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67)

2025-11-24 评论

  他慢半拍道:“……哦。”

  迟蓦说:“我是同性恋。”

  李然快半拍喊:“啊?!”

  迟蓦:“我爱你。”

  今夜的三件秘密,被迟蓦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全说给李然听。

  毫无保留。

  作者有话说:

  迟总:孩子考了520,适合表白。

  然宝:啊?!(捂住屁股跑)

 

 

第34章 拥眠

  库里南行驶回家的路线,李然坐在副驾驶,陪迟蓦走过无数次,闭上眼睛都能说出马路名。

  现在他睁着眼,双手按在胸前抓紧安全带,似是要把那根绳子按进胸腔里缠住心脏,让它别跳了,再跳下去能把天震塌。

  窗外的街道每一条都变得都陌生起来,李然直愣愣地看着。

  他满脑子都被迟蓦的“我爱你”占据,这三个字无形却掷地有声,接触到李然暴露在外的皮肤便不打招呼地钻进毛孔里,跟随流淌的血液剧烈流经少年的四肢百骸,吓得他想晕倒。

  他哥……爱他?

  爱?!

  不是喜欢?

  不应该是先喜欢吗?

  ……是不是少了一步?

  迟蓦为什么爱他?

  因为他是笨蛋吗?

  马路上,有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在等红灯的间隙亲嘴,旁若无人;有人闯红灯,和一辆急刹车的绿色出租车擦肩而过,气得司机探头咒骂;有一家三口遛弯散步,孩子左手牵爸右手牵妈,双脚离地把自己悠起来;有一对暮发老人精神矍铄,手挽胳膊地说说笑笑……

  李然试图用眼睛匆匆观察到的一切转移注意力,半边身子几乎贴在车窗上,连余光都被封印了,一眼都不敢往迟蓦那儿瞟。

  他瞪着迷茫惊慌的眼眸时不时地吞咽口水,呼吸只有浅浅一缕,“气若游丝”的。李然就靠这口轻到几乎察觉不到的“仙气儿”维持生命,脸颊与颈侧都憋得通红,卷毛发梢一颤一颤的。

  何时到的家,何时从车上走下来的,何时脚步虚浮地缀在迟蓦身后来到家门口,李然统统一概不知。

  抬头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

  亮丽堂皇的客厅,因两位陌生男性的存在显得格外醒目。

  左边男人穿着稳重,大手按着行李箱的箱杆,垂眸冷漠地睥睨着脚下,侧脸线条有忍耐的生硬;右边男人衣着素色衬衫,略显惊呆地看着地上,摸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他们的视线没有定格在一处,而是随着地板上一道来回乱窜的黑影移动。

  天气一冷,程艾美跟叶泽不再出门,成天窝在家里。黑哥好不容易跟两位没养过猫的老头儿老太太混熟,每天晨昏定省地对视一番,人没察觉到猫想蹦起来挠他们的头发,猫没感受到人想捏住它们的后颈肉扔出去,逐渐相安无事,互不打扰。

  没想到安分日子刚过两天,家里又来俩陌生人。黑哥嗅到陌生气息,李然没放学呢,它焦躁地想叼起老婆跑。

  老婆体型比他小点,但再怎么说都是成年猫,不好叼走,老婆还不配合,用爪子扒拉它不理会,黑哥就开启“发疯”机制。

  大庭广众下从客厅左边飞蹿到客厅右边,然后再飞回来。

  一分钟不到,它来回飞了十几次。

  咻!咻咻!咻咻咻——!

  根本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

  程艾美看得直乐,哈哈哈笑得停不下来,直到叶泽捅捅她提醒李然跟迟蓦回来了,就在门口站着呢,她才一搓脸恢复优雅端庄,怕孙子以为她欺负小猫,擎干为老不尊的事儿。

  这时,黑哥跑兴奋了,想在客厅中间来一个转向,拿叶程晚当助力。它跳起来踹人膝盖,在半空中翻了个身,飞翔。

  叶程晚被它踹得懵逼,求助他的妈妈:“呃……”

  “什么狗玩意儿。”迟危忍无可忍,丢开行李箱先矮身摘掉叶程晚膝盖上的两根猫毛,而后罪恶的大手一把抓住闪电式的黑猫,精准地掐住它后脖颈按地板上不准它扭动,压着它面对叶程晚说道,“向他道歉。”

  叶程晚哭笑不得,说:“它怎么跟我道歉?骂我跟它是同一物种是吧。”他踢踢蹲下来疑似要跟黑猫掰扯道理的迟危,“你起来,要是孩子回来正好看见你这样像什么话啊。”

  “小叔好!”确实正好回来看见的孩子李然高喊一声,九十度鞠躬,“小婶好!”

  “……”

  无人应答。万籁俱寂。

  程艾美刚走到李然身边,喜笑颜开地正要介绍,闻言大吃一惊,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不是说小然恐同,不让告诉他迟危和叶程晚的关系吗?”

  惶惑不安地扫视一圈,迟危皱眉;叶程晚呆滞;叶泽比她还不争气呢,惊得嘴巴微张;迟蓦脸上没有表情,他向来能藏得住秘密,这事儿还是他提议的,肯定不是他。

  而李然这傻孩子还二百五地鞠着躬,眼睛都闭上了。

  一副不忍面对现实的衰样。

  到底是谁告的密?

  程艾美颤颤巍巍地说:“可不是哀家啊……”

  中午听说迟危要回来,迟蓦不管他是不是小叔,大逆不道地说:“家里有个恐同小孩儿,你收敛点儿。”

  “要是忍不住对晚叔动手动脚最好还是别回来,反正爷爷奶奶都烦你,骂你大变态。”

  迟危听完冷笑:“呵。”

  敢让他藏着掖着,厉害。

  叶程晚倒是乐意效劳,笑话迟蓦两句,应了。

  “真的~不是~哀家~泄的密啊~~~”程艾美还在自证清白,表情浮夸。

  迟蓦淡声:“是我。”

  “啊?!”程艾美震惊。

  叶程晚眨眨眼,回神,没回彻底,说道:“不是说,你家小朋友恐同……让我们俩装上下级吗?那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呢?”

  他忍不住想笑,感觉怪奇怪的:“我现在是迟危的男秘,还是你们的‘小婶’呢?”

  这种调侃一般只会令人觉得放松,而李然想钻地缝儿。他甚至不敢抬起脸,不敢相信自己怎么能干出这种尴尬场面。

  迟危跟叶程晚的名字没在这个家出现过几次,程艾美都是大变态大变态的叫迟危,导致李然给这个人披上一层凶神恶煞的外衣。见面后,凶确实凶,自长相到周身,无一不散发着世人皆是蠢货的不耐气息,迟蓦高度“遗传”他,青出于蓝胜于蓝。

  但迟危“欺负”小猫。

  还勒令小猫向叶程晚道歉。

  这种二哔行为令李然感觉到接地气,晚叫人不如早叫人,一边想随机应变,一边想努力忽视身边迟蓦的浓郁存在感。

  两重精神压力顿时压弯少年的腰身,他憨批似的采取了标准鞠躬的智障方式。

  诡异的气氛消散大半后,李然起身,发现迟危还没把黑哥放开,逮住它揉脖子。黑猫呲牙裂嘴奋力挣扎,耳朵持续飞机耳。

  “不要欺负我的猫……”他绞着手指小声说。

  迟危看他一眼:“呵,谁让它欺负我的人。”

  叶程晚无奈扶额:“你都快奔四的人了,能不能别跟小孩儿一样。放开小猫。”

  迟危:“不放。”

  “……”

  李然下意识向迟蓦求助。

  “哥……”话音未落他就闭了嘴,想到他们不再是纯洁的兄弟感情了,莫名悲伤。

  而后他又发觉迟蓦没听见他喊他,视线落在他腰间。

  刚才李然鞠躬时,毛衣带上去一点,后腰露出来一截。

  李然身体登时绷紧。

  放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多,眼下今时不同往日,李然不得不多想啊。

  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谈恋爱只能说说话,牵牵手,最多亲亲嘴。

  毫无乐趣。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啊?

  李然想,迟蓦为什么会走入歧途。难道是自己哪里的举动做得不对吗?让迟蓦感到是……

  一种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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