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吃吗?”
“要吃。”白白蹲在旁边,小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宝宝等饭的样子,“我要吃。”
“要吃就去洗手,洗完手就可以吃。”
为了控制食量,奚琪只煎了一片面包片,父子俩一人一半。
吃饭时白白似乎完全忘记刚才说不吃的话,一边吃着煎面包片一边说:“爸爸,我喜欢吃这个。”
奚琪笑道:“喜欢的话下次接着给你做。”
当晚白白睡觉后,奚琪跟俞景然视频里说了这件事,俞景然说:“下次一定给你们拍照。”
奚琪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你订明晚的票?到的时候白白应该已经睡了,你估计看不到他,最多趁他睡着没办法反抗的时候亲亲脸蛋。”
俞景然:“……还是不了,不趁人之危。”
奚琪提醒:“那你可能很久都没办法亲到。”
好感度不够白白压根不给俞景然亲,也不让抱。
俞景然淡定地回答:“亲你也行。”
奚琪:……?
怎么说得他很好亲到一样。
奚琪也傲娇了:“我也不给你亲。”
俞景然笑道:“你现在的样子也很像白白。”
“是白白像我。”奚琪纠正,“我养大的,小习惯跟我一样很正常。”
俞景然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说,白白才是原型。
就是这么双标。
但聪明的男人要学会闭嘴,俞景然自觉已经变聪明。
**
次日早上有些下雨,白白出门等校车的时候自己举着小黄鸭伞遮雨,走路蹦蹦跳跳,对打伞这件事情非常新鲜和喜欢。
白白一边走一边说:“爸爸,再给我买一把伞吧,我还想要一只小白鸭。”
奚琪拒绝:“白白,你现在已经有一把伞,不需要再买新的,用坏了再买。”
白白举着伞说:“可是我有两只手呀,要一只手一把。”
奚琪被逗笑,白白说话怎么永远那么好笑。
“好吧,爸爸考虑考虑,再给你买一把。”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树下停了一辆电瓶车,骑电瓶车的外卖小哥把车上的电瓶拿下来,在小区门口的充电柜换电瓶。
白白看到电瓶车的座椅上都是水,指着座椅说:“都湿透了。”
恰好此时外卖小哥拿着电瓶走到车旁边,跟奚琪四目相对。
奚琪:“……”
论小宝宝如何制造成年人的社死瞬间。
社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事,只能干巴巴地道歉:“抱歉,小孩子不太懂这些。”
外卖小哥倒是很看得开:“没事,小孩子都这样。”
小哥很快就骑着电瓶车去送下一单,奚琪蹲下来跟白白说:“白白下次不要在公众场合随便评论别人的东西,这样很不礼貌。”
白白睁着天真无辜的大眼睛问:“为什么呀?”
奚琪解释:“因为那是别人的东西,白白可以将心比心,你也不喜欢别人说你的玩具上满是水对吧?”
白白不说话,可能是懂了,也可能没有。
他仿佛看出奚琪的不高兴,校车来之前在奚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亲亲你。”
奚琪也亲了白白一下,笑道:“爸爸没生气,白白不用担心。”
白白上校车后,奚琪跟俞景然说了这件事情,俞景然表示:淡定
奚琪:换了是你你不尴尬?
俞景然:不尴尬,正常说话就可以
奚琪:该说你是内心强大,还是脸皮足够厚?
俞景然:随你,可能都有
奚琪:。
他不想继续聊了,男人真没什么用,电子宠物都做不好,还是打游戏吧。
当晚白白睡着后半个小时俞景然开门进来,手中拎着一个不小的行李箱,一副要带够行李在这里常住的样子。
奚琪好奇问:“这是要彻底搬过来了吗?”
“下周再去一次就可以完成交接不用待在那边。”俞景然回答:“有事的话可能偶尔会出差。”
奚琪眼睛都亮了,开心到在心里面放烟花,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
可能因为太开心,他一不小心得意忘形到把实话说出来:“长期男保姆终于要上线。”
俞景然:“……”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奚琪,身上的气压不能更低。
奚琪看到俞景然容色冰冷,慢慢反应过来他刚才一时嘴快说了什么。
他轻咳两声,试图补救:“那个什么,是育儿搭子。”
俞景然冷笑一声,转身去放行李。
奚琪摸摸鼻子,他好像是惹到了某位很贴心的男保姆。
这位男保姆不要钱,只要情绪价值。
想了想俞景然可以提供的劳动力,他站在次卧门口,开始说不要钱的关心话语来表达安慰:“我的本意不是那样,你别介意。”
看到俞景然闷不吭声地放行李,他继续说:“要不要先洗澡呀?一路过来应该挺累的,先洗个澡早点睡吧。”
俞景然很清楚奚琪心里面在想什么,直接回答:“你现在讲什么,也改变不了内心把我当男保姆的事实。”
奚琪:“……”
既然劝不好他也懒得劝,人不要为难自己,不要内耗。
他重新走回客厅沙发上瘫着,顺便跟俞景然说:“那你自便吧。”
俞景然:“……”
片刻后,奚琪听到俞景然仿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都不多说两句?”
连哄都不肯多哄两句?
工具人也要有情绪价值。
奚琪:“你想听什么?主动说出来,我讲给你听。别我说半天,你冷言冷语给我怼回来。”
话说完过了片刻没等到俞景然的回答,奚琪以为他又赌气,就开始玩休闲小游戏。
片刻后他身边传来脚步声,头顶洒下一片阴影,奚琪想都不想地推开人:“你挡我光了。”
俞景然深呼吸,先把准备好的文件放在茶几上,随后坐在奚琪身边努力安慰自己,奚琪就是这样的人,没心没肺。
感情永远也不是奚琪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恋爱脑的人是他。
但还是有点忍不住,觉得郁闷。
在奚琪结束一局游戏后手机被人拿掉,俞景然掐着他的下巴,眸色幽深。
奚琪咽了咽喉咙,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且危险:“你想做什么?”
俞景然没有回答,只在瞬间夺走他的呼吸。
嘴唇和舌头的触感俘获他的全部感官,奚琪很快就想不起其他的事情,只记得这个吻。
俞景然吻得很凶,舌头像是进攻的武-器,一点点地攻城略地,双臂紧紧箍着他,不允许他逃离。
奚琪从舌根到头皮都在发麻,呼吸渐渐困难,忍不住轻轻呜咽,开始推拒。
等被放开的时候,奚琪眸中泛着潋滟的水色,嘴唇红润,呼吸中带着喘。
俞景然看着奚琪因为自己而有的这些反应,心情好了很多。
也许是奚琪对待感情的态度很淡然的关系,他总想在奚琪身上留下痕迹,确保对方是属于自己的,身上有他的印记。
证明过后,他把茶几上放着的文件递给奚琪。
奚琪好奇地看着文件:“这是什么——”
话没说完,他就惊讶得说不出来。
是房屋赠与协议,一共有三份。
俞景然把名下的三处房产都无偿送给他,S市两处,B市一处。
协议上俞景然已经签好名字,就等着他签字。
“房子都送给我?”奚琪很惊讶:“为什么?”
“你说名分要靠自己争取。”俞景然把准备好的签字笔递到奚琪手中:“我用这些来争取名分,可以么?”
“确定要给我?不是给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