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霜摇了摇头, 捂着脸的手指悄悄分开一条缝，继续闷声说：“我怕我又忍不住。”
焦青钰：“……那就别忍。”
历霜目光沉沉，攥紧拳头，说得好像做了个重大决定, 实际上就是：“不能把时间都耗费在这里。”
焦青钰立马回答：“可我很舒服。”
历霜穿着那件衬衫, 遮到大腿的位置, 简直是活生生的勾引。
焦青钰的脑子没法解析这份突如其来的情动，只觉得像动物对爱人的本能亲近，所有理智都被抛到脑后。
情欲为历霜而起。
他从身后抱住历霜，手伸进衬衫里, 指尖蹭过紧实的腰肌，同时偏过头，鼻尖扫过历霜颈侧的薄汗。
历霜看着镜子里蹭着他的小黑脑袋，笑着说：“我们家钰哥□□那么强。”
焦青钰看着他灰色的短裤：“你不是？”
历霜：……好吧他也是。
焦青钰的裤子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 光裸的长腿踩在浴室地砖上，因为常搬东西深蹲，大腿线条紧实，臀部弧度也格外好看。
他刚刚摸的时候就觉得手感很好，这让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凑到焦青钰耳边，轻轻咬了咬对方的耳廓：“一起洗澡吧。”
于是两人浴室里一起洗澡，在花洒下又缠绵了半小时。
洗完澡，焦青钰的短发很快就干了，历霜却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镜子前。
焦青钰拿起吹风机，站在他身后帮他吹头发，手指偶尔蹭过他的脸颊，追问道：“怎么样？没觉得反胃吧？”
“没有，”历霜蹭了蹭焦青钰的手，“反而很舒服，看来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两人身上的香气混在一起，像融在一处的温水。
血气方刚的热恋期小情侣，又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散热情。
他们清理好自己，又窝在客房的床上继续亲吻，从轻轻的唇瓣相碰，慢慢变成舌尖缠绕的深吻。
“嗯唔……啾……”
原本规矩搭在对方腰侧的手，不知何时悄悄伸进了衣服里。四条长腿交叠着缠在一处，膝盖偶尔蹭过对方的腿弯。
要不是没换新的床单了，他们俩肯定又来一次。
接下来这几天，焦青钰跟着历导游走，他说往哪就往哪。
在见张尽桉之前，他们把浦西的巨富长，也就是巨鹿路、富民路、长乐路这三块街区。
这片网红必去的打卡圣地，满是装修精致或复古的网红小店。
一杯咖啡卖到六十多块，老板还叫自己主理人，给焦青钰听得有点愣住了。
焦青钰之后想买单，又叫了一声服务员，结果那个老板好像有点生气了，咬着牙又提醒他了一次自己是主理人。
开店的就开店的，也没见赵益和他爸管自己叫饭馆主理人啊。
“没事，他们这些人都这样，跟你表演小品呢。”历霜如此和焦青钰解释，此事也就作罢。
他们现在住在浦东，历霜又带他去了上海中心大厦的朵云书院。
他们站在52层的落地窗前，整座上海的天际线在眼前展开。
黄浦江如银带蜿蜒，陆家嘴的摩天楼群并肩矗立，东方明珠的球体在蓝天下格外特别。
可焦青钰的注意力全在书架上，他低头翻书，历霜也随手拿了一本，靠在他肩膀上。
两人安安静静看了半个多小时，再去商场选衣服。
历霜带焦青钰去自己常买的店铺。
这家店的风格就是很简单的淡色系或者偏复古的搭配的，最近秋冬上新，很多针织衫与大衣。
他们一进店，柜哥柜姐就恭敬地迎上来，熟稔问历霜今天要不要看新品。
焦青钰在他们聊天的时候，随便走了走，看中了一件深棕色的大衣，上手揉搓衣角，觉得质感还不错。
他翻过吊牌，看了眼上面的价格，又默默把吊牌翻了回去，走回历霜旁边。
历霜牵着他的手问：“怎么？有喜欢的吗？”
焦青钰摇了摇头，反而好奇：“你来多溪镇的时候，穿得都是这里的衣服吗？”
历霜回答道：“有些是有些不是，去一些容易脏的地方，就穿得比较普通。平时都是这里的衣服，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文佩了。”焦青钰淡淡地说。
要是文佩知道自己嫌弃的“没牌子衣服”，一件能抵他一套，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柜哥柜姐向来人精，从这个动作就看出其中什么关系了，赶紧凑过来给焦青钰推荐新品。
焦青钰摆了摆手：“我还是别试了，我买不起。”
“谁让你买了，”历霜接过柜哥递来的茶水，“我妈说了，她也没什么好送你的，选一套给你当见面礼，刷她的卡就行。”
既然搬出了阿姨，焦青钰也不能再推辞，让历霜帮忙选衣服了。
这可正入历霜下怀，立马拿焦青钰玩变装小游戏。
焦青钰任由他打扮自己，总共试了十五套衣服，最后历霜买了其中两套。
一套是卡其色的牛角扣薄外套，内搭基础款的白色连帽卫衣，下装是深灰色的直筒工装裤。
焦青钰戴着无镜片的黑框眼镜，穿得很青春肆意。
第二套是焦糖色的灯芯绒衬衫，里面是浅白色的高领打底，裤子也是和内搭相似的西装长裤，围了一条同色系的围巾。
历霜买这件是因为他家有同类型的衣服，可以当情侣装穿。
从商场出来，他们又去了上海图书馆。
焦青钰原以为小镇的图书馆已经够豪华，可跟这里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
那座浅灰色的建筑像块被精心削过的玉石，稳稳浮在树顶，外观大气又华丽。
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室有整片落地窗，阳光洒在桌面上格外舒服。
历霜早就预约了靠窗的位置，两人在图书馆里写了一下午作业。
这样的旅游路线真就只适合焦青钰，换赵益和他们早就开始叫了——哪有人跑来上海写作业的啊？
这不巧了，焦青钰就是这种人。
晚上，历霜带他去了家提前预约的餐厅，也是一个焦青钰平时不会踏足的地方。
焦青钰对高消费的地方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类的消费群体不是自己。
只要不难吃，他都能接受。
好在历霜选的店都没有踩雷的，焦青钰吃得很开心。
接下来几天，他们的节奏很规律：
上午在市中心闲逛，或是去公园看秋日落叶；下午去不同的书店写作业，找小众店铺尝不同菜系；一到晚上，就窝在房间里亲嘴。
他们亲得越来越默契，现在会轻轻含住对方的上唇，舌尖慢慢扫过唇峰，再探入微开缝隙，成为更深的热吻。
他们的手同时开始摆弄，黏糊的水声配合着喘气，成为他们相遇的两天。
直到十月六日晚上，情况才有所不同。
这天晚上八点，他们坐在劳斯莱斯耀影里，离开陆家嘴，朝着更远的滨江森林公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