
闻行一边亲他,一边在季时忻脸上乱蹭。
泪水汗水糊了季时忻满脸,活似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
闻行也满身的汗, 头发湿了几缕, 两人碰在一起, 像是一层层紧密相连的水草, 互相纠缠, 彼此伴生。
“我当时在路上疯狂加速,生怕晚一秒就见不到哥哥。”
季时忻被亲得缺氧, 他轻轻推开闻行。
季时忻又担心碰到闻行的伤口, 力道一轻再轻,最后反而跟邀请似的。
闻行握住季时忻手腕, 把季时忻这点微末的力气, 彻底化去。
“哥哥, 我当时真的好怕。”闻行再次重复一遍。
眼眶湿润,眼底血丝攀爬, “哥哥别推开我。我只是觉得像在做梦。”
闻行再次用力抱紧季时忻,一遍遍确认季时忻的存在。
“我们已经离开了, 对吧?”
被困电梯里陷入半昏迷的人是他, 可现在闻行表现得比他更加恐惧。
季时忻心一软,也做不到继续推开闻行。
他轻轻拍拍闻行的后背:“是的,我们离开了, 你非常厉害闻行。你救了我。”
“你又一次救了我。我从齐眠那儿听到了你的英勇事迹,多亏有你,我现在才能安全无损地躺在这里。”
闻行将脸埋在季时忻脖颈,又重重地吮吻起来:“才不是。都怪我太蠢了,我要是早点发现, 哥哥今天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我还没第一时间看哥哥的消息,我真该死。”
闻行无比自责。
和亲吻一起来的,还有闻行的泪水。
“幸好哥哥没事。”
季时忻能感受到闻行的自责,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闻行一见面就会抱他亲个不停。
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和对方亲密接触,来得更有实在感。
季时忻回抱住闻行,两人一个比一个用力,鼻尖将彼此的脸抵得变形。
季时忻皮肤娇嫩,很快被磨出一片晕红。
“我刚才找医生看了你们的身体检查报告,解救及时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多……”
季晨阳拿着检查报告单,刚推门进来,一抬头就看见抱在一起亲得忘我的两人。
季晨阳:“……”
“不好意思,我来早了,你们继续。”
季晨阳退出去。
小情侣劫后余生嘛,他懂他都懂的,当然要好好亲热一下呀。
可这是在医院。还是时忻刚刚苏醒的情况下!闻行那小子就不能再等一等吗?
更何况,他自己这一身伤口也才包扎完不久。这动来动去的,也不怕血崩。
“咚咚咚”
季晨阳敲了几下门,又提高声音咳嗽两声:“那个时忻醒了吗,我刚才拿了报告,过来看看你们。”
闻行头也没回:“哥哥还没醒,你声音小一点,别吵到他。”
季晨阳气笑了。
季时忻拉拉闻行的手:“好啦。让表哥进来吧。”
他捏捏闻行的指尖,又大大方方地在闻行唇上亲了会儿,“我头晕呢。”
季时忻这么说,闻行才倏地改口:“哥哥好像醒了。”
谁也没拆穿他的谎言。
季晨阳拿着报告单进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简单和季时忻说了声:“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也要住院好好休养。”
他强调说,“是你们俩。当然考虑到你们两个病号需要人照顾,所以我跟单位请假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照顾你们。”
季晨阳用眼神暗示,今天起,考核期正式开始。
季时忻:“诶?表哥,那你不会被开除吗?我感觉现在除了有些头晕胸闷之外,没什么难受的。住院观察几天,应该就恢复了,不劳烦表哥的。”
“这哪行?”季晨阳疯狂摇头,“我不放心。”
季时忻劫后余生,看见亲人在身边,异常安心。
季时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急忙问:“表哥,我爸呢?”
什么飞去国外见合作医生,完全就是一个圈套。季时忻侥幸逃脱,现在也担心起季非耀的安危。
“放心,放心。”季晨阳告诉他,舅舅和爸妈很快会到:“他们这回吓坏了。说今后一定要时刻派保镖在身边保护你,绝不会让这样危险的事再发生。”
季晨阳也有些后怕:“幸好消息通知的及时,他们一知道你出事,立刻取消了航班。那群人可真不是东西,知道你生病,你爸一定会不遗余力想办法替你治好失忆症,玩这么一出阴的。哼。”
季时忻:“那薄印呢?”
他当时缺氧,神志不清的,也记不清获救之前发生了什么。
季时忻紧张地看了闻行一眼,又望向季晨阳,希望后者能快些告诉他答案。
按照闻行的脾气,在救了他之后,应该会直接走。闻行不把罪魁祸首薄印揍死,也算是良心大发。
但季时忻很担忧:“你没偷偷踹他吧?”
季时忻当然不是担心薄印,只是怕对方没撑过去,最后这笔账会算在闻行头上。
“算了,就算踹了也没事,他当时很虚弱,我可以作证的,在你来之前,他已经半死不活了。”
闻行慢慢靠近季时忻,手指从季时忻的缝隙穿过。
季时忻一侧头就看见他带着笑的俊脸:“我当然不会让哥哥担心。哥哥放心好了,我没有踹他。”
季时忻一脸狐疑。
季晨阳轻咳两声,眼看他们距离越来越近,再这么下去,马上要变成负距离。
“我可以替闻行作证,他确实没有踹薄印。甚至还顺手拉了对方一把。要不是闻行,薄印可能真死了。”季晨阳咬牙切齿,“真是便宜那小子。”
季家是如出一辙的双标怪,面对一个害了他弟的混账东西,季晨阳只恨对方活得太久。
季时忻微张大嘴:“诶?”
季晨阳说的是闻行吗?在场那么多人,谁都有可能顺带救了薄印,但唯独不该是闻行啊。
闻行半眯着眼,并没有听季晨阳的话,松开季时忻,反而将人抓得更牢:“让他就那么死在出故障的电梯里,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薄印最后是被闻行拖着出去的,双腿哐哐哐地撞了很多下,拎出去时,整条腿都在往下滴血。
季晨阳总结道:“不死也残。”他看见季时忻瞬间变化的表情,急忙补救,“时忻,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要不是因为这次意外,他早就把你带走了。更何况他还和闻渊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