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脸总裁,我赢麻了(117)

2025-11-04 评论

  阮寄水已经将所有能打出的牌都亮给了连拂雪,也将所有的决定权都给了连拂雪。

  他喜欢他,所以允许他带给自己未知和不确定性,允许他轻而易举地左右自己的情绪和人生。

  知子莫若母,台下的江韵书似乎从连拂雪两次的深呼吸和停顿里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等到连拂雪深深地看了阮寄水一眼,张了张嘴,正打算说话,可还未吐露一个字,江韵书就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打断了连拂雪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连拂雪眼睁睁地看着江韵书迈步上台,拿过了他手中的话筒,随即转过头,对在场的宾客笑着点头致意:

  “我是连拂雪的爸爸。今天看到这么多人来参加他的订婚典礼,我很开心。我相信大家的时间也很宝贵,今天的发言环节就到这里,大家吃好喝好,如果有什么别的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

  言罢,他直接按掉了话筒的按键,将他交给了主持人,随即转过头,拉着连拂雪就想下台。

  连拂雪被他拉着,踉跄地往台下走了几步。

  台下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已经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意味,气氛逐渐变的奇怪且凝固起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彼此,和台上的三个人。

  闪光灯仍然在闪烁着,摄影师尽职尽责地扛着摄像机,记录下关于订婚典礼的每一刻。

  连拂雪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江韵书凝重的侧脸,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微微暗了暗。

  他侧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阮寄水,还有垂着头强压着情绪的阮寄情,片刻后,抿了抿唇。

  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稍微用了点力气,既不伤到江韵书,又将自己的手从江韵书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江韵书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连拂雪竟然会这么不听话,在公众场合让他下不了台,于是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一寸一寸地抬起目光,看向连拂雪:

  “..........”

  连拂雪看着江韵书,缓缓动了动唇,低声吐出喑哑的字句,眼神里带着歉疚:

  “对不起........爸爸。”

  他虽然很混账,经常做一些让江韵书生气的事情,但在很多事情上,起码在一些非常重大的人生决策上,他都不愿意违抗江韵书的命令和意思。

  他知道江韵书一个人将他养大不容易,他也知道江韵书一个人要扛起这么大的江家不容易。

  他知道江韵书的辛苦、无奈,明白江韵书的隐忍、苦处,他心疼他的爸爸,他也想替江韵书分担,可恨又没有那个能力。

  他一直在试图平衡他自己的爱好和江韵书对他的期待,所以才会萌生和连江雪互换身份的馊主意,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坚持自己的想法和满足别人的期待,本来就是南辕北辙的两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无法平衡。

  他只能选择其中一个,选择让自己和阮寄水伤心,还是让江韵书伤心。

  或许在订婚典礼开始之前,在看到阮寄水之前,他还有所犹豫,有些彷徨,但如今,他已经明白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

  一切的错误都由他这里开始,也该由他这里结束,他不能再将错就错,让所有的错误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波及越来越多的人,尤其是以后涉及的人,可能还有他自己的小孩。

  将自己和阮寄水婚前生的小孩过继到未婚妻阮寄情的名下,暗度陈仓让私生子变成婚生子,多么荒唐的事情,对阮寄水不公平,对阮寄情不公平,对孩子更不公平。

  以后孩子长大了,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了所有一切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会怎么想?会怎么看?

  他又该怎么面对阮寄情和阮寄水?

  所以,即便现在喊停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连拂雪也必须站出来中止这场闹剧,站出来承担自己本就该承担的责任。

  游戏人间是逃避的结果,而承担责任则是面对的开始。

  思及此,连拂雪深呼吸一口气,重新走上台,拿起了话筒。

  这一次,他没有再听从江韵书的话,而是扛着压力,扛着所有人的眼神,扛着摄像机和闪光灯,面对所有人的眼神,面对宾客疑惑的视线,一字一句道:

  “所以,我决定,取消今天的订婚典礼。我与阮寄情,不会订婚,以后,更不会结婚。”

  话音刚落,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江韵书和阮泽成、林禾珠的脸色都变的异常难看,阮泽成甚至站了起来,阴着脸看着连拂雪,顾不上风度和形象,抬高声音,道:

  “连拂雪,你什么意思?!你想现在反悔!?”

  “对不起,伯父。等今天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但现在,我不能和阮寄情订婚,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现在怀着我的孩子。”

  连拂雪抛出的消息像是炸弹一样在现场炸响,音乐也在瞬间被推至高潮,“what are you waiting for”响彻现场,连带着见多识广的主持人都惊呆了,保持着握着话筒的动作,愣愣地傻在原地,嘴巴慢慢张大,活像是能生吞下一个鸡蛋。

  议论声和说话声也逐渐响了起来,快门声咔嚓咔嚓的响了起来,订婚典礼的闪光灯闪的比新闻发布会还多,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将阴天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明亮,高清镜头更将江韵书和阮泽成绿的发青的脸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

  阮泽成气的快要心脏病发,掌心捂着胸口,抬手指着连拂雪,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很明显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指尖颤抖片刻,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唇色发紫的他踉跄几步,差点要往下倒,好悬被林禾珠手疾眼快地扶住,才没有在众目睽睽下晕倒过去。

  江韵书脸色也难看的要命,几乎要克制不住情绪,扬手就给了连拂雪一耳光,厉声道:

  “连拂雪,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不是告诉你来容港的时候不要乱搞!?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告诉我,你又是去哪个酒吧夜场玩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让他怀了你的孩子?!”

  连拂雪在江韵书扬手的那一刻,就生理性地一抖,多年的经验让他直到江韵书的巴掌下一秒就会落在他脸上,但他这一次没有躲,硬是生生站着,受了这一耳光。

  江韵书这一巴掌可没有收力,直将连拂雪打的偏过头去。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皮肤沁入血肉里,相比于疼痛,更多的是在众人面前挨打的羞耻,让人无地自容。

  阮寄水见状,登时坐不住了。

  他刚刚还站着,见连拂雪挨打,立刻冲过去,推开江韵书,挡在连拂雪的面前,伸出手护住他,免得江韵书再度在连拂雪脸上落下一巴掌。

  江韵书发起火来,是连连拂雪都害怕的,何况阮寄水。他站在连拂雪面前,挡住了江韵书的巴掌,看着江韵书盛怒时阴冷的眉眼,尽管害怕于他周身强大的压迫感,但还是强作镇定,咽了咽口水,道:

  “叔叔,你别打他。”

  “又有你什么事!”江韵书在盛怒中根本想不了太多,还以为阮寄水是作为小辈,纯过来劝架的,压下眉眼,不悦道:

  “走开!”

  他伸出手,推了一下阮寄水,本没有用力,但阮寄水刚才站在门口迎宾客,本来脚站的就酸,加之怀孕了身体不舒服,没有防备,一推就往旁边倒去,被连拂雪下意识伸出手,径直捞进怀里。

  他长臂揽着阮寄水的腰,掌心托着阮寄水的手臂,借力让阮寄水站稳不摔倒,因为体型高大,已经完全能将身体纤细的阮寄水包进自己怀里,护的严严实实的。

  他对待阮寄水时小心翼翼的动作,已经有些超出正常人朋友或者家人之间暧昧了,倒像是对待情人一般,在场经历过情事的人,有些已经敏感地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闪光灯闪的更快,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这场订婚典礼的照片和情况,就会出现在容港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

  江韵书也五十岁了,人精似的,马上也反应过来了,后退几步,脸色难看地看着阮寄水和连拂雪:

  “你们........”

  连拂雪没吭声,自顾自低下头,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拍,他都不在意,先将脸色发白的阮寄水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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