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背篇长古诗都够呛，温晗无精打采道：“答不上来会怎样。”
“扣工资。”
温晗：“......”
看着看着，温晗不满道：“我一个Beta，为什么要记AO的腺体发育分化过程？”
顾综没有搭理他，温晗记的勉勉强强，手一抖书就掉到了地上。
顾综的眼神大概是连背个书都能把书掉地上，你还能干什么。
憋了一肚子气，温晗只能认命。书掉了顾综脚下，温晗去够书，退出去的时候特地抬起头免得磕到桌子。
他一抬头，却发现桌子隔板下像是沾了什么东西。
见温晗捡个书几分钟还没上来，顾综轻轻踢了他一脚。
“哎！”温晗生气道，“干嘛踢我？”
他伸手扣了下，居然还真把那还没绿豆大的东西给扒下来了。
顾综的桌子是黑色的，这玩意也是黑色的，要不是温晗眼睛尖还发现不了呢。
“你看。”顾综看着温晗手心那小小的黑色监听器，面无表情的将那监听器翻了个个儿。
指甲挠在手心，温晗抽出手，刚想说什么，顾综却将那小黑点直接摆在了桌上，平静道：“继续看书吧。”
温晗的心思怎么可能还放在书上，一直在想那到底是什么。如果是不要紧的东西，顾综早就笑话他疑神疑鬼了，可如果是要紧的东西，为什么他还放在那呢？
“半小时到了。”温晗回过神来，顾综问道，“都记得多少？”
他问了几个问题，温晗一开始还能答的出来，到后面直接胡言乱语。
“你觉得应该扣你多少钱？”
温晗艰难道：“一个问题一块行不行？”
*
“你别到时候一天下来工资是负的。”柳川泽倒了杯咖啡给他，“实在受不了，大不了不干了。”
“没办法，谁让我的猫真是两万块钱拍回来的。”晚上温晗还得抱着猫去实验室，就肥奈儿那个脾气，温晗不放心直接把它交给景钰。倒不是担心肥奈儿，而是担心其他人。
“话说我怎么没看到顾愿？”
柳川泽小声道：“他出去替顾综开会了，我发现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一起出现在公共视线过。”
替身嘛，说不定有仇家过来寻仇，到时候还会把顾愿看成是顾综呢。
他倒不是不能理解顾愿，如果温晗被当成温若的替身，他也会想把温若给干掉的。但顾愿一看就不聪明，和顾综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既然顾愿既然不在的话......
“快点哦。”柳川泽警惕道，“那个讨厌的老管家老是监视我抓我小辫子。”
“知道了。”让柳川泽去放哨，温晗放心潜入顾愿的房间，上次他过来找猫的时候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估计顾愿的办公区也不会在卧室。
抽屉都翻遍了，没什么特殊的东西，除了一个小首饰盒。打开居然是一枚红宝石戒指。
这戒指肯定不是顾愿会带的，那应该是要送给别人的吧？
温晗把戒指取出来，戒指内侧刻着一个英文名。
Ann。
外面柳川泽咳了一声，温晗赶紧把戒指放回去。
“你在这干什么？”管家不客气道。
“我随便转转。”
温晗从侧门溜了出去，转了一圈再从另一条路过来。
“哼。”管家冷着脸，温晗才懒得给他好脸色：“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你！”
温晗一耸肩，拉着柳川泽走了，这小子个子像火箭一样窜高，揽着他已经不现实了、
“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温晗哼了一声，“这么看你不顺眼，我看他对顾承比顾综还要忠心耿——”
“怎么了？”
“管家经常去顾综书房对吧？”
“顾综为人谨慎，不许旁人进他的书房，所以打扫卫生什么的都是管家来。”柳川泽道，“这个管家应该是照顾顾综长大的，算是顾家的老人了。”
——
“温晗。”景钰摆了摆手，“怎么在发呆？”
“啊。”温晗手里拿着根猫条，肥奈儿早就吃完喵了几声温晗都没反应，最后只好自己动爪挤猫条。
温晗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绿豆差不多大，黑乎乎的玩意啊？”
第70章
“材质是什么样的？”
“挺光滑的, 粘在桌子底下。”温晗回忆道，“不过顾综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
“听你这么说，可能是用来监听的。”
监听器？除非是有什么超能特工, 能进入到顾综办公室的就只有那个管家了。
可是，那讨厌的老头这么嚣张，在顾家其他人还都得看他脸色，不就是因为顾综吗？他没道理背叛顾综啊。
至于顾综，那就更奇怪了。如果自己是他，在家一言九鼎，早就把顾承顾愿死老头发配到地球遥远的贫穷角落了。
“小猫——哇，你的猫好大啊。”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看到肥奈儿的体型, 一时有些望而却步, “它不咬人, 不抓人吧？”
“抓的。”温晗给他打预防针，“它很凶, 不过我会控制住它的。”
为了让肥奈儿战斗力削弱，温晗特地少喂了它一顿, 还把它的指甲给剪了。
“好哦。”研究员微笑着拿来专门的隔板, 中间一个空着的圆圈圈刚好可以将肥奈儿的猫大腿放进去。
温晗抱着猫想了想, 没有告诉他这小塑料板叠个十个在肥奈儿面前都不够看的。
研究员拂开猫毛，找好位置把针头拔了出来, 温晗闭上了眼睛。
“没事的没事的。”研究员不知道是在安慰猫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景钰还挤着猫条，肥奈儿挣扎了一下，刚想发作, 最后还是舍不得嘴里的猫条。
景钰盯着温晗紧紧闭着双眼的紧张摸样，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温晗，好了。”
刚才肥奈儿蹬了一下, 研究员差点没抓住猫腿。
“呼。”温晗还担心肥奈儿会不习惯应激呢，“差不多要等多久啊，应该不用再抽血了吧？”
“看情况。”研究员笑道，“今天肯定是不行了，短的话也要几天呢。”
温晗看着怀中的大猫咪叹了口气：“它小时候只有巴掌大。”
研究员闻言看了这猫一眼，更确信猫被打了什么了不得的药剂。
“猫猫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嗯...”和寻常的猫相比的话，温晗道：“它的力气非常非常大，爪子也很锋利，一爪子下去能把木头做的狗屋削掉半个，一跑过来就能把人给撞倒。”
想起自己刚才给这只猫采血，研究员头上开始冒汗。
“我想问一下。”温晗低头摸了摸猫，研究员看到他微微苦闷的眼睛染上几分莫名的思绪，“这种药剂，应该不会是合法的吧？”
“如果是没有获得审批的话，这种危险的药剂私自研究肯定是犯法的。”研究员耸了耸肩，无奈道，“不过这种事暗地里还少么？”
景钰搭上温晗的肩，温晗垂眸，心里却涌起另一种猜测。
如果这种药剂用到人身上会怎么样？
温晗相信顾愿他们应该暂时没拿真人实验。以顾家的权势拉几个活人当小白鼠并不困难，没必要拿只小猫做实验。
顾综他知情吗，自己应该告诉他吗？
“温晗。”景钰轻声道，“在想什么？”
温晗张了张嘴，抬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顾综不知情，他会不会包庇自己的弟弟和儿子？倘若他会这样做，温晗自然是不想告诉他的。
可等东窗事发的话，说不定那些药剂早就暗地流通，肯定会有受害者的。往常自己故意纵恶，受伤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人而已，这次如果闹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