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让他柔软的腰腹正好顶在宋决澜坚硬的肩膀上,让他有种五脏六腑都要错位的感觉。
宋决澜的脚步顿了一下,弯腰把他放了下来,没等他的双脚在地上站稳,两条有力的手臂便环过他的后背和膝弯,又把他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公主抱至少比刚才扛麻袋的姿势体面一点,闻栀识时务地不再挣扎,在宋决澜大步走出包厢之前,将红透的脸蛋藏进了宋决澜的胸口。
包厢门被用力甩上,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大活人被明目张胆地劫走了。
沙发上,喝得神志不清的何津,眼睛睁开一条缝,大着舌头道:“我怎么好像看到……看到小栀被拐走了……”
旁边的丁明俊脸朝下埋在沙发里,同样口齿不清地嘲笑道:“你……你喝多了吧……眼花了?”
两人傻乎乎地笑作一团,谁也没有当真。
微凉的夜风拂过露在外面的肌肤,带走表面的燥热温度。
闻栀知道这是离开了混乱的酒吧,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只是不知道宋决澜要带他去哪里。
总不会是……要把他带去沉江吧?
闻栀紧紧揪着宋决澜胸口的布料,纤细的指骨微微泛白,被自己的一通胡思乱想吓得不轻。
在热闹的街上走了一段路后,耳边的嘈杂人声渐渐消失,周围的环境变得愈发安静,似乎是走到了一片没什么人的私人区域。
“叮咚——”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宋决澜抱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一阵轻微的失重感传来,原来是进了电梯。
走出电梯后,随着“滴”的一声电子音响起,门锁“咔哒”一声解开。宋决澜大步踏入门里面后,门在身后“砰”地一声重重甩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闻栀还在竖着耳朵紧张地辨认周围的动静,抱着他的结实手臂忽然毫无预兆地松开,他措不及防地摔进了一片柔软之中,身下似乎是宽敞的沙发。
他懵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一具散发着滚烫热意的高大身躯随之压了上来,微凉的薄唇重重地堵住了他的嘴巴,微沉的呼吸声透露出身上人极度不平静的内心。
因为仰躺的姿势,他的唇瓣不自觉地微张着,正好方便了那条火热的舌头顶进来,在他湿软的口腔里粗暴地扫荡。
这个吻充满了滔天的怒意,不放过他嘴里任何一个角落,就连上颚最深处的敏.感地带,也被重重地舔舐。
他藏在后面的湿软舌根,更是被凶狠地勾缠出来,毫不留情地用力吮吸,不一会儿,就变得又肿又麻。
闻栀隔了许久没接吻,本就不熟练的换气技巧在此时忘得一干二净,被凶狠地亲了一会,便呼吸不过来,清润的眼眸漫上一片迷离的水雾。
当他揪着宋决澜衣服的手渐渐脱力时,才终于被放开,晶莹红肿的唇仍然没有合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等他大脑里的迷雾散去一点,才惊惧地发现那只滚烫的大手往下,已经伸进了他最贴身的那块布料,五指骤然收拢。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浓重的胁迫意味。
闻栀的身体顿时僵住了,急促的呼吸声也微微一顿。
虽然他知道,“异地恋”时隔多日见面,亲亲抱抱很正常,可宋决澜现在这个状态,更像是泄愤的成分居多。
“决澜,我……你听我解释……”闻栀用手肘在沙发上撑起一点身体,长睫沾着水光,目光盈盈地望向身上的人。
宋决澜弓着腰笼罩在他上方,手臂上的紧实肌肉随着动作起伏,那双恶狼一样的黑眸锁着他,从喉咙里低低应了一声:“嗯,我听着。”
闻栀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解释,嗫嚅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不是故意想骗你,那个时候……是你……”
是宋决澜自己把他当成寡夫的。
只是他这句带着些许委屈的话没能说出来,就被蓦地加重的动作刺激到,所有声音都化作了一声短促的喘,白皙伶仃的脚腕绷成一条直线,在沙发上无力地蹬踹了一下。
“然后呢?”宋决澜面无表情地问,似乎是真的想听他继续说,但那只大手已经绕到了后面,熟练地把手里的东西抹了上去。
毫无波澜的语气,完全听不出底下剧烈翻涌的暗潮,仿佛真的把闻栀那苍白无力的辩解听进去了。
闻栀的眼尾绯红一片,终于反应过来现在狡辩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彻底放软了姿态,软着嗓子道歉:“对不起嘛,我……我知道错了……”
他混乱的思绪忽然回想起来,刚才在洗手间里,宋决澜还提到了什么联谊活动,连忙澄清道:“而森*晚*整*理且……我也没有去过联谊……”
□*□
闻栀的手指线条顿时绷到极致,脆弱的脖颈微微仰起,感觉过程漫长没有尽头,周遭的空气仿佛全部被剥夺。
偏偏宋决澜还凑到他耳边,灼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尖,沉声问:“还有呢?”
闻栀哪里还敢说一个字。他甚至怀疑,宋决澜就是在等着他继续解释,好借此机会惩罚他。
他……他才不会再上当。
然而宋决澜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大掌扣着他的腰身狠厉地往下压,忽然开口,问了进屋以来的第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要去找那个前夫吗?”
这句话实在太冤枉人,闻栀被顶得哼了一阵后,还是努力地为自己辩解,结果一开口就是哭腔:“呜……没有呀……我没说过……”
“你在信上是这样写的。”即使已经知道那个前夫根本不存在,但宋决澜想起自己看到信时,如同被冰水浇头的心情,还是有些火大。
就算是不存在的人,只要一想到闻栀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回到那人身边,也让他不可避免地感到嫉妒。
闻栀被汗水打湿的乌发黏在光洁的额角,濡湿的长睫颤了又颤,漂亮的眼眸里一片迷蒙,却还是摇头:“我没有……”
宋决澜凶狠的动作顿了一下,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的记性本来就极好,那封信又被他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此刻立刻就回忆起信上的全部内容。
似乎,闻栀的确没有说过要去找前夫,是他自己根据上下文,先入为主地联想出来的。
这个认知让他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但还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闻栀。
他就这样抱着闻栀轻颤的身体起身,让闻栀修长的双腿夹在自己腰侧,稳稳地托着闻栀,大步走到落地窗前。
冰凉的触感让闻栀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往宋决澜怀里靠,却又因为两人贴近而发出一声呜咽,脚尖瞬间绷得更用力。
从屋内看过去,只能看见宋决澜宽阔挺拔的背影,结实的背肌因为发力而隆起,根本看不见他怀里还藏着一个被欺负的人。两条雪白的小腿夹在他腰侧,无力地晃荡。
闻栀已经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自己依旧被死死按在玻璃上。
宋决澜额角的汗水,顺着冷硬的侧脸和锋利的下颚线流下,滴在闻栀潮红的脸颊上,脖颈的青筋暴起。
听到他的求饶,漆黑的眼珠向下一瞥,唇角冷冷地勾起一点弧度:“像上次一样,给你留力气逃跑吗?”
闻栀已经没力气反驳,用尽全力在宋决澜汗湿的后背上挠了几下,连皮都没有挠破,又不甘心地低头在那坚硬的肌肉上啃了一口,反而把自己牙齿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