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忻眼睛一弯:“对我这么有信心?”
他自己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说一定能拿第一。
闻行无比笃定:“我有信心。我相信哥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我永远相信你。”
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他每日练琴的时间较之先前减了不少。
季时忻决定赶紧恢复到一天练习十几小时的模式,早日恢复状态。
闻行:“那哥哥你练习吧,我也去忙会儿。”
季时忻练了一天的琴,等结束后才看见手机上有n多条未读消息。
院系的大群全在聊新一届小提琴赛,有不少人打赌,季时忻这次会不会参加?
【他先前就因为休养,错失了一场比赛,这次肯定不会错过呀。】
【有点担心时忻的状态55555】
【能不能对自己人有点信心?隔壁高校还对我们a大挑衅呢,切,时忻没参加,给他们捡个第一,还显摆上了。要是男神参加,还有他们什么事?】
【投票链接:男神这次会参加小提琴赛吗?】
【可恶,怎么回事,投票比例怎么是50:50!还有谁没投票?】
【季时忻】1
【投票结果:男神这次会参加小提琴赛吗?会(51):不会(50)】
季时忻又发了个表情包,结束了群聊。
他收拾好东西去找闻行。
也不知道闻行是去忙什么了。
看来他得什么时候和闻行说说,得劳逸结合呀。
“闻行?”季时忻怕打扰到他,动作轻巧地敲了敲门。
闻行似乎没听见。
或许在忙的紧要关头,季时忻便没继续打扰闻行,自己先去洗了个澡。
季时忻换完睡衣出来,洗个澡的功夫,季时忻点的甜品到了。
算算时间,也该叫闻行出来。
季时忻去衣帽间找衣服,等换完衣服就喊闻行一起来吃甜点。
等会儿……他衣服呢?
衣帽间里的衣服季时忻的占九成以上,剩余的一点空间是留给闻行的。
可现在,季时忻大部分衣服都没了。
这个家里除了他自己,会动他衣服的人只剩下闻行。
季时忻带着满腹疑虑去找闻行。
门没锁,季时忻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闻……”
他在卧室找到了闻行。
闻行虽然睡在床上,可床上堆满了衣服山。
一件件熟悉的衣服,全是季时忻刚才没找到的。
闻行整个人都埋在季时忻的衣服堆里,青年睡得很熟,季时忻推门进来,又叫了他几声,丝毫没影响闻行的睡眠。
闻行也不知抱着这团衣服埋了多久,英俊的脸上被压出纵横交错的衣服纹理。
青年像是筑巢般,将衣服拢成小山堆,又把自己彻底藏进去。
也不知道闻行把自己埋了多久,季时忻哭笑不得。
房间昏暗,只有一点电脑光,闻行皱皱眉把自己藏得更深些。
季时忻顺带看了几眼,没有什么重要的进程开着,先帮闻行把电脑休眠了。
房间到处是季时忻的衣服,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往哪落脚。
他顺手将甜点放在桌边,看闻行这样是吃不了了。
还有这一团衣服……
季时忻轻轻拽了拽,想从闻行身下抽走一件衣服。
闻行在梦中皱着眉,像是怕人抢走似的,愈发用力,将面前一团衣服尽数搂在怀里。
季时忻力气小,被闻行忽然一拽,反向摔在床上。
闻行一时将季时忻一起认作衣服,用力抱在胸口。
季时忻见他眼底青色,睡得脸颊微微发烫,也不忍心吵醒闻行,干脆任由闻行抱着。
身上冷不丁蹭了些东西,季时忻忽觉背后有些滑。
他用能活动的一只手,在身后摸了摸。
湿掉的是他那些衣服,季时忻是被衣服上的湿润蹭到了。
季时忻一时表情复杂,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熟睡的闻行。
明明一脸纯善,也不知道刚才到底交了多少货。
一想到自己躺在什么上面,季时忻很想逃。
季时心想得很开,算了,他睡着呢,年轻人,也没有办法。
下一秒,季时忻再次伸手,轻轻扯了扯闻行的脸颊。
哼哼。真是坏透了。
“哥哥……”
睡着的闻行,发出几声低语。
季时忻绷紧后背,急忙把手指缩回来。
指尖还带着闻行皮肤上温热的触感,季时忻心虚闭眼,不会是他掐闻行,直接把人掐醒了吧。
“哥哥。好想你。”
闻行又说了几句,季时忻悄悄半睁开眼,发现闻行紧闭着双眼。
原来只是说梦话。
趁此机会,季时忻刚想溜。
澡白洗了,他得再洗一遍。
不能让闻行知道自己来过。
闻行却猛地将那些衣服推开,只余下一个季时忻,被他用力扣着手腕。
“唔……闻、行。”
季时忻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闻行在衣服堆里捂了半天,皮肤很烫,现在又把季时忻当成了大冰棒,从头到尾,蹭个不停。
季时忻被碰到痒痒肉,小心推着闻行,本能地向后退。
闻行的梦怎么这么奇怪,抱两下就算了,不会还要来真茶的吧。
青年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季时忻。
只几分钟的时间,季时忻就认清了现实。
现在闻行应该不会轻易松开他,而这段时间闻行一直在忙,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季时忻知道,忽然将人从梦中叫醒,闻行肯定会不舒服,说不准还会头疼,心脏难受。
他也不忍心惊扰闻行短暂的休息。
季时忻捂着嘴,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
潮热的吐息,喷洒在掌心,呼吸化作一团团融化的热.流。季时忻的脸被蒸得通红。
闻行开吃了。
季时忻迷蒙着双眼,颤睫毛的频率越来越高。
他带过来的是一份裹满奶油的香甜小蛋糕,Q弹柔软,顶端缀着樱果。
但入口滑嫩即化,品尝起来没有看着那么甜腻,自带清爽口感。
这是唯一一款闻行能接受的甜点。
不过闻行一向对季时忻大方,吃了季时忻半天,也还给季时忻不少东西。
细弱的声音响起,季时忻吃得冒汗,有些崩溃的制止闻行:“我、我饱了。真吃不下。”
倒也不用还同等分量的奶油给他。
‘哥哥’二字在闻行嘴里变成了逗号,季时忻听了半天,这人也没别的话要说。
除了叫哥哥,就是一个劲地喂季时忻。
季时忻吃得肚皮微微鼓起,粉唇开阖,淌下一缕没来得及咽下的白。
月上枝头,季时忻吃得太饱,也困得睡了过去。
他是被闻行叫醒的。
闻行一觉醒来面色红润,看着气血充足,精神气都恢复了不少。
闻行还一脸惊讶:“哥哥怎么在我床上?现在几点了?”
闻行看看时间,微微懊恼;“怎么9点多了,我睡得太久,都忘记给哥哥准备晚饭。”
季时忻一听到还要吃,下意识地拒绝:“不、不用了。”
小腹到现在都没瘪回去。
“我现在不饿。”
甚至还想起来消个食。
闻行像是季时忻肚里的蛔虫:“那是想要运动消食?”
季时忻头摇得更猛:“今天运动超标,不运动了。”
季时忻头还有些晕,趴在床上不想动。
背后传来一股灼热的视线,季时忻被盯得不自在,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脚趾。
嫩白的圆润脚趾在床单上磨了多久,闻行就看了多久。
季时忻趴了会儿,左边的粉尖隐隐发痛,他皱着鼻尖,又换了另一边趴着。
闻行带着笑意:“哥哥今天怎么跟小猫似的,翻来翻去。”
他还好意思说!
季时忻这会儿忽然又不害臊了,猛地从床上弹起,撩起一截睡衣的边,让闻行看他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