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急了:“你当这是菜市场啊,还能讨价还价呢!你也不抓他也不抓,喻氏的损失谁负责!”
“但、但他是我对象啊,我得保护他...”那人眼睛一闭,沉默了几秒,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变得十分坚决,“要、要是一定得抓一个人,你们还是抓我吧!”
喻昉越和闻霁一齐陷入了沉默。何旭瞠目结舌:“你他妈疯了,你才是受害者你搞搞清楚,你知道约你出来的是什么人,人家把你当对象吗?万一这就是他的工作,他都不知道约了多少...”
“你甭说了!”那人往床上一躺,不理他了,“做都做过了,他就是我对象!不管他...以前啥样,现在是我对象,我就得对他负责!”
对方还绞尽脑汁要杀人灭口,谁能想到这蠢货是个恋爱脑,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替他们保了大密!
何旭大为不解,一阵光火,指着人退出了病房:“你的大清亡了!长点心吧蠢货!”
【作者有话说】
何旭:有没有人为我花生,每天不是吃狗粮就是生闷气。
喻总:职场新人第一课,要沉住气,喜怒不外露。(面向闻霁):你也学一学。
后来小闻学得炉火纯青,把喻总气个半死,夜袭半个南城抓老婆。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 第71章 你被人跟踪了,不知道吗
这之后,喻昉越言出必行,当即就叫人办理了转院手续,把人安全转移到了喻氏注资的私立医院。三人好人做到底,开一路车跟过去,眼看着人在床上安顿好了,才离开。
思及喻家康也有这间医院的通行权,喻昉越特意嘱咐,这间病房特殊加护,除了他,谁也不能放行,包括喻家康。
交代完一切事务, 三个人回到车上,尽是一脸疲态。
闻霁始终无话。刚刚那个工人的描述尽管已经足够隐晦,但只是那两语三言,依旧可以想象出那一晚有多热情荒唐。
他没有办法将那人描述里讲着露骨的话行勾引之事的形象对号入座到小南身上。
他记忆中的男孩,被碰一下都会羞涩地低下通红的脸,声音轻轻软软的,惹人怜爱。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他的五指无意识地收握,把真皮座椅抓得吱嘎作响。
喻昉越注意到他的异常,手探向他的后颈,轻轻握住,予以抚慰:“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闻霁摇摇头,想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耳朵里也开始响起不该有的声音,愈发尖锐,让他听不清喻昉越的话。
这几天没能睡好,现在想想,喻昉越早上特意把药放在餐桌上,转眼和何旭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他就忘了吃。
闻霁放弃了说话的欲望,干脆把耳朵里的助听器摘下来,指指耳朵,摆了摆手,头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不再讲话。
何旭颇有眼色地拧动车钥匙,点了火:“喻总,你们休息下吧,到了我叫你。”
喻昉越点点头,落下了后排的隔断。他看着在副驾驶缩成一团的闻霁,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抽痛。
他捧着闻霁的脸,迫使人转过来,和他对视,一字一顿地说:“早上的药,是不是忘了吃?”
闻霁读完他的唇形,闭上眼,点点头:“早上光顾着看你和何旭说什么了,一分神就忘了。”
前面开车的何旭没忍住,开口道:“喻总夫人你可不要污蔑我啊,我和喻总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战友情,什么都没有的啊!”
喻昉越从后面锤了一下驾驶位的座椅:“行了吧你,闭嘴。下回把这玩意换个隔音的。现在把你耳朵闭上,不许听。”
骂完转头,侧过身,把闻霁拉到自己怀里,让他斜靠在自己的肩上,又是一副温柔的语气,缓慢地说:“过来,我给你揉一下。”
闻霁没推拒,乖乖向后靠过去,望上来:“你刚刚和他说什么?”
喻昉越按照之前医生教给他的手法,一下一下轻按着,笑道:“他让你按时吃药,少吃他的醋。”
闻霁的脸一下红了:“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不等他找借口,喻昉越的头低下来,轻吻在他的唇上。没有任何色情意味的吻,满满的全是安抚。
他起身,以一个很近的距离,把声音彻底收了,对着闻霁比口型:“闻霁。为什么我觉得,不管我做什么,都始终给不了你百分之一百的安全感?我总觉得,你不信任我。是因为我...一直没能完全好起来吗。”
闻霁的眼神跟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读完这句话的时候,突地变了脸色。
他从喻昉越的肩头挣起来,不说话,只一味地摇头,而后扑在喻昉越的身上,手勾着他的后颈,重重地吻上去。
他很想说,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害怕自己会变得不好。
喻昉越给予他十足的回应,唇舌交缠间,难舍难分。
闻霁十分欣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喻昉越的吻技都进步了。
是彼此毫无保留教给对方、一起进步的。这让他突然十分心安。
喻昉越凑在他的耳边,说:“真想突然好起来,把你X到满脸眼泪,哭着求我放过你。”
闻霁只能感觉一阵热气吹进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喻昉越举起来的手机。
他刚刚说这话的时候,一并开启了录音功能,转换成了文字。
闻霁看着那一串污言秽语,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从喻昉越嘴里讲出来的话。
他手伸进衣兜,翻找着被他丢进去的助听器:“你再说一遍给我听。”
喻昉越却摇头,看着他,慢慢地说:“过、期、不、候。”
闻霁扑上去,咬他的耳朵:“你要是能行,我就哭给你看。”
喻昉越的吻更加凶猛地落下来,闻霁的耳鸣一下消失了,只觉得浑身上下只剩下被喻昉越撩拨出的火。
喻昉越的手说话间已经往下面去了,闻霁死命按住裤腰,拦停了他的动作,边拦边求饶:“别、别,何旭还在呢,这挡板隔音不好。”
何旭的声音从前排悠悠然传来:“对,隔音不好,喻总你们可悠着点啊,我俩手开车,可没法捂耳朵,被迫听见了这算谁的呢。”
喻昉越伸手敲一下驾驶位座椅后背:“你要是三倍工资不想要了,就换成调休?”
调休二比一,上两天班才休一天,傻子都知道要选三倍工资吧。
前排立刻噤了声。
喻昉越调转头来,从闻霁掌心抽出了手,用口型示意:“别再招我。”
私立医院建在南城市周边的一座山腰,回到喻昉越那间公寓,单程要一个多小时。
两人在后座折腾够了,闻霁精疲力竭。他脑袋一歪,靠在喻昉越的肩头,睡着了。
当晚。
“你算什么东西,别给脸不要,在这,老子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烧红的徽章印上侧腰,他忍着痛,一声没吭,反手抓起旁边的剪刀,铆足了力地向后一划——
闻霁从噩梦里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喻昉越反应快到好像根本没睡,几乎是立刻就将他搂在怀里,轻吻不停地落在他的发顶。
闻霁的喘息渐渐平复,从梦里抽身,心有余悸。
他不能成为软肋,不能成为负累,那些横亘在他与喻昉越之间的绊脚石,都要被清除。
喻昉越不能受到一丁点伤害,他不允许。
他作为喻昉越的枕边人、男朋友、亲密爱人,不允许。
对现场进行还原后,警方发布了一份官方声明,确认此起事故和工地的安全条例及管理无关,是违反规定的纯个人行为,喻氏集团在各项检查中均符合国家要求,不应在此次事件中负主要责任。
那个工人承诺,如果以后需要,自己可以为这件事作证,随叫随到。但前提是,他们帮自己找到并放过他的“对象”。
何旭企图一鼓作气敲醒这个榆木脑袋,却不知为何被喻昉越暂时按下,还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