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瑜(63)

2025-11-15 评论

  喻昉越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拉着他的腕子,几乎是用丢的,将他摔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

  这是闻霁第一次到喻昉越的卧室来,却连装潢都来不及看清,就被人死死按在被子里。

  【作者有话说】

  喻总一怒之下,拖出了那一箱压箱底儿的玩具...

  七夕快乐! wb放了其他作品的一些小段子,有一些私人约稿也可以wb上看,喻总和小闻后续应该也会约,有兴趣的话可以移步看看~

  感谢大家。

  To 审核:

  您瞅瞅,他俩是在吵架,不是在bed上打架啊!我的1他就是阳痿,他自己都接受现实了怎么还不让我这个作者陈述一下吗(当然背后嘴人缺陷是不好的行为!我承认错误!但这是情节需要,请您通过一下这一段深刻的自我剖析...)///...orrrrrrrrrrrrz

  ◇ 第46章 喻昉越,我讨厌死你了。

  “闻霁,就算我...但我也是个男人。”喻昉越的语气坚硬,话尾却在颤抖,“周岳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

  闻霁忙于反抗,恍然发觉喻昉越刚刚还在字里行间瞧不起周岳,此时竟又好似自降身份在和他作比较。

  胖次被很轻易地被bo下,掉落的皮带绕两圈,转移到他的手腕。

  闻霁蹬腿,被人握住脚腕;张口要喊,又被人吻下来,攫住唇瓣。

  这个吻是带着恨的,很用力,吻着吻着,变成了咸的。

  喻昉越含着他的泪,伸一根手指,把另一侧的泪痕也推到他嘴里去。

  再抽出手来,指尖被口水濡湿,变得亮晶晶的。

  亮晶晶的手指又去找一处熟悉的地方,闻霁闷哼一声,刚擦净的泪痕用不了两秒,又是两行。

  喻昉越什么也不讲,闻霁哭也是无声地哭。房间没有人声,安静得不像话,却又凭空溢出水声来。

  湿湿黏黏,抽抽搭搭,在两个人的心上同时蒙上一层雾。是喻昉越指尖的水,又或是闻霁眼角的泪。

  越是这样折磨闻霁,喻昉越的心中就越是好像堵了一口气,像是要用手来和其他什么一较高下。

  原来他从未接受过这样不完整的自己,只是迟迟没有出现那个让他不再麻木的人。

  当闻霁就近在眼前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

  闻霁拼尽了力气,一口咬在他的肩头,齿痕里渗出了血。

  最后,闻霁满头的汗,脱了力,声音都是哑的,脸埋在被子里,力竭地说:“喻昉越,我讨厌死你了。”

  被折腾成这副模样,他出口的话依旧只是“讨厌你”,而不是“恨你”。

  喻昉越的手还没干,对着闻霁遍布痕迹的后背,和一朵湿泞的花,喉咙干涩,讲不出话。

  闻霁醒来的时候,被人揽在怀里,打在后脖颈的呼吸并不均匀。

  喻昉越还没醒,又或者是故意装作没醒。

  前一晚身上再被折腾得一片狼藉,此时也恢复清爽了。有人恶劣归恶劣,却依旧发挥服务意识,将他全身上下收拾利落。

  闻霁转过身,静了会,认真端详喻昉越的睡颜。而后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套到身上去。

  转身离开卧室之前,他回过头,对着喻昉越仿佛有些颤动的睫毛,低声说:“我知道你醒着。我走了。但这件事是你做错了,喻先生,你欠我一个道歉。”

  关门声响起,喻昉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露出些不知所措又悔恨的神情。

  往常会一边笑着和他讲“没关系,喻先生不会讲‘对不起’嘛”,一边轻而易举就原谅他的闻霁,这一次和他说,他欠下了一次道歉,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他下了床,走到客厅里去。

  前一晚争执中被他摔到墙上去的火机,此时仍旧躺在地面,落在那个漂亮女人的照片下。

  闻霁或许是走得急,没有将它带走。

  又或许是,他也不想要了。

  喻昉越将东西从地上拾起来,盖子打开,露出内侧的刻字。

  得知闻霁其实是用火机交换了救命钱的那刻,喻昉越一直以来以为被骗的火气消了一半。就在几天前,他偷偷叫人将火机送去加工,想作为竞标礼物再次送给闻霁。

  而如今,火机的外壳撞出了划痕,墙上留一个凹陷的小坑,闻霁带着怒意离开,他的心正经历从未有过的痛楚。几败俱伤,谁都不好过。

  闻霁回到出租屋,躲进浴室,脱了衣服,对镜照着自己的身体。

  大腿根上的指痕是喻昉越的,胳膊上的牙印是他自己咬的。

  除此之外,上上下下还有各种其他的痕迹,青青紫紫红红,热闹过前一晚他们之间的争吵。

  他抬头,望住镜子里的那张脸。

  最红的,是他的一双眼。

  这一天闻霁没来公司。明明没有任何请假申请,人力部那边问起来的时候,喻昉越却自觉为他圆了谎。

  一大早,刚到公司,喻昉越没进里间,陷在闻霁的工位里失神。

  他时不时刷新一下手机资讯,心里有几分忐忑,想知道喻家康说的那个消息到底几时会被公开,他又该怎么应对。

  他和闻霁之间...还有没有回到过去的机会。

  等来等去,报道没等到,手机却先响起来。来电显示上又是喻兴海的名字,此时光天化日,不可能是喻家康用老爷子手机打来。

  喻昉越有些疲惫,对于前一晚喻家康说“你爷爷也同意了”的那门亲事,他始终耿耿于怀。

  犹豫片刻,他还是接起来:“爷爷。”

  “小越,昨晚的事我都听说了。”

  听说?

  喻昉越从椅子里挺起身来:“那婚事...”

  “你了解爷爷,那不是我授意的,更没有餐桌上就定亲这回事。是你爸喝多了,趁我休息的时候...”喻老爷子也不甚愿意提起自己那个扶不上墙的儿子,颇为愧疚地说,“小越,你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决定,爷爷不会拿这个来要挟你,你放一百个心。”

  挂了电话,喻昉越的眼眶有些热。他收回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前一晚闻霁才跑出来的代码铺开在他眼前,他却一下没了干劲。

  终审会他不想去了。这个标他也不想要了。表率谁爱做谁做,马威谁爱下谁下,他他妈的就是不想干了。

  满脑子都是闻霁,闻霁盈满怒意的嘶吼,低声的啜泣,脸上的两行清泪,咬死了牙都不肯示弱的倔强...

  和早上离开前,站在床边坚定地对他讲的那一句,是他喻昉越该道歉。

  他看见墙上的挂钟在他眼前发了疯地倒转,转回十几个小时前,闻霁坐在他的桌前,对着电脑冥思苦想,敲键盘、咬笔头、熬大夜,和发现漏洞那一瞬,绽出的一脸少年模样。

  喻昉越重新拿起被他丢在一边的标书。

  他放不下闻霁那一句,“我想帮你拿下这个标”。

  为了尽善尽美,他好像强迫症的闻霁附体,独自在办公室又待到深夜,直至标书的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再查不出一点错来,才离开。

  关机前,他在邮箱里发现一封不久前发来的邮件。陌生的发信地址,没有正文,只有一封附件,名称简单三字,《发言稿》。

  他点开,除了前一晚他们一起证伪过的算法论述之外,还详细列出了可能被对手提问的问题,以及应答方案。

  喻昉越一怔,文件的内容来不及细看,先下意识抓起手机,发送消息过去:「你睡了吗?」

  上面是他在这一天零零落落发出去的消息,没有一条得到回应。这一条也如是,闻霁的态度似乎足够坚决。

  直等到手机息了屏,喻昉越终于意识到,就算此刻闻霁就拿着手机、看到了这条消息,也不会回任何一个字来。

  他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双臂支在桌上,抵住额头。

  闻霁将他搁置了一天,却整理出一份发言稿发到他的邮箱。

  一时间,喻昉越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酸酸涨涨的。

  南城的夜少能看到星星。此时他抬头,竟有一颗十分明显地闪了一下,好像是对他的谴责,说,喻昉越,这次真的是你做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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