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安见到孟雨恬,自来熟地说道,“孟老师,真是你啊。华导还说是不是他看错了呢。”
顾以观不在乎华导、元长安和孟雨恬,他喵喵叫地直接往池衿青的方向扑。
池衿青觉得顾以观能让元长安把他抱过来,也算是忍辱负重了,毕竟不久之前,元长安还提议要去宠物医院给顾以观拼一刀。
池衿青伸手接过了大黑猫,大黑猫立即趴在池衿青肩头,喵喵叫地卖萌。
池衿青:……
说出来谁会信,这个撒娇精,居然是那位高冷的大影帝顾以观。
在池衿青帮大黑猫顺毛的时候,元长安已经说好了同孟雨恬一起去见华导。元长安转头看向池衿青,开口询问,“池老师,你去吗?”
池衿青抱着大黑猫,征求顾以观的意见。
顾以观喵喵叫,把爪子伸向了房车的方向。
他不去,他要回房车,他要吹空调。
元长安顶多就是穿了件戏服,全剧组只有他在穿皮草!
池衿青看懂了顾以观的意思,他和元长安、孟雨恬打了个招呼,准备带着顾以观回房车。
孟雨恬走出去几步,又是后知后觉地转回身。
孟雨恬:“池老师,《M-X》创刊100周年晚宴,你会和顾以观一起压轴走红毯吧?”
策划那边本来通知的是她和顾以观一起压轴,但如果有勿知这位大佬在场,两个人还是情侣关系,那应该轮不着她了吧。
池衿青:“顾老师单独出席,我不喜欢那些公开场合。”
孟雨恬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她差点忘了,勿知非常低调,不然也不可能像她这种级别的演员,都探听不到半分个人信息,以至于见了面非但认不出,还对着业内大佬喊“小朋友”。
孟雨恬:……
孟雨恬痛苦捂胸口。
元长安:“孟老师你怎么了?”
为什么忽然一脸失去对人世间所有眷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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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元长安:枭老板是不是该绝育了。
池衿青:0-0 不太好……吧……
顾以观:刀刀到肉的争宠?!
.
池衿青:顾以观生日送什么?
宁亦灵:把你自己打个蝴蝶结。
池衿青:采纳。
第65章
因为大黑猫饰演枭老板的戏份, 全都被集中到了前期拍摄,所以池衿青同顾以观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池景熠虽然说他只是买了两套小公寓, 但其实房子的面积并不小,而且还分出了主卧和客卧两个区域。池衿青合理怀疑,池景熠买这种户型, 可能是刻意为之, 但他没有证据。
池衿青在主卧的浴室洗完澡,他出来的时候, 顾以观已经非常自觉地, 躺在了主卧的大床上面。
住在盛城那边的时候,顾以观口口声声说自己背部有旧伤,而池衿青家里只有一张床, 虽然他心里非常不愿意唐突池衿青,但受条件限制,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一起睡一睡。
待到搬来平城这边之后,主卧和客卧恰好都安置了大床,顾以观却是重新换了套说词。顾以观说他以前拍戏受的其实是心灵创伤,晚上身边没人陪着, 不但会孤独寂寞冷,而且还要独自流泪到天明。
池衿青对于顾以观的胡说八道非常服气, 于是顾以观就堂而皇之地继续睡在池衿青身边。
池衿青走回卧室之后,他先是探头向外看了看,确认大黑猫安安稳稳的睡在沙发上面,然后才安心上了床。
顾以观自从池衿青出现,就在面容严肃地看着他,一直看到了池衿青上床躺好, 并且准备关灯睡觉,顾以观依然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顾以观:“衿青。”
池衿青无视。
顾以观:“池老师。”
池衿青继续无视。
顾以观:“你变了……”
池衿青瞪眼看向顾以观,大有顾以观再胡说八道一句,他就拿枕头把顾以观打成智障的决心。
顾以观被池衿青的样子逗到了,他忽然回过身,开始闷闷地忍笑,但大概是越想忍就越忍不住,笑声反而越来越大。
池衿青觉得无语,他沉默不言地坐起身,又从自己身后抽出枕头,然后“啪”地拍在了顾以观背上。
顾以观故作震惊地回身看向池衿青,“你打我,你当初说了要对我好的。”
池衿青:“你要是不想睡觉,我可以打你一整夜。”
顾以观:……
顾以观看向池衿青的眼神,忽然有点一言难尽,难尽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微妙,微妙里面,又透着几分期待。
池衿青:?
顾以观什么眼神?顾以观是不是在舞黄?!
池衿青忽然觉得自己手更痒痒了。
池衿青悄悄握紧枕头,准备再偷袭顾以观一次,没想到他才抬起手,两只手腕居然被顾以观直接握住,轻而易举的将他按在了床上。
池衿青有点震惊。就算他不喜欢运动,但两个成年男性之间,力量差距也不至于悬殊到这种地步吧。
池衿青脑子有点跟不上现实,顾以观虽然有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但整个人其实很瘦,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易的制住他?而在池衿青认真思考力学问题的时候,顾以观却是改成了用一只手抓住池衿青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则是关掉了台灯。
卧室里忽然陷入至极的黑暗,池衿青瞪大眼睛,却什么都看不见。
在彻底丧失了视觉之后,感官反而加倍敏锐起来。
顾以观挪动身体,直接将自己压在了池衿青身上。池衿青能感受到顾以观的每一丝呼吸落在耳畔、脸颊、颈侧,以及下方身体相贴处,越来越明显的热度与进犯。
池衿青被动的承受着属于顾以观的气息,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自己在回忆起每一次接吻的时候,身体却是开始发软。
池衿青几乎不受控地微微仰起下颏,漂亮的侧脸,在夜色里勾出了优美的线条,像是拒绝,又像是邀请。
顾以观慢条斯理地在池衿青耳畔颈侧摩挲,或轻或重地挑逗、侵犯,他一边满意地听着池衿青忽而加重的呼吸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池老师白天在房车里面,不是很积极吗,怎么现在不主动了。”
顾以观问完,又饱含侵略性地将身体忽然下压,“喜欢腹肌?还有呢?这里喜欢吗?”
池衿青觉得自己快要被欺负哭了,他想出声,发出来的却只有软绵脱力的鼻音。而这一点细碎的声调,却换来了更用力的顶压。
顾以观像品尝最美味的猎物一样,他慢慢沿着池衿青的脸侧一点点亲过,最后又是极为温柔地,吻在了唇上。
池衿青在亲吻落下的时候,发出了细微难耐的声音。顾以观的吻,像惩罚、又像救赎,将他拉入缠绵悱恻的蹂躏与折磨,些微的抗争就会换来更身不由己的沉沦。
明明只有一个亲吻,却仿佛自己的灵魂都已经献祭。
池衿青被吻得昏昏沉沉,他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获得自由的双手,下意识地搂向顾以观。
他们两个人吻了很久,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手机铃声,池衿青消散的神智,才勉强聚拢了一些。
顾以观抬头,有些不悦地看向了床头方向,池衿青的手机,正在那里一闪一闪。
池衿青还带着些茫然地转头,也是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池衿青:“是谁有急事吧?”