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胁迫自同居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喻昉越借助一双手,和一堆压箱底的宝贝,建立了莫名其妙的信心和威严,变本加厉。
这一声名不存实也亡的称呼也让他听上了瘾,一段时间不听就耳朵痒。
该说不说,闻霁其实已经有点见怪不怪地习惯了,但每次讲出口,还是无可避免地脸红,这次一样不例外。
他是在同居之后才见识到喻昉越的恶劣。比如今天的治疗,他都已经选好精油在按摩间等候,却因为喻昉越突地一时兴起,阵地就转移到了浴室来进行;
再比如才进行到一半,就又突然地叫停了闻霁的动作,说自己今晚的状态还不错,理应给予闻霁一些奖励。
看不见的时候,闻霁抵抗不了他的声音,等看得见了,光那张脸往面前一戳,抵抗力就自觉出走得一点不剩,全然是喻昉越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出息,闻霁没少骂自己没出息。但没办法呀,他也不想这样的,谁让他面对的偏偏是一个从头到脚除了中间的某一截外哪哪都挑不出毛病的男人。
而且那一截的缺陷,也正在一点一点走向好转了,现在就正半soft不hard地戳着他的大腿呢...
再退一万步讲,就他自己的需求而言,即便喻昉越暂时没能好起来,光他这一双手,和他买来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已经足够折腾得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等到他真的好起来的那天...
闻霁一边走神,一边打了个哆嗦。
而他走神的行径显然引起了某人的不满,手上又加重了力气:“在想什么,都走神了。”
闻霁不敢在这个关头撒谎。喻昉越的那双手给过他太多惊喜了,他遭不住。
他只能勉强撑住已经打颤的腿,如实回答:“想...你如果好了,要怎么办。”
“怎么办?”喻昉越把他压在玻璃上,舔掉他后颈的水珠,手上的动作配合着他说的话,“当然是从这里...进去。我猜你会喜欢重一点、用力点。”
闻霁的嘴里已经溢出细碎的呜咽,没搭他的话。
他就继续问:“怎么,你不想要?”
这是我想不想要的问题吗,闻霁都要哭出来了,这是会不会出人命的问题啊。
拜喻昉越的一只手所赐,他神智乱成了一团,脸上一片湿痕,也不知道是蹭上去的水,还是溢出来的泪:“不、不公平,凭什么!”
喻昉越手不动了,轻声问他:“什么凭什么?”
闻霁终于得以喘一口气,控诉他:“明明都没什么经验,明明是同一起跑线,凭什么你就能跑得那么快,我跟不上你了!”
他的手按在毛玻璃上,喻昉越的手按在他的手上,手指插入每一道指缝:“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闻霁。”
闻霁几乎已经不剩多少力气,但还是要拼了命地撑住自己。喻昉越的手还没有撤回去,他一旦撑不住,在重力的作用下,就要自己吃下新一轮的恶果。
他实在是顶不住了,只能顺着喻昉越的话,问:“为、为什么...”
“因为...”喻昉越揽着他,说,“我想得到你,比你想得到我的想法...更迫切。”
这句话让闻霁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喻昉越...”
他感觉月退木艮被什么东西蹭了蹭,而后喻昉越的声音响起:“你不知道我多怕...这东西好起来前,就有人出现把你抢走。闻霁,我以前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但现在我知道了。”
完了!
这一句话完整传递到闻霁的脑袋那一刻,他唯一的想法只剩下这两个字。闻霁力气被这句话抽空,两腿一软,眼看着瘫了下去。
喻昉越拦腰将他捞起来,打横抱在怀里。浴室就在卧室里,整个公寓又不会有其他人来,喻昉越就这么十分不拘小节地将他抱出了浴室。
被放到床上之前,闻霁搂着喻昉越的脖子,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他轻轻地问:“我们现在...是在恋爱,对吧?”
喻昉越把他丢在床里,居高临下地看过去:“你说呢?”
他们在恋爱、他们在恋爱。这样的认知让闻霁的心里溢出一股暖流,慢慢汇成了河,将他和喻昉越一起泡在里头。
以前生病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运气不够好,现在他觉得苦尽甘来到了转运的时候,老天爷竟然开始对他好起来了。
那晚依旧没到荷枪实弹的地步,但喻昉越的恢复情况的确不错,至少在闻霁的努力下,总算是可以弄出点什么东西来了。
虽然那点东西被物尽其用,给喻昉越的手做了润滑。闻霁恨不得把自己一张脸长埋进枕头里,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人。
喻昉越的算盘珠子拨得响亮,在闻霁快要失去意识的闪回间,见缝插针地开口:“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条件随我开。”
闻霁脑袋懵着,依稀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件事。
应该是之前在公司会议室接待外宾,他一时失态惊扰了对方,只好求助喻昉越,让他用法语替自己致歉。
祸不单行,录音笔又在会后意外被喻昉越发现,他为了护住那只录音笔,只能答应喻昉越的要求。
闻霁此时糊了满脸的泪,点点头。
喻昉越一脸笑意,俯下身去,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而后问:“行不行啊,闻霁?”
闻霁迷迷糊糊的,“嗯嗯”了几声,算是答应了。
喻昉越一脸满足,关了灯,将人搂在怀里,一个吻印上闻霁的额头:“晚安。”
第二天醒来,闻霁正要下床洗漱,被人拦腰捞了回去。喻昉越从床头拿了不知什么东西,掀开他的浴袍,就要往后/面塞。
前一晚颠鸾倒凤闻霁实在吃不消,光是想想就心有余悸,梅开二度再来一次,真是要了人命。闻霁抵死不从,奋起反抗:“喻昉越你精虫上脑!你不要脸!你你你你道貌岸然,怎么一大早就干这种龌龊的事!”
“我龌龊?”喻昉越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你昨晚睡前自己答应我的事,你不记得了?”
答应他什么了?前晚被折腾得累到想死,迷迷糊糊睡着之前,他依稀记得喻昉越好像确实是和他说过什么。
说了什么呢...
闻霁绞尽脑汁,一顿冥思苦想,而后瞳孔一阵地震——
“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你只能再做我一周的贴身秘书了,我舍不得。你明天带着xxx去上班,好不好?”
他当时说了“好”吗?
他竟然说了“好”吗?
我!X!
节操呢廉耻呢,闻霁你才是精虫上脑色欲熏心啊你,你被喻昉越这个妖怪迷得路都走不动脑子都被虫蛀空了!
“你不信么?”喻昉越不知又从哪摸出他那一支录音笔,“很不巧,这里面录进去了。”
喻昉越按下播放键,那里面存储的铁证就源源不断地往闻霁耳朵里钻,不想听都不行。
闻霁想了想,索性放弃了抵抗,和他谈条件:“今天不许让我出外勤。”
“不出。”
“今天我不下去买饭。”
“可以,”喻昉越爽快答应,“我叫人送上来,我们在办公室吃。”
“今天...今天...”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让喻昉越给他挖坑设陷,闻霁最后说,“你...你不许控制那个东西!”
喻昉越的头点得正义凛然,眼神很深邃地看他:“没问题。”
闻霁最后还是含泪让喻昉越把东西塞了进去。
前一晚用得彻底,塞得很顺利,进去之后也没有很难适应。
闻霁感受了一会,想到要带着这个东西去上班,居然还觉得有一点点的刺激。
“我是不是阴差阳错给你了个奖励?”喻昉越盯了他一会,说,“你明明就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我没有!”闻霁大喊,为自己正名,“你秦授!”
喻昉越不置可否,耸耸肩:“你涩郎。”
【作者有话说】
根据当前的进展,诚邀大家推演一下,喻总彻底康复之后大概是个什么段位和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