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吃撑呀。
昨晚彻底吃撑,撑到吃不下去流出来, 他还吐了很多。
原本以为今早可以休息,但俞景然今早还要喂他吃饭。
一边喂还一边问:“这么紧,多久没有吃过了?”
奚琪特别崩溃,他一时不察引狼入室, 早知道不放俞景然进来。
他一开始想的是,可以稍微享受一下男色, 浅尝辄止就好。
小吃怡情,大吃伤身。
他没有那么多想法,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也要卷多少次,只想佛系吃一次好睡觉。
但这个男色完全不守男德, 进了他家就开始变脸, 强迫他吃,他说不吃还不行,还会问他好不好吃。
无论他说好不好吃, 都会让他继续吃。
该男色自己吃也就罢了,偏偏还喜欢在他身上留下梅花,火红的梅花在雪白的皮肤上开得艳丽芬芳。
比如说现在。
俞景然会故意折磨他, 坏心眼地碾磨着,问他是不是很久都没吃过,一个晚上过去还是紧,还会在他身上隐秘的地方留下梅花。
奚琪受不了,在俞景然的肩膀上咬,留下深深的牙印,最后没好气道:“你自己带小宝宝试试, 保证你无欲无求什么都不想。”
“倒是你。”奚琪被折腾得难受,又在俞景然后背挠了下,“这几年是不是经验丰富,不然怎么现在还这么熟悉。”
“如果你一边念MIT,还要一边创业,也会忙得什么都没时间想。”
奚琪:“……”
学渣沉默了,这是一个学渣完全不懂的境界,什么MIT,他有生之年能去那边旅游就不错。
“至于熟悉,是因为记忆力好。”
奚琪想起白白的记忆力。
行吧,他信了。
毕竟白白几乎每天都给他表演记忆力多好。
但他还是有点不爽的感觉,小声咕哝着问:“你确定没有回味过么?”
“回味什么?”俞景然反问:“回味怎么被甩?”
奚琪不说话了。
……洗完澡后他躺在床上,今天只想跟床不分离。
他理直气壮地把俞景然踹下床:“去给白白订蛋糕,小区门口那家蛋糕店就行,订最小尺寸巧克力味的,样式你随便选一个就可以他不挑。”
“顺便再给我买点早饭回来,我要吃蛋糕店旁边那家小笼包。”
他好饿,又懒得做饭,叫外卖不如让浑身力气没地方用的俞景然去买。
“好。”
吃饱了的俞景然显然非常好说话,下床换衣服准备出去买东西。
他当着奚琪的面脱掉上衣,露出坚实的腹肌。
奚琪趴在床脚欣赏,眼睛美美地吃冰淇淋。
俞景然似笑非笑地问:“想摸么?”
“想呀。”
奚琪毫不犹豫地伸手摸了一把,手感真好。
俞景然又问:“不想要?”
“不了。”奚琪果断拒绝,“我现在是贤者状态,你在我眼中就是一支漂亮的花瓶,只适合欣赏和抚摸,不适合使用。”
俞景然又好气又好笑地听着奚琪一本正经的理论,穿上衣服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俞景然给奚琪带早饭回来,同时说已经把蛋糕订好。
奚琪吃早饭的时候,俞景然问:“要不要给白白买礼物?”
奚琪觉得要买,但想不出来应该买什么。
“理论上是要买的,但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白白喜欢什么玩具,如果表达出特别的喜欢并且价格合适的话,奚琪通常直接就买了,没有什么很特殊的东西需要留到生日再买。
如果一样东西奚琪当时没买,一般是不适合白白玩,或者价格太坑人,过生日也不会给买。
所以现在问他生日礼物要送什么,他回答不上来。
俞景然换个问题:“那白白喜欢什么?”
“白白喜欢的东西很简单,奶茶薯条绘本小汽车和各种各样新鲜的玩具,也没什么特别的。”奚琪回答,“他这个年纪最重要的是大人陪玩,不是送一些价格昂贵的玩具让他自己玩。”
小孩子不懂金钱的价值,他们更喜欢的是陪伴。
俞景然点头:“我知道了。”
不过生日礼物还是要送,奚琪中午又睡了一觉后终于攒够力气起床,跟俞景然一起逛街。
有个工具人一起逛街的好处显而易见,有人帮忙开车拎东西,他只需要毫无负担地看玩具就行。
“给白白买辆遥控车你觉得怎么样?”奚琪问俞景然的意思,“如果是你小时候,你会喜欢玩这种吗?”
俞景然看了眼,之后点头:“会喜欢,但不是特别喜欢。”
他拿起旁边的华容道游戏道具:“我小时候应该更喜欢这种。”
奚琪把两个一起都放在购物框里,“那两个都买,一个算你送的,一个算我送的。”
俞景然笑笑,表示无所谓,“都算你送的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奚琪一副很有经验的过来人口吻说道:“跟小宝宝培养感情,你说什么以后会陪他一起玩,会关心他怎么样,那些都是虚的,只有你每次送的玩具买的食物才最真实,最容易培养好感度,所以要先多送东西,再陪他一起玩,这样才好培养感情。”
俞景然好笑地看着奚琪一本正经地传授经验,配合着回答:“好,我知道了。”
奚琪得意地扬起下巴:“学着点。”
俞景然的回答是在玩具店里吻了奚琪的脸一下。
从玩具店离开,他们打算回家做晚饭吃。
离开时,他们路过一楼的珠宝柜台,奚琪随意瞄了眼,看到上面打广告说什么工费打折。
他对珠宝不感兴趣,就移开目光继续向前走。
身边的俞景然也看了眼,却是伸手圈住他的手腕,食指顺着他的手背轻轻勾住中指。
奚琪察觉俞景然停下脚步,单手执起他的手指在看。
他很奇怪:“怎么了?”
俞景然似是看够了,又用食指圈了下才松开。
他提醒奚琪:“还记得么,上次我说换个称呼的事情。”
奚琪眨眨眼睛,倒是想起来。
说来他对这种称呼名分的事情并不上心,自己一个人生活就很好了,户口本上再多一个人好像还挺麻烦。
“不太记得。”他诚实地回答:“我现在一个人很好。”
俞景然:“……”
他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
现在的奚琪仿佛无懈可击一样,对感情的事情不上心不在意,有没有都无所谓。
有的话享受一下,没有的话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他幽幽说道:“再也不是你从前想要我基因的时候了。”
奚琪:“……”
提起这件事情,奚琪表示有话要说。
“还好意思提!”他气愤地看着俞景然:“你真是把我坑得不轻。”
俞景然怔了下,奇怪问:“我怎么坑你了?”
“还记得我当初问你小时候的事情,你是怎么回答的?”
俞景然沉默片刻,那段记忆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奚琪:“你说小时候‘沉默寡言,很少说话,总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也很听大人的话’,结果你看白白生出来后,跟你曾经的形容有哪点一样?”
简直完全反着来好吗!
白白的小嘴每天不停地叨叨叨,从来没有安静过。
不仅如此,白白还从不肯自己做事情,都是要拉着大人一起,而且听话这点也是要打个问号,毕竟总是皮。
完全是一个调皮粘人又喜欢撒娇的宝宝,跟他最初想的天才萌宝,自己一路默默成长到清北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俞景然:“……”
他想了下白白的样子,又想起曾经说过的话,先默默拉着奚琪离开商场。
一边走他一边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